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好。”
这个时候听到了他的答应,江折风也没有多想,只是这样的轻描淡写揭过了这个话题去。
他似乎是大概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并不多,但是委实是有些吃力,随后饮了一口这个时候恰好是凉到了极好温度的茶。
才是接着道。
“还有一个事儿,我打算也同你商量一下。”
江折风这样的说。
江折袖自然而然就疑惑不解的抬起来了眼眸去看他不是。
他亦是晓得若是之前那些话再多说的话便不是记忆中的兄长了,有些事儿他自己晓得的就好,也没有什么必要一定戳破才可。
只是这轻描淡写的教他出乎意外,也隐隐约约的猜到了,实际上这后头的话才是今日他急匆匆的归来的主要话语去。
听得接着江折风道。
“容氏那儿又闹出来了事儿不是,这一次的事儿想来众人都是心中有数早已有了定论,只是等着我回来高下立判了。”
“对此,你觉着若是我同她这个时候选择和离如何?”
“不如何。”
这个时候江折袖如此的答复着江折风,他眼眸中完全看不出来究竟有如何的情绪,也并没有在自己的兄长面前提起来自己被这位长嫂阴阳怪气的对付的那些事儿,他只是如此的回答,但是听起来并不是不同意。
想来江折风应该也是清楚他的话。
眼眸中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一点饶有兴致,“那同我说说何为如何,何为不如何。”
这只是简简单单的陈述句。
没有见得勉强的意思在其中不是。
若是这个时候江折袖不想说,江折风看出来的话必然是不会让他说的,毕竟他应是念着些什么,故而会这么做去。
但是若是江折袖愿意开口,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容氏在宣州府的根基错综复杂,这么多年以来出了几个教人无奈的本家胡作非为的子弟,使得一直以来都随着容氏走的几个城中主事颇为焦头烂额,久而久之就是有了一点想打退堂鼓的意思。”
“若是没有了这些人,容氏在城中的势力是会大大削弱,想来兄长应该知道这些事情的不是,只怕是板上钉钉。”
“是以在这个时候选择如何都是没有大碍的。只是我大概觉着不仅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是。”
江折袖终究还是开了口。
他这样淡淡的嗓音极为有条理。
若是旁人在这儿听到了这样的话,大概会觉得面前的这个少年并不如同传闻当中,也并不像是常年不通晓世事的天真少年,甚至还会夸赞上一句可造之材也不为过。
只是这个时候的作为当事人的他并没有多想。
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之后,江折袖便是就这样的抬起来了一双精致的桃花眼去看江折风,眼底是平静的墨色。
仿佛韬光养晦多年,终于露出来了片刻的锋芒。
兴许是这个时候他并不害怕,因为来自于与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略微信任的目光,又或许是因为其他不为人知的东西。
总而言之,他只是这样的说了。
听起来颇有深意。
但是实际上听得懂这其中深意的人,只有江折风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