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看着面色俊冷嘲讽的寒彻,面目愤然,“我才是寒年华的妻子,寒家主母,她荣兰算个什么东西!”
咔嚓!
寒彻手下上好的梨木椅子扶手生生被他掰成了两截,他起身,“我是如今的家主,寒家的事情由我说了算,你唐琳,能不能入寒家宗祠,也要看我心情,还想和寒年华合葬?”
他一个大男人,最不喜和女人一般浪费口舌,可是,却不得不承认看到如今唐琳被气成这幅模样,心里,是痛快的。
当年,荣兰半推半就的做了寒年华的情妇,若不是唐琳非要嫁给寒年华,荣兰又怎么会和寒年华分手,又怎么会一错再错?
如果不是寒年华以为有了孩子就能安心,算计荣兰怀了寒彻,荣兰又怎么会因为愧疚抑郁而终?
而这中间,唐琳难道就没有做什么吗?
荣兰的死,即使荣兰自己错了,可是别人,就真的无辜吗?
不过若非说错了,寒彻觉得,寒年华才是首当其冲吧,如果他能多坚持一点,如果他能放手,又怎么会有如今的局面。
“寒年华,他还不配同我母亲合葬,所以,断了他来世投胎的机会,才是我母亲最大的解脱。”寒彻眸光森冷,嗓音也沉沉的,映着外面淅淅沥沥的春雨,寒气森然。
所有人都惊诧的看着寒彻,这一刻,寒家当家人该有的血性和残忍全都有,那种藐视一切的魄力更是让人想要俯首称臣。
可是,这些年,寒年华对寒彻是真的好啊,寒彻怎么能……
然而,谁也没有说话,连愤怒的寒宁和唐琳等人也没了声音。
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寒彻,是惹不起的。
寒彻背过手,站在哪里,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完全是俯视在场的所有人,“我不管你们都有什么杂七杂八的心思,识相的都给我收起来,寒年华死了,我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你们一个个的,都还想把自己当个人物?”
“寒家如今既然认了我当家做主,宗祠里放了我的名字,守规矩的,就继续给我守着,不守规矩的,也别怪我不讲情面!”寒彻一个个的看过去,语气冰冷。
众人噤若寒蝉,有些人甚至因为太过紧张,呼吸都忘了,只是呆愣着一双大眼,看着面前霸气的男人。
上位者的气场全开,他视线最后落定在寒宁身上,“你想要寒家,我不拦着你,可是寒宁,你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本来他对寒家没什么兴趣,只是野兽谷的归属权必须在他手里才行,而野兽谷全都在寒家的地盘上,马虎不得。
寒宁身体瑟缩了一下,她没想到寒彻竟然会这么直白的将这种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寒家大多数老人都还是重男轻女的。
寒宁的野心,在场的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反对的反对,支持的支持,可是谁也没有把话挑明过。
寒彻看着在场都紧张的要喘不过气来的人,退了一步,垂落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拉住温暖阳,一瞬间,围绕在他身上的寒气都好像散了很多。
连带着了偏殿里的氛围,都好像缓和了。
有人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再次感慨,这就是个怕老婆的。
族老也觉得头顶那张无形的大网散去,可是更多的麻烦却好像袭上心头,他眼里的扭头看向倔强不羁的寒宁,冷声开口,“寒宁。”
话已经被寒彻挑明,想要装傻都做不到了。
这种所谓的家族是非事,还是得要他这个族老调节一下。
毕竟,寒彻已经将从自己身上的怒火转到了寒宁身上,一百多岁的老狐狸,最知道怎么自保了。
寒宁垂了眸,可声音却是倔强无比,“族老,寒家虽然历代都是男人当家做主,可是却也有说过能者居之。”
“是啊,族老,大小姐这些年的努力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最近几个大项目,都是大小姐亲自监督完成的人。”寒宁一派的人也随着寒彻那后退的一步,找回了力量,心中也都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退路。
寒宁这些年在家族公司做出的业绩的确是有目共睹,即使是在人才济济的寒家,那也是脱颖而出的。
族老一个实时关注外界动态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族老,我本来也没有这个心思的,只是我大哥的情况你也知道,而后又得知寒彻身患剧毒,我作为嫡系唯一的大小姐,自然也是义不容辞担起寒家的重担!”寒宁恭敬的上前一步,义正言辞的说道。
好像,自己也只是逼不得已,一切都是为了寒家的未来着想。
虽然大家都知道扯淡,可是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言语上也的确是说不出什么。
“族老,如果寒彻真的身体无恙,那我自然也就只是寒家大小姐,可若是寒彻身体抱恙,虽我是女流之辈,可也愿意担此重任,为寒家,奉献我的一生!”知道族老的动摇,寒宁再接再厉的英勇就义。
她断定,寒彻一定是中了无解之毒。
“寒彻。”族老扭头看向寒彻,以着一个长辈和事老的态度,“虽然寒宁也是多有冒犯,可是事关寒家命脉,你可愿配合?”
他最后的语调不自觉的就软了下去,如果有的选择,他是一点都不愿意得罪寒彻的,虽然寒彻低调,可一个能去枪林弹雨中讨生活的人,又能低调到哪里去?
寒彻身上有正气,可却也有邪气,不去招惹,才是上上之策。
唐琳站在寒宁身侧,之前她一直都在为儿子谋划,可是却没想到,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