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吉这话刚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话怎么有点熟悉?怎么感觉这话一说出来对方就要遭遇不测似的”
武吉想了想,难怪念的这么顺口,“xx请留步”的句式不就是封神里著名的灾星,申公豹的名言么?
“呸呸呸!小爷我可是大大的福星!”
武吉赶紧连呸三声,现在既然人在封神故事之中,申公豹这扫把星的名字他还是少提省得触霉头。
南宫适正踌躇满志地跃马在前,被武吉这么一喊立刻拨马回头:
“武吉,有什么事吗?”
武吉打马向前,身子挨近南宫适,小声说道:
“将军公忠体国,一有战事总是第一个请缨出战,小子佩服!”
武吉先是一记轻飘飘的马屁拍上去,南宫适自然是十分受用,胸膛一挺雄赳赳气昂昂地自傲道:
“这个,先王临终遗命所托,本将自然是不敢怠慢。况且兵者国家大事也,本该如此,本该如此嘛,哈哈哈!”
武吉看南宫适果真上钩,于是紧接着把话头又递了上去:
“将军无私,不过嘛……只怕此役恐无将军出场的余地。”
南宫适刚觉得有些轻飘飘,武吉这一转折又立刻将他这一颗要建功立业的雄心拽到了地上,他赶紧开口问道:
“哦?武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武吉微微一笑:
“我料想,我师父,也就是姜丞相宅心仁厚,恐怕不愿见将士流血,将要施展昆仑山道术将鲁雄大军歼灭于未战,所以我才说将军恐怕无用武之地。”
南宫适一听,脸上的表情先是难以置信,但转头一想仙道中人的手段哪里是他这凡人能猜度的,如果姜子牙真的打算施展道法手段来解决战事,武吉所说的情形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丞相体谅将士性命,这自然是极好的。”
南宫适心不在焉地答道,言语中不免透露着几分失落。
不让打战就没有建功的机会,他这当将军当然不会太高兴。
武吉和南宫适一边说着话一边行军,转眼就已经到了岐山的隘口,回头一看一骑烟尘正匆匆赶来,武吉指着那烟尘对南宫适言道:
“将军难道不信我说的话?不然,可听听师父的传令是让咱们驻守隘口,还是带兵上山。”
“此时正是夏日炎热天气,岂有放弃紧要隘口反倒帅兵上山的道理?万一敌军围困山脚断了粮草水路,岂不是全军覆没?”
南宫适连连摆手表示不信,姜丞相是知兵之人,岂会出这样的昏招?
武吉自信地断言道:
“将军如若不信我的话,且先听听看这传令兵怎么说。”
传令兵果然飞马赶来,向两人传达姜子牙的军令:
“丞相有令,请两位将军即刻领兵上山扎营,不得延误!”
南宫适一听大吃一惊,没想到事情居然跟武吉所料想的分毫不差,望向武吉的眼神也跟着多了几分重视。
他哪里知道武吉是因为穿越而来的对封神演义中的故事情节早就熟知,因此才会“料事如神”。
“贤侄!丞相这……”
“师父他要施展非常手段,所以这军令安排自然不能用常理猜测。”
武吉这么一说几乎就坐实了南宫适这回无战可打、无功可建的结局,南宫适因此不免有些苦涩:
“既然丞相军令如此,那咱们就照办吧。”
武吉一步一步引着南宫适进到他的预想之中,见时机已到,再次开口转变话锋:
“不过嘛……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如果将军愿意,我愿向师傅建议先不用这术法神通。毕竟凡间的事情本该由凡人自行解决,施展法术恐怕有违天道。”
经过一波三折的心路历程,南宫适早已对武吉是信任有加,几乎是抢着答应道:
“贤侄所言极是!这法术嘛,也不能随随便便乱用不是!该打仗还是得打仗,该流血还是要流血。贤侄尽管说话,我照办便是!”
“好!那就请将军暂时替我掌管这五千人,先在山坡隘口处扎下营盘,我这就去劝说师父改变主意,不消一时半刻便能回来。”
南宫适满口答应:
“贤侄但去无妨!”
武吉立刻雷光一闪,显化出古雷神法相从马背上冲天而起,眨眼间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南宫适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扮相,胯下的马被惊得差点当场撩了蹄子,他赶紧勒住缰绳,疑惑地看着武吉去的方向,不禁喃喃自语:
“旁人的仙家弟子都是粉雕玉砌风度翩翩,哪个不是仙风道骨的俊朗模样?怎么偏偏丞相门下两人,一个比一个丑陋?莫不是丞相有什么有别于常人的审美趋向?”
“是了,听闻丞相在朝歌时曾经取过一门亲,对方是八十多岁的黄花闺女……”
想到这里南宫适摇摇头,修道有什么好?好好的人,眼光都修歪了。
……
武吉一转身飞回了姜子牙大营,姜子牙一脸诧异,怎么传令兵刚走没多久武吉就回来了?
“徒儿请教师父,修仙者是否应当上应天心,下察人和,广积善缘?”
武吉也不明说,故意打了个哑谜省得直言进谏让师徒两个闹得不愉快。
姜子牙是何等聪明的人物?岂会听不出武吉话里的意思?
于是他答道:
“天道四十九,但也有余一是例外。世上总有不沾因果之人、不得不行之事,岂可一概而论?”
武吉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