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不知道好赖了,要能得这么好一差事,别说锄地小一个月了,就是让爷给四哥锄上一年的地,爷也愿意啊!”
“你是不是傻!”随着九福晋的怒吼声,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到了九爷的后背上:“你跑前跑后、忙活手里头那些个铺子生意这么些年,可不比种地轻松,可结果呢?银子是大把大把的往外拿,最后你得了什么了?就那些银子,你要是拿着出去交际,多少差事换不来啊!”
九爷尴尬地看了十爷一眼,瞪了九福晋一眼:“你浑说什么呢!”
“我浑说?我浑说!我打死你这个没心肝的!”九福晋听了九爷的话,刚刚接圣旨时的喜意全没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你这话说得亏不亏心!就你巴巴的送出去的那些银子,都能建出一栋银屋了!可你的好八哥为你做了什么了?!咱们出宫建府这么多年,你那位好八哥是一个差事接一个差事的接,就连他门下的那些个奴才你的好八哥也是费心思、花银子的提拔,可你呢!你得了什么了!他又为你费过几分心思!
他要是真为你好,能不为你某个差事吗!难道他就不知道你们这些皇子阿哥的爵位靠的都是办好差事才能往上升的么!
还有你那位好八嫂,见了我和十弟妹就跟见门下奴才使得,鼻孔朝天不说,使唤的那叫一个顺手,同是皇家媳妇,她凭仗的是什么!她怎么敢这么对我们,还不是因为你那位好八哥的态度!你的好八哥把你当成门下的奴才!还是那种打不散骂不走的奴才,你还舔着脸凑上去自找难看!”
“你!你!”九爷听了自家福晋的话,气得一张脸涨成通红,他虽然已经决定不参合进皇储之争里去,但那却不代表他质疑八哥跟他和老十之间这些年的情分,他又何尝不知道八哥有私心,但是,哪个没有私心?要不然他之前跟着八哥做什么?不要说八哥,就是他跟老十这般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情分,也不敢说半点私心都没有。
不过,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家福晋抱怨那份委屈,他是知道他那位名义上的表妹的性子的,但是,他却从未想到那个女人会给他家福晋气受,又想着那女人对八哥的重视态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十爷听着听着发现事情居然扯到他身上了,尴尬地站在一旁,不过八嫂居然是这般对待自家福晋的,怪不得自家福晋凡事都总是喜欢与九嫂一道而不喜欢与八嫂一起,每次听到自己去八哥府上定会无事找茬一回,原来因子在这儿啊!
十爷摆愣着手上的白玉扳指,垂下眸子:‘郭络罗氏啊···’
“行了,九哥九嫂,这家事,咱们等有时间了再分辨如何,这会子九嫂还是赶紧让九哥带着礼去四哥府上走一趟啊!”
“对对对,瞧我,被你九哥气得狠了,多亏了十弟提醒,要不然啊···哎呀,都是你九哥的错,嫂子本来过来就是因为备好了礼单,来送给你九哥看一眼,要是没问题就叫你九哥赶紧跑一趟的,没想到这被你九哥给气的,把正事儿都给忘了!”董鄂氏对着十爷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把礼单塞进了九爷怀里,还不忘没好气地瞪了九爷好几眼。
“九嫂客气了,弟弟知道都是九哥的错,不过这天也着实晚了,九哥要是再耽误一会儿今天就不好再去登四哥的门了,还请九嫂暂且原谅则个、饶过九哥,等九哥回来,再与九嫂赔礼道歉。”
“我那是赔礼道歉的事儿嘛!十弟,真不是嫂子在乎这点钱,说句不好听的,这府里的银子最后留给的又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管这些做什么!你九哥就是拿出去往河里丢听个响嫂子我也不会管的。
可是,这人,总得分清楚个好赖吧!
你是不知道外面那些嘴碎的都怎么说,你九哥觉得他和他那位好八哥关系好,送银子送的是心甘情愿,可是,外面的人不这么想啊!他们觉得你九哥送银子那是上赶着巴结人家,而他那位好八哥得了银子却没为你九哥讨过一件差事,人家就会觉得这是你九哥傻,上赶着巴结人家都没讨着好。
你说,我听了生不生气!
一个人是误会、两个人是误解,总不能满京里的人都是傻子、都是误会吧!这些年但凡他那位好八哥真心对你九哥,能传出来这些有的没的吗!
还有···你去哪!你不敢听了是不是!你心虚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别走,你不是不信我说的话吗!行啊!你来,你过来!你让你兄弟跟你好好说说这事儿!”
九爷不再管身后那只母老虎的如何咆哮,直接对着守在正院院子里抬谢礼的小太监的屁股就是一脚:“愣着干什么,还不抬着东西跟爷走!”
“嗻!”
“瞧见没有!这是听得心虚了!”
···
“爷,九爷来了。”
“爷还以为他今儿不来了。”四爷把刚放进盆子里的脚抬了起来,示意一旁的小太监擦脚、穿鞋,苏培盛立马上前为四爷更衣。
“你先歇着,爷去前面看看。”
莯妍披散着一头及腰的乌发,只着里衣躺在架子床上,听了四爷的话,立马撑着身子半坐起身:“姜锦,去膳房把我午前做的核桃酥、栗子糕、花生酥、果仁馅儿的脆皮饽饽拣四碟子送去,还有我晚前配好的茶,泡两盏一并都送过去。”
“是。”
四爷长臂大张,任苏培盛系着腰带,听见莯妍的吩咐蹙了蹙眉:“你不用为他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