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壮士还请耐心等待,蔽主走时交代,此去短则两三月,长则四五月,必会归来相见。”司马貂也有些无奈,吕布三天两头打探一次,让她不胜其烦,却又不得不应付,只怪沧月魅力太大,无人可挡。
吕布在武道上能有今日成就,并非心浮气躁之人。但他应沧月之邀逗留此地多时,隐约感觉遗忘了一件极其重要之事,只是无论如何,总是回想不起来,却又不甘就此离去,是以颇感烦躁不安。
“哼~!”吕布冷哼一声,大踏步走向侧院,要寻赤菟马尽情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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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加河北岸,月氏本部牧场。
牛羊成群,马儿肥壮,时有牧民往来其间。一男一女两骑远离人群,在水流边缓缓漫步,正是珞伽的亲卫尼加提、赛依提。
“漠北传来消息,和连又要在初秋发兵南侵。”赛依提转头望向北方,难掩眼中怒火,“他这是要逼我们走上绝路哩!”
尼加提一捏拳头,愤然道,“要我说,不如直接杀上龙城,取了和连那条狗命,不信其他各部大人真会为他卖命!”
“你这是要让族人全都白白送上性命么!”赛依提白了自家男人一眼,嗔怪道,“部落男女老幼算在一起已不足万人,那和连麾下单是精锐狼骑就有三万,何况慕容长河等鲜卑大人又岂会真的坐视不管?”
尼加提神色一怔,略带不解。
“我泸水月氏,与他鲜卑各部,终归不是一家人哩!”赛依提不再看他,转而遥望南方,目光似已穿过无边无际的草原、大河,抵达极远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