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瞪大了眼睛,“娘,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还一直以为娘的性子,肯定不是主动的那种人,肯定是爹死缠烂打把娘娶到手的,没想到哇....
寿昌大长公主扬眉一笑,“那当然。”
“你爹当年还是定国公府的世子,从边关打仗回来,跟在你祖父身后,鲜衣怒马。”
“那是真真正正的张扬,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意气风发。”
“娘坐在明春楼的雅间,第一眼就看见他了,当时就下定决心,非他不嫁。”
提到自己的丈夫景兆年,寿昌大长公主眉眼间都是笑意,仿佛整个人都回到了二十年前。
景钰从祁顺帝那里,从二叔那里都听说过父亲的事儿,但是却极少从母亲口中听说。
杨嬷嬷说,母亲之所以不提,是怕勾起往事而伤心,那是母亲触碰一下就疼的伤口。
景钰听的津津有味,随即问道”
寿昌大长公主听了,只是笑了笑,“你父亲随你祖父进宫述职,我就在御花园拦住他,问他可有心上人?”
“当时你父亲好像个傻子,一窍不通,还问我,心上人是何人?”
景钰听了,抿唇想笑,果然他不像父亲那么蠢笨。
“后来我就缠着你父亲,他去校场,我便也跟着去,他去骑马郊游,我也去,我问他喜欢我吗,他只笑不答。”
寿昌大长公主说着,眸光如星,“后来啊,有次你皇外祖母生病,我没出宫。”
“你父亲这个大傻子连夜就闯进皇宫,差点让禁军把他当贼当场射杀了,就为了问我今天为什么没去校场,他等了我一下午。”
“然后我就问他啊,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喜欢我,一天看不见我都会心慌。”
“他说是,我说那你不如把我娶回家,天天供着好不好,他说好,然后就真的进宫去找你皇舅舅求婚了。”
寿昌大长公主眸中盛满了思念,最后叹了口气,看着景钰。
“所以啊,娘说帮你出主意,肯定是好主意。”
景钰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苦恼。
“她拒绝我,说我喜欢的不是她,而是从前的她。”
“可是现在的她和从前的她有什么区别,分明就是一个人,我觉得她就是不喜欢我,所以说的借口罢了。”
寿昌大长公主眨了眨眼睛,盯着景钰看了半响,然后问道:
“那这姑娘要是不喜欢你,你会放手吗?”
“当然不会!”
景钰想都没想就开口,他这辈子就认定了苏浅,怎么可能会放弃。
寿昌大长公主笑了笑,心里却有一丝怅然,阿钰这么深情,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既然不会放弃,那你还有什么苦恼的,她说你喜欢的是以前的她,那你就想办法让她明白,你喜欢的的就是她这个人。”
“无论从前,现在,还是将来,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都喜欢她,我想这样深情又优秀的阿钰,没有哪个姑娘会不喜欢的。”
景钰默然,可苏浅偏偏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正想着,门口突然传来杜仲严肃的声音。
“世子...”
景钰猛地抬头,随即将手里的枕头砸了出去。
“这么大声,我又不聋,你想吓死我吗?”
杜仲委屈的扁了一下嘴,看了眼寿昌大长公主,眸中闪过肃然,道:
“世子,暗卫传消息回来了。”
听了这话,景钰也从塌上坐了起来,一旁的寿昌大长公主见状,忍不住蹙了下眉。
“阿钰,你还在查你父亲的事儿?”
景钰抿了下唇,然后道:“娘,皇舅舅与我说过,父亲的案子有蹊跷,有人和前朝余孽有勾结。”
寿昌大长公主拧了拧眉,“就算如此,也有你皇舅去查。”
“你不许碰,那些人可都是前朝余孽,娘不希望失去你父亲以后,还要失去你。”
“好,都听娘的,娘,你快去休息吧,睡个美容觉,第二天又是美美的。”
景钰一边说着,一遍拉着寿昌大长公主往外走。
寿昌大长公主有些无奈的看着景钰,一边往外走,一边点了一下景钰的额头。
“你啊,不许再卷进去了,听到了没有?”
景钰点头,“当然,我可是最听娘的话了。”
送走了寿昌大长公主,景钰进屋,坐在了八仙椅上。
“暗卫传什么重要消息了?”
杜仲走到窗边,查看了一番,才到景钰身边,耳语了一番,然后道:
“而且暗卫说,此消息是从咱们定国公府传出去的!”
“世子,咱们府上怕是有南宁余孽的眼线,是不是要彻查一番?”
景钰桃花眼流转,食指摩挲着唇角,半响抬了抬手,随即笑着说道:
“你只管把定国公府盯紧了,其他的不要管,狐狸已经开始露尾巴了,不急。”
说完这话,景钰抬头看着杜仲,“言风今日一早已经走了?”
杜仲点头,“走了。”
景钰听了,面容舒展,“走了好,走了就不会跟浅浅再有接触了,哎呀,想想就开心。”
杜仲:“.....”
说好的兄弟呢,没想到世子是这种人。
......
纪容悦生辰,来的人不少,纪彩屏早早的就起来梳妆打扮。
看着镜中的自己,肌肤吹弹可破,一张瓜子脸,水波盈盈的杏眸,唇色嫣红。
虽然比不上纪容浅,但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她这样好的相貌,又聪慧。
哪里比不上纪容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