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有小偷,很不安全,什么时候大理寺把小偷抓住了,我才敢回家,所以这段日子,还请池公子收留。”
池容和景钰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退让,最后还是池容看了眼前面的苏府大门,开口道:
“今日我与苏焕约好要切磋棋艺彻夜长谈,恐怕不能收留景世子。”
“没关系,我可以和你们一起促膝长谈,我的棋艺可是皇上教的。”
景钰眯着眼睛,寸步不让,这小子还要住苏府,臭不要脸,他也去,一定要盯死这个家伙。
当初他就是稍稍放松,就让沈眠那混蛋把纪容浅给叼走了,历史绝对不能重演。
苏浅前脚刚踏进大门,就看到景钰和池容跟在后面一起进来了。
“额....这是我家,你们两个是不是走错....”
池容身板挺直,“我找阿焕。”
苏浅的目光转向了景钰,景钰忙答道:“我和他一起找阿焕。”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睡得迷迷糊糊的苏焕被人叫起来,披着一件外袍走了出来。
“谁啊,大半夜找我干嘛?”
苏浅指了指身后的两个人,“,二哥,你不是和池公子约好了要切磋棋艺,彻夜长谈吗?”
“大晚上不睡觉,谁跟他切磋棋艺,有毛病吧?”
苏焕一边说着,一边将苏浅拉到了身边。
“吴伯,赶紧把他们都赶出去。”
说完,看向了身边的苏浅,“大半夜跑哪儿玩去了?爹娘到现在还没睡呢,在花厅等你呢。”
苏浅扭头看着苏焕,“那二哥你怎么睡了?不担心我?”
苏焕眨了眨眼睛,“我趴桌子上等,然后眯了一会儿,现在回去睡觉。”
他最近太忙,前几日熬了几个晚上,实在没撑住。
苏浅心头一暖,“二哥,你去休息吧,我去找爹娘。”
而被冷落在门口的景钰和池容对视了一眼,看了眼吴伯,走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处处透露着尴尬的气息。
索性苏焕很快就又折回来了,“池容,你大半夜搞什么鬼,不知道我最近缺眠吗?”
话说完,就看到了一旁的景钰,“景世子怎么也在?”
景钰不说话,池容也不说话,最后苏焕认命点头。
“你们俩跟我进来吧。”
.......
太子得到京城送来的消息时,其实并不是那么愿意回去。
毕竟这次剿匪,接近一万的将士死伤,损失惨重,他这个时候回京,就好比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的老鼠。
可是如今卫覃已经死了,淮安情况又不明朗,他就算耗在这里,也只能是无用之功。
越想,太子便越是烦躁,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一夜都未睡,仍旧没想出个好法子。
早上刚一推开门,淮安府同知王庆就和陆机一起进来了。
“太子殿下,早膳已经备好了,还有马车,人手一切都已经安排就绪了。”
王庆一遍说着,一遍看着太子的脸色,淮安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太子险些殒命,他真怕太子再待下去会出什么意外。
到时候皇上震怒,他们这些人全部都得死,虽然他想要攀附太子升官,但相比之下,更想要活命。
“不知道太子殿下....”
话还没说完,太子便重重的撂下了筷子,冷晲着王庆。
“怎么,孤住在同知府上,是委屈王大人你了?”
王庆一愣,噗通跪在了地上,“没有,太子殿下住在臣府上,那是臣的荣幸,怎么会委屈呢。”
太子懒得理他,本来他就心情不好,还敢催他走,真是不想活了。
一旁的陆机看了眼王庆,然后道:“太子殿下,臣收到太子妃从京城传来的信。”
太子听了,将信接了过去,看了两眼,然后合上了书信,哈哈一笑。
“好,好啊,终于算是有个好消息了。”
王庆跪在地上,心里惊疑不定,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正想着,头顶上传来太子的声音,“王同知,你还愣着干什么?不是备了车,在何处,带孤过去。”
“呃...是,就在府门外,下官这就带路。”
王庆一边答应着,一边心里诽谤,刚才还不愿意走,现在怎么还急上了。
太子走在后面,跟陆机说话,“一定要把吴岩行的小妾和儿子安全带到京城。”
“孤要让父皇知道,他中意的老二,到底是个什么心狠手辣的东西。”
陆机点了点头,“殿下放心,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说起这件事来,还是二皇子的人疏忽了,以为杀了吴岩行和管家,便没人知道他们的事情了,没成想这个吴岩行也是个好色的。
晚上住在小妾哪儿,被灌了点酒,一高兴,就把这事儿给说秃噜了,说帮楚国公府杀了太子,日后便要进京城做大官,给小妾求个诰命,口气倒是大的可以。
那小妾也是聪明,知道事大,一直淹在肚子里,没敢声张,这才躲过了一死,本以为事情过了,那小妾将府里的金银珠宝全换成了银票要逃跑的时候,被陆机给抓住了。
小妾皮娇肉嫩的,哪里受得了刑法,只站在旁边看着吴府的家眷被行刑就受不了,直接招了。
“太子殿下,这就是了,下官还准备了些蜜饯和春茶,不知道殿下还缺什么,下官现在就去准备。”
王庆停下脚步,指了一下门口华贵的马车,里面铺的是上好的地毯,黄金色的惠子垂在四角,一眼就能认出里面坐着的人身份不凡。
一旁的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