峳峳眼神闪躲,勉强露出一个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这些事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有些累了。”
你为什么要一直暗中保护白悠悠?你究竟是谁?你究竟长什么样?这些我一概不知。
只能跟在你的身边,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不知道你的真正目的,也不知道你的想法,我就像是一个浮萍一样,只能在水面水波逐流,任风雨吹打。
我真的有些嫉妒白悠悠,真的有些嫉妒......
信被问此,眼中也闪过疲惫,道:“众神归位时,便是一切风平浪静时,我也才回休息。”
众神归位,那两位应该也会回来,到时候,白悠悠就不用他保护了。
峳峳又问道:“大人,您说你是在保护白悠悠,可为何您一直在挑起事端?”
“因果轮回而已,这并非我意。”信又说道:“你如果不想再跟着我,你知道的,我会放你走。”
“不。”峳峳轻轻一笑,道:“我不会离开你,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峳峳的这话信自是相信的,曾经为了让他能快点破除封印,不惜与整个正派为敌,也要为他取回武器,可以说,若不是峳峳二十年前帮忙,恐怕他现在还被封印在阴阳山深处大壑之中。
可是信的眼眸中流逝过一丝温暖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
“好,你想离开就告诉我。”
我尽我之能护你周全,也算是报答了你这么多年的朝夕相伴......
峳峳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缓缓道:“信大人,我能感觉到您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自己,那您能告诉我您究竟亏欠了白悠悠什么吗?据我所知白悠悠和您从未有过交集。”
“够了,你知道的多了对你没好处。”
信闭上眼睛,靠在石壁上休息,水潭中的灵气都涌向了信所在方位。
“是。”
峳峳轻轻地点点头,退出禁闭室,还带上了门,对门卫吩咐道:“大人醒后记得通知我。”
那两个守卫点头领命。
峳峳心情低沉,垂着头也不看前面,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走出禁闭室外面过道,就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只听落淑调侃道:“怎么?我被赶出来了,你也被赶出来了?刚刚不还耀武扬威的吗?我这才出来一会儿就变成丧家犬醒模样了?”
峳峳抬头看了眼落淑,嗤笑:“哟,这不是我们的落淑姑娘吗?被大人赶出来还这么嚣张,你这是没把大人放在眼里?还是自大过头?认为在谁的头上都可以作威作福?啧啧啧,真是胸大无脑。”
“你......”
不等落淑说话,峳峳又说了:“怎么?这是兔子急了咬人了吗?哎哟,真是抱歉,我都忘记你是条满身腥臭的咸鱼,兔兔多可爱呀,我居然差点伤害到了兔兔,不该呀不该。”
“峳峳!”落淑被气的都快炸了,虽然对付峳峳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动了峳峳就势必会惹怒信大人,以至于现在落淑对峳峳打不了,说不过,只能怒火闷心。
“叫你祖宗干什么?还叫的这么大声,啧啧啧,咸鱼的嗓门儿居然这么大,真是要人命。”
峳峳插着腰,丝毫不怕落淑。
两人修为都差不多,可是落淑的浣丝却不容小觑,而她的梦魇之术在短时间内可不是落淑的对手,但落淑毫无防备时,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但是她现在赢就赢在信偏向她!
落淑恨恨的瞪着峳峳,可是转而又笑出了声,道:“是,我知道你嘴皮子厉害,我说不过你,但是你嘴皮子厉害怎么样?说赢了我又怎么样?信大人喜欢的依旧不是你。”
落淑走到峳峳面前,脸上嘲笑的意思格外明显。
道:“信大人喜欢白悠悠这件事情其实不难发现吧,哦,我都忘了,你一直都跟着信大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信大人可是为了白悠悠能够筹谋百年,不惜牺牲性命的,在湮山之上,你大肆控制羽仙山的人,你以为一株小小破花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能力解开你的梦魇之术?”
“我告诉你吧,其实信大人早就到了,只是担心你伤到白悠悠,所以才会一直在暗中保护,等你败了,没有能力反抗了,才出来救你走。”
“你现在明白了吗?其实你和我没什么不同,都是他手中拴着绳子的一条走狗而已,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以为你真的在信大人的心里不同吗?”
“不,其实信大人只是选择了一条对他百依百顺的狗而已,而我这条狗性子野,养不家的,两者之间肯定更偏向你。”
峳峳手慢慢握紧,对着落淑道:“你说这些,不就是想要离间我和信大人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不管信大人想做什么,如何做,不管他是对是错,不管我在他心里是什么位置,不管我会不会被他毫不留情的牺牲,我都会陪着他,因为信大人的身边只有我了,而我很乐意陪他。”
“呵,这一点,你这个背弃族人的咸鱼应该理解不了吧,还真是对你白费口舌,啧啧啧,一看你这表情就是没听懂,果然,胸大无脑,咸鱼就是咸鱼,身份再不一样又如何?终究是翻不了身。”
峳峳一口气说完之后,冲着落淑展眉一笑,又是有些懊恼的样子,就像一只斗胜了的孔雀一样,仰着脖,开着屏。
落淑满眼不可思议,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被人利用,被人抛弃,被人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