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那个已经凉透了的烤鸭腿,白悠悠狠啃两口,越啃心里越不是滋味。
以前温言虽然表面上苛刻她的烤鸭,可是哪一次不是说两遍就给她了?可是现在温言却躺在寒玉上不知何时才能醒。
师父,悠悠等你,等你醒了一定要把这日子欠下的烤鸭统统还给我,不然我就拆了你这个化羽殿,拔光唯真老头儿的胡子,烧光浮玉的药材,砸了玄玉的炼器炉,等花月白发疯就把他给买了。
伽雪青蝶背脊一凉,看着白悠悠这个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中深深有股不详的预感。
女娲娘娘保佑,希望姐姐千万别再克扣吾的灵石了,尊上没醒,姐姐已经很少给了,再克扣一下,那吾就只有离家出走了。
“诶?姐姐,你看这个紫藤花,开的好美呀!”伽雪青蝶指着水榭后的大片紫藤花,满眼中绽放着光芒。
白悠悠把鸭腿骨扔到桌子上,道:“这紫藤花一直都开着,每天都很好看,你现在惊讶些什么?难不成紫藤花还......”成仙了......
白悠悠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回头,顿时也是惊艳住了。
此刻的紫藤花和往常一样,可是却又比往常开的更加艳丽,朵朵花瓣透着灵气,开的更加茂盛,就仿佛被花仙子照顾过一般,不似之前,多少透着一股凡味。
伸出左手,拇指和中指轻捏,积蓄灵力,慢慢化出一只只雪青灵蝶。
灵蝶顺着花香,飞到了紫藤花周围,有时轻点,有时落下,就如同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仙子,令人回味无穷,流连忘返。
此刻的这一片紫藤花,就如同一张洛灵活现的壁画,看似悠久,实则眼前,引人入胜。
“姐姐,真的,真的好美,这是吾看过的最美的一幅画面了。”伽雪青蝶忽然转身跑向化羽殿外。
白悠悠立刻问道:“小蝶你去哪?”
“姐姐你先等一下,吾去叫木头脸。”说完之后,人也跑没影了。
白悠悠无奈摇头,叹了口气:“哎,女大不由娘呀。”
呃......这沧桑感是怎么回事?
......
又过了几个月......
花月白站在寒玉床旁,揉揉脑袋,深感无奈,然后挽起袖子,对着依旧闭着眼的温言比划了一番,深觉不妥,然后活动活动脚腕。
刚抬脚,又觉得不妥:“我现在踢了温言,被白悠悠那个小丫头发现了之后还不报复我?”
然后又把脚收回来了。
最后坐在寒玉床上,道:“我说你还要睡多久呀?这都快一年了,你还没说够呀。”
回应花月白的是满室寂静,花月白盯了温言一阵,眼中闪过狡黠,嘴角偷偷的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若无其事的走到那些药架子上,东看看,西摸摸,嘴里嘟囔道:“哎,真是的,身为白悠悠的师父,也是唯一的亲人,连徒儿的终身大事都不想管了吗?”
“你睡着的这些日子里,洛子沐和墨生可是天天都往你这化羽殿跑,哦,不对,有些时候是白悠悠带着那只小蝴蝶出去找那两个弟子。”
“尤其是这白悠悠和那个洛子沐走的甚是亲近,依我看呀,有人是要被乘火打劫咯。”
花月白这次说完话,不到一息时间,安静的练功房中就出现了温言的声音:“你再乱说就滚出去。”
花月白靠在架子上,得意道:“我说你能不能对你的救命恩人好些?我可是救过你两次了,最起码有些礼貌吧,好歹你也是羽仙山一殿之主,大名鼎鼎的温言尊上呀。”
温言慢慢做起来,转头看了眼花月白那张欠揍的笑脸,道:“请你滚出去。”
“......”呵呵,也行,好歹说了一个请字,是“礼貌”了不少。
“喂,你都醒了快半年了,你还准备骗你那个笨徒弟到什么时候?”花月白偷偷摸摸的把一瓶药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温言也是是淡淡的瞄了一眼,并未多说什么,可对于花月白的那个问题,温言也闭嘴不答,十分深刻的向花月白表演了什么叫“沉默是金”。
不是他想要装睡,而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白悠悠,该以什么心态去对待她。
君泽于白悠悠有恩,他懂。
白悠悠于君泽有情,他也懂。
可是他不知道这“情”,究竟是来自于恩情,还是君泽对于白悠悠来说是不可替代的。
大战那天,君泽被他打出结界,虽身受重伤,可是他也是强弩之末,归宁根本伤不了君泽,可是白悠悠却出手救了君泽。
而从未看过一眼他,若不是他叫了一句,恐怕白悠悠会追上去吧。
花月白道:“我与你来不是来问你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如何,我只是想知道,你身上的那股灵力是怎么回事,你身体状况如何,我再清楚不过,就算你把我给你的丹药全吃了都不可能恢复一成,又怎么会爆发出那么强悍的灵力?”
温言看着花月白,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抿嘴,道:“这件事,我无可奉告。”
花月白审视着温言,大战之前温言依旧灵力薄弱,突然爆发,是因为君泽打破了那个结界。
忽然,花月白脑海中闪过一个可笑的想法。
那块结界玉是温言以前交给他的呀,那是不是意味着,温言有可能知道那次大劫......
又想到温言不明的来历,越发觉得这个想法成立,花月白沉默了片刻,就在温言准备开口赶人时,花月白道:“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吗?”
当年青莲祖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