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陆压脸色难看得很,他知道武吉这是成心找他难堪,于是直接别过脸去不去看他。
对付老赖又何须客气?
武吉也不多去看他,只一心把玩这新成的如意湛金枪。这长枪在手里是越盘越顺手,旁边的诸将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子牙!”
燃灯道人忽然从天边飞来落在大帐之前呼唤道。
“燃灯老师!”
姜子牙不敢怠慢,赶紧出帐去迎接。
“哦,陆压真人已经到了?”
燃灯有些意外,没想到陆压居然先他到了一步,紧接着笑问道:
“那孔宣为人霸道煊赫一时,如今圣人将出手将此凶顽镇压,相比真人与我一样都是来见证的。”
武吉暗想,这孔宣当年到底做人是有多嚣张,要落难的时候竟然到了人人奔走相告,纷纷赶来墙倒众人推、坠井又落石的地步。
想必这燃灯道人当年也吃过他孔宣的亏,所以才会这么幸灾乐祸。
燃灯嘿嘿一笑,接着说道:
“真人早到,相比已经当面斥责过那恶人了,不知可曾报了当年的一箭之仇?”
陆压先被孔宣打压了一场,又被武吉索去了本命精火,本就是最恼火的时候偏偏燃灯又来问各不停,他真想别过脸去不理这个蠢货。
可他转念一想,倒霉的事情不能就他一个人受着,总要拉人下水一起分担才好,于是他眼睛一转,重新摆出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来:
“道兄你来晚了一步没能见到,昨天可是一场好杀。”
“那还真是可惜了。”
燃灯道人还真的露出几分惋惜的神色,不过他今天也是有备而来,只要圣人没到就都不算太迟。
“既然如此,那就请真人观赏观赏我明天的作为,你看如何?”
“道兄手段高超,贫道自然不会错过。”
陆压脸上笑嘻嘻,心里更是乐开了花,燃灯这是不知道孔宣如今的实力究竟是到了怎样一个地步,明天不吃亏才怪。
但陆压哪里管别人的死活?
只要有人比他还丢人给他垫背,他心里好受些就行了,管他是死是活。
武吉心想这两个都是什么人,一个比一个无耻……难怪日后同归一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第2天一早燃灯道人二话不说,径直骑着梅花鹿到了两军阵前,点名要见孔宣。
“是你。”
果然两人是老相识,孔雀一眼就认出了燃灯道人,但也只是仅此而已,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看来在很久以前,这燃灯道人跟陆压一样,只是孔宣手底下微不足道的败军之将而已,根本不值得他大惊小怪。
“多年未见,不知老友是否安康依旧?”
燃灯摇头晃脑,扯些无用的废话,故作姿态的模样实在是看着就令人作呕。
“有屁快放。”
孔宣在这里等着准提圣人上钩,没空跟这无用之人多说废话,浪费时间。
燃灯道人本来准备了好一番长篇大论好用来尽情的奚落孔宣,但还没等他说出口,就被孔宣一句话给噎了回去。
燃灯暗自恼怒着孔宣不通人情,死到临头犹不自知,还是这般目中无人的可恶模样。
既然如此,他也就开门见山了:
“孔宣!你我也算是旧相识了,想你我清净道德之士追求的是逍遥自在的仙途。想当年你是何等的风头无量,天下英豪全不在你眼中,岂知风水轮流转,如今也到了你该倒霉的时候了!你若是知情识趣,向我这里讨个饶,说不得,我日后在西方二圣面前美言两句,也省得你落得过于难堪的境地,嘿嘿。”
此言说罢燃灯道人得意至极的捻了捻胡子,一抬自己的下巴嚣张至极的指了指孔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墙头之草,随风而倒。你倒有脸说这话?有事你快说,没事就退去,浪费我的时间。”
孔宣哪里不知道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打定主意要做东方道门叛徒的人,不好好收起自己的狐狸尾巴,却在这阵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肆意炫耀,当真是无耻至极!
“找打!”
燃灯道人恼羞成怒,抄起手中的量天尺直接往孔宣面门上打去,谁知孔宣看也不看他一眼,身后五色神光一刷那陪伴燃灯多年的量天宝尺直接就落入了他的五色神光之中,再也不见踪影。
“这五色神光,竟然已经被你炼化到了这种程度!”
燃灯道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些年未见,孔宣竟然已经厉害到了这种程度。
想当年孔宣的五色神光就厉害非常,但还没有到如今这种如意随心无物不刷的地步,今日这五色神光一出他那量天宝尺竟然连半点反抗都无法直接落在其中,任凭他如何召唤也没有任何反应。
“好,好!不愧是凤母长子,果真天资卓绝与众不同!只是孔宣你别得意,这些年你虽然厉害了不少,但我也不是一直止步不前,今日我便让你看看我的真本事!”
燃灯道人哈哈大笑,从袖子中飞出一个紫金钵盂,钵盂中竟然飞出一只金光闪闪的大鹏鸟!
这大鹏鸟道行不浅,也有大罗散仙的境界,乃是截教弟子号称羽翼仙,别的不说,单他这飞行速度就是天下一绝,本不该有人能抓得住他才是。
只是他为人粗疏容易得意忘形,结果被燃灯道人设下计策用铁链锁住了心肝,不得已只得供他驱策。
只是这羽翼仙除了截教弟子的身份之外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