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沐抬头看着墨生,又施施然垂下头,像是没有听见墨生的话一般,可是手却很听话的取出天极剑,也不看着墨生,就等墨生附身来拿。
可是洛子沐怎么也没有料到,后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痛楚,然后就意识昏沉,趴在了满是雨水的地上。
墨生这才拿起剑,看了眼洛子沐,才看向天极剑上的那一点点痕迹,伴着雨水慢慢化开,用手一摸,便不复存在。
手提着剑,一步步走回了屋里,路过玄玉时,说道:“师父带他回房间,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玄玉皱眉,甚是疑惑不解,半个身子挡在墨生的去路上,沉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墨生侧过身子,对着玄玉微低头,必恭必敬,完全就和平时的样子别无二样,可是眼中却流淌着一种连玄玉都看不懂的复杂光芒。
说道:“师父信弟子便是。”
说罢,转身直接进了屋。
玄玉看着门缓缓关上,这个祠堂的大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像是迎接着什么的到来一般。
虽然不知道墨生想做什么,可是,他却一点都不担心。
墨生绝对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更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一点,他是绝对相信的。
转头看向昏迷不信的洛子沐,淡淡的摇头道:“哎,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也不过多的说,就走进雨中,扶着洛子沐进了屋檐下,临走之前,看了眼紧闭的门,微微摇头,才气呼呼说道:“这么重的人,居然就让我一个人扛回去,只是不肖子弟。”
屋里的墨生听见了也当作没听见,只是等人走远了之后,才从护腰中取出一块玉。
此玉名叫界玉,有它在的地方,都能开辟出一块不受外人打扰的地方,直至玉碎,所谓越是珍贵的东西越是难的。
这玉虽强,可巴掌大的也就只能能支撑两个时辰,可是墨生的这一块,足足有他的两个巴掌大。
将玉放在地上,又侧目看了眼那忽明忽暗的油灯,才拿起天极剑,目光放向棺材中的洛扬,道:“一夜足矣。”
......
白悠悠躺在床上慢慢睁开眼,泪水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落,落入了耳畔,落入了发丝间。
阿莫等白姐姐回家......
原来,阿莫所言非虚,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然而就她不记得,阿莫来找她了,可是为什么她不记得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阿莫在等她回家呀。
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做一个大官,等姐姐办完事就回来找你,到时候......嘻嘻,你可要把你姐姐养的白白胖胖......
对不起,阿莫,白姐姐对不起你。
坐在床畔的温言察觉到床上气息变化,立刻从打坐状态中清醒。
见白悠悠哭了,温言抿了抿嘴,伸手为白悠悠拭去泪水,道:“悠悠,有师父在,没事了。”
他封印的那段记忆,被打开了......
白悠悠立刻握着温言的手,询问道:“师父,阿莫还在地牢水极中的吧,是不是真的?我们现在回去看阿莫好不好?”
说完之后便要起身,可是却被温言按回了床上,温言抿了抿嘴,躲闪着白悠悠疑惑不解的目光,又是思虑了片刻之后,才说道:“不急于一时。”
“就算你回去了,也见不到阿莫,倒不如把洛城的事情都料理完之后才回去,你也不要着急,阿莫......阿莫他现在很好,已经不在......地牢水极中了。”
温言说的实在是心虚,便起身准备给白悠悠倒茶,可是白悠悠却十分敏感的抓着温言的手。
问道:“阿莫不在地牢水极,那在哪?”
阿莫杀过人,还刨过坟,害过无辜,伤过羽仙山弟子,她可不认为羽仙山会轻易的放过阿莫,当初温言说收押地牢水极,她不过也才勉强信了。
此刻说不是在地牢水极,还过得很好,真以为她还会再信吗?
温言松开白悠悠的手,说道:“悠悠不信为师?”
白悠悠抬头,道:“你想让我怎么相信你?”
温言目光一顿,确实,他骗过白悠悠太多,也伤过白悠悠太多,如果是他,他也不回信的吧。
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道:“信与不信,全在悠悠的一念之间,可若是真的想要知道结果,届时回到羽仙山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白悠悠想想温言的话,也觉得在理,便收回手,说道:“我渴了,师父倒茶。”
像是有赌气的模样,把头扭到了一边。
温言眼中闪过落寞,才去倒了杯茶,交给了白悠悠。
白悠悠看着茶杯中的茶叶飘浮,目光沉了沉,一饮而尽。
把杯子交到温言手中,说道:“师父,那我们何时动身?霄凡现在如何了?我昏过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现在洛城应该是安全的,对吧。”
温言点点头,道:“嗯,洛城安全了,霄凡也没了反抗的意识,我也没想到在南山之中,居然隐藏着一处上神结界。”
看白悠悠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温言无奈的摇摇头。
再如何,白悠悠也终归是白悠悠呀。
白悠悠皱眉,问道:“上神结界?”
温言道:“说来和你也有些机缘,那位上神正是青巷依领你见的那位,圣姑娘娘。”
白悠悠有些错愕,又是圣姑娘娘?怎么感觉那里怪怪的?在安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