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大军集结于城外,长恭傲手拿斩马横刀端坐于马上,刀锋直指五原城上:“汉狗可敢一战。”
汉军诸将在城下看着长恭傲,只见此人身着皮毛大衣,并与军甲战盔,头无翎花,不知是何军衔。
“城下何人,报上名来。”城上一守将大声喝问。
“伙头军夫长恭傲,可有人敢来应战?”长恭傲又在邀战。
守城汉军听完都捧腹大笑,蔡方听长恭傲说完大笑不止:“匈奴是没人了吗?竟派一伙头军夫前来攻城?”
不光是汉军,就连匈奴兵卒也都纷纷摇头,昨日连失两员大将,今日竟派了一个伙头军夫去汉人城下邀战,这不是明摆着把脸送给人家打嘛。
“那汉狗休呈口舌之厉,可敢与我一战。”长恭傲就盯上了蔡方,用刀指着蔡方:“看爷爷我取你狗头祭旗。”
蔡方被一个伙头军夫指着挑衅怎能忍住:“将军,让我下去会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郭成怎能容手下被匈奴小卒辱骂,而且对方一口一句汉狗,是人都有三分火气,但是对长恭傲还是有一些警惕,叮嘱了一句:“去吧,当心些。”
蔡方手拿方天画戟从竹桥策马而出:“无名小卒乖乖受死。”说着将长戟舞的虎虎生风,直取长恭傲而去。
长恭傲定神沉气,双手握紧斩刀催马迎战:“记住,取你狗头的人叫长恭傲。”
两人兵马交错,再看蔡方已经戟断身死,身首异处。匈奴大军愣了片刻爆发出阵阵助威之声:“长恭!长恭!长恭!”
郭成把刚才一切看在眼里,那人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招式,只是横刀挥砍便将蔡方连长戟带头颅砍断。
“此人是个高手。诸将谁敢下去斩下此僚?”郭成默了默,问向身后诸将。
“我去!”
“叶良请战。”
“我去拿了狗贼头颅给蔡将军报仇。”
…………
郭成环顾四周,都是大汉的大好男儿,纵强敌当前也不怯战。
“叶良,昨日你兄长已经受伤,你就别去了,留下照顾他。田武,你去,把那个长恭傲给我斩了。”
“末将领命。”田武一抱拳转身跑下城楼。
长恭傲看到五原城门处又杀出一员武将大声问道:“来人报上姓名,我长恭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我乃大汉镇北军骁骑营督卫田武,匈奴狗贼背信弃义快快受死。”田武使的是一杆长戈,长戈全身由青铜锻造,重九九八十一斤。
长恭傲虽然嘴上看不起汉将,但是手底下都是用尽全力,丝毫不敢大意,这是正名之战,他不能轻易落败,看到田武挥戈而来,举起斩刀迎了上去。
田武也是孔武有力,丝毫不逊色于长恭傲,两人你来我往打得是不可开交。
交战正酣,长恭傲瞅的一处空当,一刀扫向马头,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田武的马受了伤,那田武也就只能引颈待屠了。
田武怎会轻易让他的呈,撤下长戈用铜杆把斩刀磕了出去。
谁知之前斩马不过是长恭傲有意为之,就是等田武长戈回撤,失去长兵器的优势。长恭傲趁此时催马贴身不停的从各个方位劈砍田武。
田武疲于应付,身上连连中刀,最后再也无力招架被长恭傲斩于马下。
“你们汉人都是废物吗?一个能战的都没有。”长恭傲扛着刀,在城下不可一世的大笑起来。
“将军,让我上吧,我定要用他的血替二位同袍祭奠。”中郎将孔易跪倒在郭成身前请战。
连输两阵郭成本想收兵,可是孔易已经请战,若不应允恐怕会失了士气,况且孔易身手也算不错,由他出阵不一定会输。
“好,多加小心。”郭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孔易是最早与他投奔镇北军的,郭成看他也如兄弟一般,千言万语也只在小心二字里。
“休得猖狂,无知鼠辈竟不知我大汉英雄无数,名将遍地吗?”孔易操刀而来,走到近前:“我乃镇北军统军将军帐下中郎将孔易,前来与你一战。”
“哈哈哈哈,不过区区中郎将而已,还不是要给我祭刀。”长恭傲已经连战两场,依旧面不改色,气息稳定,见孔易持刀而来也无丝毫大意,挥刀而上。
孔易与长恭傲都是用刀,自然也都是大开大合,刀乃兵中王,用起来要有一往无前,万人莫敌之气,所以两人冲到一起也没什么花招,就是带着刀势狭路相逢。
约莫战了五六十个回合之后,孔易终究是吃了兵刃的亏。长恭傲的斩马刀厚重,对砍起来丝毫没有损伤,而孔易的直刀虽为精铁锻造,但是已经开始卷刃,最后更是崩断为两截。
“鸣金收兵。”郭成一看局势不对,赶紧让人敲响金钟。孔易刀断之后听到击金之声,连忙拨转马头往城门狂奔。
长恭傲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纵马追来,眼看孔易快要跑到汉军射程之内了,汉军已经架好弓箭准备阻拦长恭傲。
可此时的长恭傲已经追上孔易,只见他收起刀落,把孔易人头斩下策马而回。
郭成痛失三员大将,知道此时已经士气不振便要拉起吊桥,明日再战。
这时候,一个人纵马从城门出跑了出去。
“那人是谁?快去看看。”郭成只见一员小将冲了出去,赶紧问身边众人。
一个裨将在身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那个好像是将军的侄子,刘督卫。”
众人虽然不知道刘宿的具体身份,但是李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