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埃及博物馆,苏笛抬头看着天上的大太阳,有些眩晕。
博物馆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在进入大门之后,经过这个很大的院子才是博物馆的主体建筑。
现在,院子里三三两两的人坐在台阶上晒太阳、吃东西、聊天,休息,等待着同伴。里面的绿化很好,阳光的炽热并不明显。
距离集合还有一段时间,苏笛也坐在一个角落里,埃及随处可见猫和狗,狗慵懒地躺在地上晒太阳,猫则悠闲地舔着爪子,做着清洁工作。
苏笛想起从战国时代回来,在考古现场附近的餐厅里见到的小猫,不由感慨世界之大,地球上不同地方的猫也不相同。与中华田园猫猫相比,埃及的猫下巴更尖,显得脸更小。
眼前可爱的尖脸小猫,跟刚才博物馆内的黑猫雕像迥然不同。
参观完埃及博物馆,主办方热情邀请大家参观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
这些埃及的标志性建筑在吉萨,位于开罗不远的一个小城,开车也就一两个小时即可到达。
原本苏笛对这些古建筑非常感兴趣,金字塔、狮身人面像也是儿时教科书里令人向往的所在。
不知道是被黑猫雕像影响了心情,还是认识先生之后提高了期待的阈值,苏笛见到这些宏伟建筑,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尤其跟其他外媒朋友兴奋的拍照相比,苏笛显得特别淡定。
或许只是身边的人不同吧,苏笛有些想家。
确切说,是想一些认识的人。
她一贯觉得春节很烦,应付亲戚让人不快,然而真的找个理由躲出来才发现,她觉得烦的不是春节,而是自己的孤独。
不管工作如何辛苦,她都毫无怨言,甚至都被同事称为“圣母”,什么活都去,即使明知道很多时候是欺负人,也只是嘴上说说,依然完成得很好。
小董说她傻。
现在她知道,哪有什么“傻”,人在潜意识里都会做出衡量。
她这样任劳任怨,其实是在逃避,用工作逃避某些东西。
比如亲人,比如家,比如……自己的孤独。
这种孤独在随着大家进入金字塔内部参观的时候更加明显。
进入金字塔需要爬很远、很陡的台阶.
由于金字塔的形状是下宽上窄,而且太过宏伟,在金字塔底抬头仰望,只能看见一堆石头,视野里看不到头,只有一粒粒巨大的石块堆砌在一起。
隔一段距离之后才能看出金字塔的雄伟,然而在塔底看,还没有高大的城墙跟人的感觉震撼。
因此人们更愿意在远处拍照,选择进入内部的人并不多。
而金字塔内部确实没有什么东西,跟一般的石头隧道区别不大。只是后期装饰了一下而已。
里面很闷热,有的地方角度倾斜得很厉害,尽管两边设置了扶手,抓着走路依旧很累。
前面的游人已经气喘吁吁,不时相互抱怨着,“好累。”
苏笛也有些累,腿有些酸。
但她顾不上身体的疲乏,因为有更重要的信号引起了她的注意。
手腕上的手环亮了。
那天红发女郎给的手环,后来苏笛知道是无为之境的樱桃公主,倏忽的姐姐。
虽然苏笛还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她这个手环,但除了在h大楼地下室的飞船,手环戴在手上,基本不会有光亮,甚至不会有任何感觉。
更不会出现之前被瞬间传送的事情。可能是先生用了什么方法,让手环稳定了下来。
也可能戴久了习惯了,现在的手环好像是苏笛手腕的一部分,丝毫感觉不到异物感,没有重量,仿佛是透明的,哪怕睡觉洗澡也毫无影响。
大部分时间苏笛都忘了手环的存在,只是当成两条手腕上淡淡的印记罢了,像没洗掉的钢笔水的痕迹。
然而现在,手环发出了绿色的光。
自从那次晚会,为了配合晚礼服,先生把手环改成了蓝色之后,手环就没有变回绿色,苏笛甚至都快忘了最开始手环是翡翠绿色的。
如今,在这金字塔内,绿色的光提醒着苏笛它的存在。
由于里面有灯光照明,还有很多游客用手机拍照,苏笛的手环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苏笛呆呆地看着手腕上的荧荧绿光,勾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担心着下一步会不会被传送到什么地方。
还好,手环只是发光,却没有其他的反应。
她看了看四周,拉下本来嫌热挽起来的袖子,盖住了手环的光。
额头有汗渗出。
苏笛擦了擦鬓角,快步从里面出来。
从暗处出来,外面的阳光更加刺眼。
苏笛用手挡住阳光,眯起眼,看见沙漠里几个金字塔遥相呼应着。
尽管游人如织,热浪滚滚,苏笛却感受到一丝凉意从背上升起。
埃及金字塔有着无数不解之谜,令无数科学家为之疯狂,不停地传出惊人的消息,例如金字塔能将电磁能集中在内部,胡夫金字塔内还有更高的能量,里面发现的神秘雕塑,还有胡夫、卡弗尔和孟考尔的金字塔与构成猎户座带的恒星完美地排列在一起,金字塔指向真正的磁北,比格林威治天文台更精确等等。
更别说古埃及人是如何在当时的生产力下能建造出如此巨大宏伟的建筑,巨大的石块之间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有什么胶水能将石块粘合得如此牢固?
还有那狮身人面像的建造者,意义……
诸多的谜团,让很多人认为金字塔是外星人建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