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容将两个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勾了一下唇角,然后剑眉紧蹙,一脸肃然的点了点头。
“华安郡主叙述证词的有理有据,合情合理,看来楚二公子应该就是自己误伤了,与苏小姐无关。”
楚卓气得脸色铁青,下腹又疼,指了一下池容,最后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池容丝毫不慌,起身,掸了一下身上的衣袍,朝着身边的小厮道:
“原本你家公子当街调戏将军府小姐,还意图绑架伤害,大理寺应该把人带去审问判刑。”
“但是看你家公子如今受了伤,又疼晕过去了,再等下去失血过多,怕是就要危险了。”
“你们先把人带回去治伤吧。”
自家公子都晕了,小厮还能说什么,点头哈腰的感谢池容,忙把人抬走了。
等人走了,池容这才回头看向了苏浅。
“楚二公子毕竟是皇后的侄子,苏小姐这么做,是否太鲁莽了?”
“难道就不怕楚家和皇后报复吗?”
苏浅听了,看着池容,然后无所谓的笑了笑。
“难道我忍气吞声,他们就不找我麻烦了?”
“既然结果都一样,我为什么要让自己过得那么憋屈呢。”
池容一怔,敛眉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勾唇一笑。
“人生得意须尽欢,苏小姐倒是豁达的性子。”
一旁的华安郡主听了,冷哼一声,“说的好听叫豁达,还不就是不肯吃亏,争抢好斗的性子。”
苏浅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巷口,然后道:“郡主,永安王府要到了,我看门口站着个人,是不是王妃娘娘我母妃,人呢,人在哪儿?千万别让她看见我,从后门走。”
看着华安的背影,苏浅忍不住笑了。
“今日还要多谢华安郡主仗义直言相救。”
华安听了,回头看着苏浅,眼眸晶亮,下颚一扬。
“哼,谁稀罕你道谢。”
说完,人就转过身,伸出手挥了挥道别,然后就消失在了巷子里。
池容将目光收回,手放在身后道:
“路还长,我送苏小姐回去吧。”
苏浅抬头看着池容,知道今天他是故意帮自己,虽然她不需要,但还是要谢谢,更何况这人还是二哥的朋友。
“今日还要多谢池公子了。”
池容笑了笑,“你是苏焕的妹妹,自然也是我妹妹,妹妹有难,做哥哥的怎么能不管呢。”
“更何况我若是不管,怕是你二哥明天就要找我拼命了,你知道他很难缠的。”
池容说着,看着苏浅,丝毫不掩饰对苏焕的嫌弃,引得苏浅忍不住笑着点头。
“确实难缠,难为池公子和我二哥做朋友了。”
池容长叹一口气,面色怅然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苏浅勾了勾唇角,第一次见到池容,还以为是个高冷严肃的人。
今日接触,没想到是个谈吐幽默而又风趣的少年,果然跟她二哥做朋友,性格肯定不是正常的。
两人并肩而行,走在长安街上,没人注意到对面的屋顶上站着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
黑夜中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那袖口处金色的宁字在月光中十分扎眼。
两名侍卫站在黑衣人左右,低声问道:
“程先生,还动手吗?”
程先生盯着长安街,久久未出声,然后飞身而下,衣袍烈烈作响。
“回府。”
两名侍卫一怔,程先生一向心狠手辣,还从来没放过任何人,这苏浅....
心中疑惑,可是两个人又不敢问,只能跟着程先生往前走。
倒是沈眠,扭头看了眼苏浅的方向,然后问道:
“我还从未见你对人网开一面过,你刚才在顾虑什么,是苏浅,还是突然出现的池容?”
程先生转头看着沈眠,声音阴沉,“我对你网开一面的次数还少吗?”
“你可知这次你办砸了沈顾两家联姻,我就能杀了你,还有那个丫鬟,我也帮你留下来了。”
“现在你应该做的,就是接近二皇子,得到他的信任,不要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沈眠一笑,只是那笑意却并未达到眼底,“你恼羞成怒了,怕我知道什么?”
程先生回头,眸中冰冷一片,“沈眠,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不该你过管的事就不要管!”
听了这话,沈眠头略微点了一下,旋即道:
“我弟弟还在你们手里,我能做些什么呢,放心好了。”
程先生还未说什么,沈眠的话锋却一转。
“只是还要麻烦程先生,帮我查一下苏浅这个人。”
“若是我母亲的死与她有关,我不会放过她,还希望程先生体谅。”
说完这话,沈眠推动着轮椅离开了长安街,留下程先生神色幽暗。
这个沈眠,自从纪容浅没了以后,越发的难管了,这一瞬间,程先生动了杀心,只是很快又按捺了下去,他还有用。
“阿文,江南沈家那边处理的如何了?”
被点名的侍卫忙上前一步,开口道:
“太子党动手太快,江南沈家不到十天,几乎都被杀了。”
“索性我们的人去的快,将财物都已经转移到了总堂,没有太大损失。”
阿文顿了顿又道:“对了,程先生,我们按你的吩咐,还留了十万两黄金给二皇子,并造成了扫劫的场面。”
“想必二皇子一定会以为是太子将东西抢走了,不会放过他的。”
程先生点了点头,“做的好。”
这两个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