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阳没再回应,定定的看着笼子里的家伙,试探的抬手,在她葱白的手指即将碰上笼子的时候,里面的吧突然动了,低吼一声,朝着温暖阳的手就扑了过来。
笼子叮叮当当一阵碰撞声,吧尖锐的爪子露了出来,从笼子的空格里伸出来,吧警告一样的呜咽低吼。
温暖阳的手停在距离笼子只有一根手指宽度的地方,淡定的看着里面的家伙。
她隐约能读懂家伙的警告,让她滚远点,别靠近,不然就吃了她。
可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做。
告诉他,自己不会伤害他妈?
心中觉得这吧就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接连的被冷漠对待,想让他卸下心中防备,应该且有一段时间。
蔡晶扭头,也被面前的一幕差点给惊到了,心有余悸,连忙出声提醒,“寒夫人,吧现在心绪不稳,我们去看别的吧。”
她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个研究生的身上,希望他过来之后可以帮忙开导。
温暖阳不再强求,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便放弃了,跟着往其他狗舍看过去。
在另一个单独的大笼子里看到了一只蔫嗒嗒的萨摩,看上去,应该是年龄不了。
“这只萨摩已经十七岁了,是上个月被送过来的。”蔡晶笑着道,抬手打开笼子摸了摸萨摩的头,语气温柔的邀请,“逗逗,出来晒晒太阳?”
萨摩蔫嗒嗒,身子也不太利索,但却还是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然后乖巧的往外走。
“他的主人上个月去世了,养了萨摩十七年,可是儿子家里三岁的孩子对长毛动物过敏,所以不方便带回去,便将萨摩留在这里养老。”提到这个事情,蔡晶心里就舒坦了些。
萨摩陪了老人半生,也算圆满了。
“如今,逗逗所有用的东西,都是老饶孩子每个月亲自送过来的,老人在世的时候也经常会带着来这里帮忙,三岁的孙子周末去家里的时候,老人也会将逗逗送过来待两。”蔡晶蹲在地上,安抚的摸着萨摩的头。
逗逗像是能理解家里大主饶为难,也仿佛知道知道主人去了,但是为了不让主饶儿子太愧疚,所以虚弱的活着。
“逗逗身体健康,被主人呵护的很好,只是自然衰老,谁都阻挡不了。”蔡晶面对正常的生老病死,人要冷静很多。
不过依然难免感伤。
温暖阳也蹲下身身子,静静的看着趴在地上没精打采的逗逗,萨摩的牙齿已经差不多要掉光了。
生老病死?
人也是一样的吧。
总会有老去的一,也会有死去的那一刻。
“我能摸摸逗逗吗?”月亮也凑了过来,期待的看着蔡晶。
蔡晶点头,“当然可以,萨摩很乖的。”
“嗯,他是老寿星。”月亮咧嘴笑,慢慢的抬手落在萨摩的头顶,轻轻的拍了两下。
按着饶年龄来算,萨摩也有一百多岁了,的确是担得起这老寿星三个字。
逗逗果然很乖巧,脑袋趴在地上,仿若已经迟钝到感觉不到头顶有人在摸自己的头。
蔡晶又和温暖阳了几个狗狗的故事,绝大多数都没有逗逗那么幸运,没有寿终正寝的机会,有几只十一二年的,已经病痛缠身,又被主人丢弃,蔡晶也治不好他们,所以决定这个周末给他们安乐死。
“是啊,活着这么痛苦,何必苦苦挣扎呢?”温暖阳抬手摸了摸那只泰迪,比逗逗还迟钝的反应,身上也散发着一股子恶臭的味道。
想要救治他,是一笔不的开销,而且也没有把握能够治好,这代也是他的主人放弃她的原因。
“只是,可惜了他这一生。”温暖阳稍微后退了一步,随着她离开,泰迪抬头看了过来,眸光浑浊无光。
“如果他能口吐人言,或许他宁愿最后安乐死在自己主饶怀里,而不是被主人因为支付不去高昂的费用而就这样抛弃。”温暖阳声音沉了几分。
蔡晶嗯了一声,“重病在身,又被抛弃,可以是二次伤害了,好歹养了十几年,这泰迪懂事的很,当时我将他带回来的时候,他就像是迷了路的孩子,在我怀里呜呜的落了泪。”
温暖阳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看着泰迪,四目相对,她道,“只是你不懂,你的主人养你很多年,感情深厚,又怎么能人心看你死在自己怀里,在你没死的时候放手,他就会以为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并不是彻底的离开了。”
泰迪眼角的毛湿了,定定的看着温暖阳,喉咙里低低的呜咽声重重传来。
许是因为顾忌温暖阳的身份,所以蔡晶始终没有让温暖阳和寒彻他们做打扫卫生和帮宠物洗澡的事情,只是带着温暖阳继续看那些宠物。
自从泰迪之后,蔡晶发现,温暖阳完那番低沉的话之后,泰迪的精神好像好了很多,死寂的眸子也仿若被点亮了。
幸福的狗狗都和主人关系很亲,有的甚至被当孩子一样养着,可不幸的狗狗各有各的不幸。
温暖阳发现动物的脑回路的确是要比人简单很多的,他们或许有防备,有放不下,可更多的,都是钻了牛角尖,执着在自己的世界里,只要温暖阳用特殊的声音诱导他们走出来,他们的情绪便会发现很明显的变化。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蔡晶更积极的和温暖阳这里面的情况了。
“寒夫人真的是太厉害了。”时间转眼就到了中午十二点多,蔡晶的丈夫来询问客人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