寒安头疼的皱眉,他一向不擅长处理这种打嘴仗的事情,只能转头看向韩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父亲是身边亲近的人就只剩下了韩罗一个,所有的事情都是韩罗在处理。
所以,这种事情,韩罗一定也游刃有余的吧?
可却不知韩罗也头疼,他说到底不是寒家的人,名不正言不顺,即使有族老会给他几分薄面,可是比起寒宁这正牌的大小姐,到底是不值一提。
尤其是看寒宁这架势,也明显的是知道了寒年华出事的事情。
“韩管家,说话呀。”寒安着急,虽然他并不是很在乎太平间里那位,可是事情的轻重也还是知道的。
他紧接着建议但,“要不你给寒彻打电话,他这会儿应该回来了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当家人怎么能不出现呢?”
寒安抓了一把板寸头,又补充道,“再不行你给我爸打电话,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他出家割舍了七情六欲,这亲妈出了事,也得来吧?”
他并不太懂得寒年华放弃这一切荣华富贵的理由,只是因为那个早已经就死了的女人吗?
韩罗面色越发为难了,他听冷轻尘说了,寒彻的情况也并不好,这回儿估摸着应该到了,可身体却很有可能跟本就撑不住。
看着这两个人,寒宁讽刺的笑了,“韩管家,大家都知道,无论是我父亲还是寒彻,都来不了,都这个时候了,你又何必垂死挣扎呢?老太太生前最惦记的就是寒家,以后寒家有我负责,一定只会更好的。”
看着韩罗许久都没动作,寒宁是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而且她还十分笃定寒彻根本就来不了这个事情,一定是知道寒彻中毒的事情才会有这样的自信。
韩罗的想法刚落定,寒宁就再次开了口,“寒彻早就中了毒,寒家的大会他从来就没有参加过几次,这足以说明他的身体可能都不足以支撑他每天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只能交给别人打理。”
寒宁上前一步,目光如炬。
寒安身子一怔,下意识扭头看向韩罗,像是求证,寒彻看上去那么精神抖擞的人中了毒,命不久矣?
韩罗紧抿着唇不说话。
“我父亲那么在乎寒彻,如今寒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却没有出现,而且有人查到,他前段时间已经被秘密送往酆都,韩管家,我父亲出了事,你却瞒着我和寒安秘而不发,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寒宁步步紧逼。
“如今寒家又遭此劫难,你一个外姓人却试图来干涉我们寒家的事情,你到底是何居心?”寒宁意识到她们或许根本就争取不到韩罗。
因为她突然想到,韩罗是寒彻母亲荣兰的人。
“寒安这么多年不问寒家事,而且也已经离开寒家很久了,你这个时候将他叫出来,到底是何居心?”寒宁犀利眸光闪过杀意。
她不介意将一切都挑明,即使这次寒彻逃了回来,可是楚灵说了,寒彻的毒,无解。
所以她现在不单单要在这里将一切说明,等带回老太太之后,还要在所有族老面前说明,让他们都知道,这寒家,如今只有他寒宁能撑得起来。
韩罗没有居心,可一句不是寒家人,就打碎了他所有的努力,而如今,寒宁的野心写在脸上,她甚至不怕任何人看到。
“就算是今天寒彻来了又能如何,他中毒的事情已经事实,寒家,不能由一个病秧子来接管!”寒宁言辞直白犀利,“韩管家,看在我父亲的份上,我还称你一声韩管家,没和你动手,是不想在这里闹得难看,并不是我怕了你!”
“可你若是再继续拦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寒宁抬手,立马就有几个黑衣人站了出来,气势唬人。
“韩管家,得罪了。”那几个人带着人朝着韩罗那边走了过去。
韩罗这个时候即使给寒彻打电话也没用了,毕竟,寒彻已经被订上了病秧子的头衔,寒家族老不会承认的。
寒安眸光暗了下去,“韩管家,算了吧,有人处理老太太的后事就可以了。”
他对寒家不敢兴趣,只是看在血缘的份上才来,既然寒宁如此坚持,那他就放手好了。
韩罗也是无奈一声轻叹,他其实并不喜欢老太太,只是想要遵循寒年华的意思帮寒彻守住寒家才来的,可是现在……
也或许,寒彻从来就没有在意过这个所谓的寒家吧。
这么想着,韩罗后退了一步,让开太平间门口的位子。
“寒大小姐好大的阵仗。”
却就在此刻,昏暗的走廊里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带着丝丝的讥讽和逐渐蔓延开来的压迫,有些熟悉,让人不由得顿了脚步,纷纷朝着声音的来源扭头看过去。
哒哒——
走廊里,整齐的脚步声响起,那一抹身影越来越近,夹杂着早春的寒意和凛冽,让人莫名的浑身一震。
寒宁更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眸子,随着男人的靠近,整个楼道的空气都好像变得稀薄,温度也更低了。
终于,男人那清隽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看的更加清晰,男人面若冰霜,一双漆黑的凤眸扫过他们的时候,腿都忍不住发软,颤抖。
寒宁张着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寒彻?”
他看上去虽不是红光满面,可精神却是极好,像是一头蓄势爆发的猎豹,随时准备着扑杀猎物。
身形笔直修长,脚步健硕有力,如今就只是站在那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