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铭,如果我有一天危在旦夕,需要你做出牺牲才有可能会被解救,你愿意救我吗?”穆然引导叶铭换位思考。
叶铭怔愣了,本能的点头,“当然,可是我不喜欢这样的假设。”
穆然呼吸顿了一秒,抓紧了叶铭的手,“我知道,可是你也要知道,道理是一样的,如果暖暖没有试过,要是寒彻真的因此而出了意外,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她的脾气也你也知道,到时候要是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谁都拦不住。”
叶铭被穆然的话刺激到了,温暖阳的脾气,不理智的事情?
他脑海中忽地闪现出上一辈子的事情,温暖阳就是因为被寒彻的离开刺激,所以日日去赛车场拼命,甚至一度对生活没有指望,越来越消极。
他用力的深呼吸,终于下定了决定,坚定的看着温暖阳,“好,我帮你!”
路廷耀也松了一口气,他轻声的说道,“无论能不能成功,总是要试一试才能死心。”
他知道,自己觉得心态可能不是很对,不过如果在不危及到温暖阳生命的时候去适当的救治寒彻,其实是很好的不是吗?
而且据他这短短时间的观察,可以感觉到温暖阳也是一个偏执的人,如果寒彻从此一睡不醒,她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众人的意见达成一致,路廷耀和叶铭先抽了温暖阳的血去做检查和配对,如果寒彻对她的血液有排斥那也是不能用的。
小月亮靠着杜鹃听着众人的话,一张小脸也满是深沉,她很担心寒彻,可现在也很担心温暖阳。
温暖阳有多在乎寒彻,她很清楚,这些年,妈妈说她有个爸爸是认真的,可是让她不要粘着爸爸,也是认真的。
妈妈是个有些自私的人,自私到,想要一个人独占寒彻,连她这个女儿都舍不得分享。
可是,她却愿意为了寒彻,而去做他的血库。
小月亮心里酸酸的,一边因为自己又这样的父母而觉得骄傲,一边却觉得自己真的是红果果的意外,爸爸妈妈只忙着谈恋爱。
温暖阳看着叶铭和路廷耀去忙碌进一步检查和计划的事情,她转身,却在看到小月亮和杜鹃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却是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黄芩和栀子跟了出去,他们是唯一一点伤都没有的人。
没多久,窗户外面闪过一道车灯,然后再黑夜里渐行渐远。
小月亮抬头看向杜鹃,妈妈还是不愿意和外婆说话,她仰着头低声问道,“外婆,妈妈不赶你走,可能只是觉得你对这个家还有利用价值,你会觉得难过吗?”
“人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要找到自己的价值的,如果是这样,那我想我找到了。”杜鹃温柔的笑着,“你妈妈她以前不这样的,她也是很爱说话的小姑娘,也很喜欢帮助别人,虽然她不会做教务,可是同学们不会的题目都喜欢问她……”
回想起年少的温暖阳,杜鹃有怀念,也有愧疚。
如果不是家遭变故,又或者,她没有选择那样的方式离开温暖阳,可能,温暖阳还是那个热心的女孩子,单纯而美好。
小月亮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妈妈总是会帮白竹叔叔他们训练的,妈妈很厉害。”
……
温暖阳开车带着黄芩和栀子一路飙车离开了世纪华庭抵达野兽谷。
她来的嚣张毫不避讳,直接开车就闯进了寒宁他们刚搭建好的防护区。
那些人也都很警惕,大晚上突如其来的刹车声让他们纷纷跑了出来,将闯进来的车子团团围住。
这辆车子来的太快太猛,让他们本能的忌惮。
这些家族训练出来的死士比起每天脑袋拎在手里的雇佣兵要弱了很多,而且,温暖阳这次一个人,不用顾忌昏迷不醒的寒彻。
她甚至手里都没有拿枪,直接推开车门就下车了。
她衣服都没换,穿的还是小月亮给她准备的红色风衣,白色的兜帽大领在寒风中簌簌晃动。
可即使是这样,那种铺天而来笼罩下来的杀气还是让那些人不由的胆颤。
总有一种人,会让人闻风丧胆,也总有一种,一出场的气势就将别人压了半头。
其中一个负责人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
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有机灵的转身就想去给寒宁打电话汇报,却不想,刚转身还没来得及跑走,却突然身子前倾倒地不起。
温暖阳上前一步,她回来之后没怎么露过面,见过她的人很少,更别说这些只知道训练的人了。
她冰冷的眸光扫过那些惴惴不安到手抖握不住枪的人,嗤笑一声,突然身形一动,都没有人看到怎么回事,便见温暖阳已经到了刚才说话的人面前。
那人举着的枪子弹落了地,脖子被一直冰冷的手扣住。
惊恐的瞪大了眼,“你,你,你到底是谁?”
他自然也是训练场上的佼佼者,可是却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光明正大的场合遇到这种二话不说就动手的人,而且这人竟然能在自己都没反应过过来的时候卸了他的子弹。
这帝都城的水,真的这么深不可测吗?
温暖阳冷漠的扯了扯唇角,语气平淡无波,“杀你的人。”
她冰冷的手指用了力。
朦胧的月光下,众人清楚的看到那个一米八的大个子被那纤瘦的女人单手扣着脖子轻而易举的举了起来。
大个子的脚离了地,呼吸变得格外困难,一张黝黑的脸涨的通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