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武吉闲坐一旁,看着殷郊的这番表现,不由得有些感叹。
有些人注定不肯安分。
胸中既有鸿鹄,岂可屈作麻雀?
没想到,在他一心关注雷部和人族之时,这殷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果断地甩开了阐教师承,跟玉帝勾搭在了一起。
是了,他那太岁部里,要么是杨任、韩毒龙、薛恶虎之类跟他一样被阐教金仙收来作替死鬼的,要么就是方弼方相兄弟、武夷山三人乔坤等替死的凡人,说来是跟阐教渊源较重,但细论起来都是被阐教利用后丧命之人,该是有仇无恩才对。
这些人封神之后在天庭的地位十分尴尬,说自己是阐教门人,人家又爱理不睬;说自己不是,那边截教群仙却又都视他们为仇敌。
如此左右为难之下,再加上有殷郊这个胸中有城府的主神撺掇,这些人自然而然地就倒向了玉帝这边。
武吉再看身旁广成子的表情,只见他现在是一脸的烦闷,于是索性闭目不去看这“逆徒”,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东海有难,天庭不可不管。今,命值年太岁殷郊为平东扫荡大元帅,领太岁部本部人马及水府星余元、二十八星宿,另着三坛海会大神李哪吒为前部先锋,统领十万天兵天将即日启程。”
“臣领命!”
殷郊接了玉帝之命,转身就去南天门外点兵。
阐、截两教人马也没想到玉帝会整这一出,但三界至尊金口已开,他们又不好当场驳他面子,所幸这殷郊如今也算是阐、截两教均无关系,由他领兵两边都也能够接受。
玉帝点完自己的人马,又转头跟其他人说道:
“大日如来,勾陈,青华,烦请三位随军看护,一扫东海之贼寇。”
这三人要么非天庭直属,要么与他并列六御,倒是不好用命令,所以需玉帝用个“请”字。
“自然如此。”
这些刚才都已议定,三人自然没有意见,于是也飞了出去去追那殷郊兵马去了。
大事已了,众仙自然散去,武吉带着龙须虎和卞庄也往兜率宫飞去。
三人刚一落地,就听见后头就追来一人:
“武吉!”
武吉回头一看,原来是许久未见的龙吉公主,当即笑逐颜开正要开口说话,忽然身后的卞庄往前一步拦在武吉身前,正儿八经对龙吉公主一抱拳拱手行礼道:
“敢问仙子找我家小老爷什么事?某奉命保护小老爷,绝不容任何可疑之人接近于他,还请仙子报上芳名、仙乡,某这才好通禀。”
武吉正奇怪,谁要他保护了?
而且这懒货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勤快?
武吉再定睛一看,只见这卞庄正双眼灼灼地看着龙吉公主那皎月一般的俏脸,佯装盘问实则是借机正大光明盯着她看,这才一拍脑袋:
“差点忘了这厮还有这毛病!敢在我头上松土种草,哼!”
武吉一哼,脚下暗暗使了劲猛地从背后一踹卞庄的屁股,直接把他踹了个狗吃屎,然后才对龙吉公主说道:
“别理他,你有事找我?”
龙须虎在武吉身后幸灾乐祸地笑着,上去扶了一把这没眼力见的家伙,顺便在他耳边介绍起龙吉公主的来历和跟武吉的渊源。
卞庄听后这才恍然大悟,于是赶紧脚底抹油一“滋溜”躲进了兜率宫,免得武吉觉得不过瘾上来又补他一脚。
龙吉公主知道卞庄是武吉的人,所以没跟他多计较,只是笑着反问道:
“没事不能找你?你最近倒是忙得很,在人间做了好大的事情!”
“当然能找,随时都能找。有事能找,没事更能找!”
武吉嬉笑着回答道:
“我做了什么你在天上星辰里值守应该都看得清清楚楚,那都是正经八百的好事。”
龙吉公主满意地点点头,武吉的所作所为确实她全都一点不落地看在眼里,可以说是用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就将人族兴盛了起来,确实做了好大一桩功德,于是她又跟着问道:
“那这回东海的好事你怎么就不掺和了?这种是非你该是最感兴趣的才是,而且阐截两教都表态了,就连西方都出了一尊准圣,你身为人教掌事人,怎得连句话都没说?”
“你这是替你们家老两位做说客来了?是怪我不给玉帝王母出力么?”
武吉无奈地一摊手。
龙吉公主伸手一拍他那摊开的手,娇嗔道:
“你少来!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跟他两位无关,只是以我对你的了解,这等大劫正是你搏些气运的好机会,依你的性格不该如此沉默才对。”
武吉拍了拍手,也不跟她再继续玩笑,正经地解释道:
“我这人教说得厉害,但也就我们这大猫小猫三两只。别说准圣,连大罗真仙都没有一个,去了能干嘛?况且,刚才各家说得是光明正大,但说白了,不过是天庭、阐教、西方想趁着东海大乱将手伸到人家截教的地盘里捞些仙山灵脉,我去掺和这个干嘛?”
武吉又不傻,刚才那算什么天机大会,不过是各方势力的分赃大会罢了。
东海原本就多仙山、灵岛,通天教主在时他们不敢打那里的主意,如今通天教主不在了,他们自然心思就多了起来。
截教又日渐式微,无当圣母甚至把门徒全都龟缩到金鳌岛上,因此更是空出了一大片。
更不用说,还有那东海三仙山这等妙处。
原先东海三仙山一直隐世不出,众家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