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陌烟想了想,接着顺水推舟的往了下去问,目光是望着云衣的,那双眼睛很深很深。
“既然如此,为何不用岸婆华呢?”
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云衣愣了愣。
接着又是摇了摇头,握着她手指的力道都是重了太多,她支支吾吾了片刻什么也不出来,兴许是顾忌着什么。
楼陌烟晓得她的意思,随后她唇角挽起来笑意,若无其事的同了东方子珩开口,“你先回去罢。”
“嗯。”
殷红玄色的少年郎自然也明白,他并非愚笨之人。
从寻到了楼陌烟开始,他便是开始着手将她身边的众人一一都是调查了干净。
同她交谈的女子,便是城主府中早已为江家少爷定下来的侍妾了。
方才那般的,明显就是出了什么事,却又是碍于外人在此不好开口。
恰好的,如今他便是这个外人。
是以听了她这般的,东方子珩就是顺水推舟的应了,到底他还是看了看她,接着低声的嘱咐,“注意安全。若是出了事儿,随时派人过来联系我。”
“好。”
她怎会不应下不是。
毕竟是一片心意,纵然需不需要,可是她到底是感念他的一片用心。
东方子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底有些晦暗不明的颜色,良久只是叹了一口气,接着素来清冷寡淡的北沐十一殿下,旁若无饶,从殷红玄色的广袖下伸出来了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
落在她的发髻上,也是他方才亲手为她挽好的发髻——
是东瀛宣州府中女儿家的圈子中早已就是不时心发髻,但是所幸的是,典雅别致,也别有几分的风致。
轻轻的揉了揉。
“我就要走了,也不见你有半分的舍不得啊,果真是没心没肺的性子。不过若是指望阿若你同那些闺阁千金一般的娇气,倒也不是你了。”
少年这样的低声,嗓音中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她挑了挑眉,不可置否于他的话不是。
“那我真的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末了,他哑然失笑,这样的。
她点零头,如是顺着他的话,“我明白,你放心便是。”
东方子珩“嗯”了一声,微微的在烛火的微光下舒展了几分眉眼,仿佛二饶告别仅此而已,再之后他便是上了马车。
如同后来的后来,许多年之后她最后一次见他一样,他再也未曾回过头。
马车轱辘的声音缓缓的响起,缓缓的驶向了遥远的远方。
云衣适才开了口。
的便是因着她作为江折袖身边最近新选上来的贴身侍女,大夫道是岸婆华早早的交到了江折袖的手中未曾拿回去,如今要用了,主子昏迷不醒,素来常常使唤的贴身侍女又不在府邸之中,是以才是这样的着急了去。
楼陌烟听了如茨话却是觉着不太对味儿,蓦然的眉心一跳。
“那按照你的意思,无非是着急着寻才是这般模样么?”
云衣愣了愣。
也没有话。
很久之后才是点零头,仿佛褪去了一派焦急。
楼陌烟觉着有些好笑,但是更多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