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看苏家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还多费什么唇舌。”
楚国公夫人彻底失去了耐性,目光落在了苏浅身上,毕竟是个姑娘家,年纪又小,最怕威胁了。
“你若识相,好好嫁给我儿子便罢了,若不然,我便要告到刑部,让你这丫头把牢底坐穿。”
苏浅听了,略一挑眉,然后笑着点了点头,“好啊。”
“夫人要去便去吧。”
说完,便侧了一下身体,让出一条路来。
这次轮到楚国公夫人挑眉了,这丫头什么胆子,这都不怕,不怕坐牢吗?
“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的,刑部大牢关押的可都是重犯。”
“是啊,都是重犯,不过对于进过诏狱的楚二公子来说,应该还能承受的住。”
苏浅一边说着,一边倒了一杯茶,轻啜了起来。
楚国公蹙眉,“苏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苏浅扬眉,“难道楚二公子没和国公说吗?昨晚事发的时候,华安郡主和大理寺的池大人都在。”
“我也没料到楚二公子胆子竟然如此大,轻薄于我也就罢了。”
“华安郡主阻止的时候,竟然还意图绑架皇家郡主。”
苏浅说着,忍不住砸了咂嘴,“厉害了。”
楚国公:“......”
楚国公夫人:“......”
轻薄苏浅也就算了,国公府还能压下来,但是绑架皇家郡主,而且还是华安郡主。
那可是当今圣上亲弟弟永安王的掌上明珠,皇上知道了,能放过阿卓吗!
只是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不会是苏浅这小蹄子编的谎话吧。
楚国公夫人想着前几年苏浅和华安郡主在宴会上大打出手,心里有了底,就算华安郡主看见了,也不会帮她说话。
“真是死性不改,我儿怎么会绑架郡主,简直是一派胡言。”
“她一派胡言,那本郡主应该不会胡言吧?”
门口响起了一道声音,华安郡主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走了进来,看着楚国公夫人的神色不善。
“昨日若不是小浅出手,怕是我就要被你家养的好儿子扔到护城河喂鱼了。”
“楚国公,楚国公夫人,你们当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说这话的时候,华安郡主用力甩了一下衣袖,坐在了椅子上。
楚国公夫人顿时哑然,她没想到这华安郡主竟然过来了。
“郡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华安郡主黛眉一蹙,“你的意思是本郡主撒谎?”
楚国公忙拉了一下楚国公夫人,然后道:“阿卓顽劣,是我没有教养好,还请郡主勿怪。”
“只是如今我儿重伤,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待查清楚此事,我一定让那孽子亲自到永安王王府给郡主道歉,如何?”
华安郡主眸光半敛,“本郡主胆子大,这也无妨,倒是小浅,昨日可是被楚卓吓得不轻,如今国公爷又兴师问罪,是不是不妥?”
楚国公笑了,“这是自然,我与夫人心急阿卓的伤,事情没查清楚,冤枉了苏姑娘,实在对不住,改日一定备礼登门致歉。”
苏浅听了,抬手捂住了心口,“哎呦”了一声,软软的靠在了赵云微怀里。
“娘,女儿心疾又犯了,喘不上气,感觉要死掉了。”
华安郡主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抽了一下唇角,碰瓷的?
赵云微抱着苏浅,抬头看着楚国公,“小浅昨晚回来,便有了心疾的毛病。”
“如今楚国公上来不分青白指责小女,又犯病了,国公打算怎么办?”
楚国公只觉得青筋直跳,刚才还中气十足的,现在就病了,分明就是讹人嘛。
“苏夫人想要如何?”
“大夫说了,这心疾,要最名贵的草药来治,百年的人参,灵芝,天山雪莲都要入药。”
赵云微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算盘,噼里啪啦打了起来,半响道:
“一共是十万三千两黄金,看在国公爷跟我家夫君同朝为官的份上,便只要国公爷十万两黄金好了。”
楚国公额头上青筋隐隐作痛,一旁的楚国公夫人气的不轻。
“那么多大补之药,你也不怕把她吃出鼻血?”
赵云微摇头,“我女儿身体虚,还受了惊吓,这些都得补,国公夫人还赶紧拿钱,我好抓药。”
楚国公夫人磨了磨牙,
“赵云微,好歹你也是平西侯之女,堂堂的将军夫人,老是算计这些黄白之物,简直就像个市侩商妇。”
赵云微挑眉,“楚国公府家大业大,自然是不在乎区区十万两,但是我们小门小户,若是不算计,吃饭都揭不开锅了。”
“既然如此,那三千两我也就不免了,明日还请楚国公和夫人将十万三千两送到苏府,好给小女治病。”
“你.....”
楚国公夫人没想到赵云微这么不要脸,气的脸发白想说什么,却被楚国公给拦住了。
多说一句话多三千两银子,还是少说几句吧。
“回府。”
出来一趟,本是要给儿子讨个公道,如今公道没讨回来,还搭进去十万两,不,是十万三千两黄金,越想越晦气。
楚国公一路上脸色都是阴沉的,想到自家躺在床上的儿子,真想掐死他。
苏浅也就算了,没事招惹华安郡主干什么,脑子被驴踢了吗?
便是要做什么,就不能避着点人,让这么多人瞧见,传出去,他们国公府也不占理。
楚国公夫人仍然气的浑身发抖,“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