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绕脸色一沉,“我说几句话就诛心了,那纪荷自尽,她怎么不为容悦想一想,在侄女生辰宴上想不开,她就不能留点德?”
余音绕气的就是这事儿,纪容悦一年也就办这么一次生辰宴,结果出了这么个事儿。
那孩子本就胆小,以后怕是都留下阴影了,这纪府都是什么东西
纪老夫人被讽刺的脸色难看,心里沉痛,便懒得再说话,直到一旁的管家嬷嬷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
“老夫人,这有一封信,看字迹,应该是姑奶奶写的。”
听了这话,纪老夫人忙一把夺了过去,从头看到尾,原本还冷静的面容,在看完以后便有些动容,眼眶渐渐红了。
“是我,都是我害了她。”
余音绕也想看,只是看不到,只看着纪老夫人哭,倒也没说话。
而苏浅,则是站在床边观察着纪荷的尸体,眼睛瞪圆,一副狰狞的样子,两手指微微屈起,似乎在抓着什么。
纪老夫人捏着手中的书信,哭了半晌,才抬头道:
“雅儿呢?”
管家嬷嬷迟疑了片刻,“估摸着还在大小姐院子,她们二人感情一向要好,这会子怕是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让她过来,好歹见见她母亲最后一面。”
听到这话,苏浅回头看了眼纪老夫人,又回头看了眼纪荷的尸体,陷入了沉思。
.....
“彩屏,彩屏,我...我怎么办?”
舒雅坐在椅子上,手不停的打着哆嗦,似要哭出来了。
“我刚刚听见我娘在喊我,可是我没敢回头,她....”
纪彩屏听着舒雅的话,只摆弄着匣子里的珠翠,都是原来纪容浅带过的,她准备都卖了,然后给四皇子还债。
舒雅见纪彩屏不为所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瞪
“你说我娘她现在是不是已经.....”
“其实我娘不用死的,对吧,只要演戏让外祖母知道,她一定会让我们回来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我...我要去救我娘。”
舒雅说着,起身忙往外走,被纪彩屏一把拽住。
纪彩屏放下手里的饰品,将匣子关上,然后才抬眸看向了舒雅。
“舒雅,你以为祖母这种凉薄的性子,姑母只是做个戏她就会松口放你们回来吗?”
“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们赶出去的,你觉得祖母会为了你们和平西侯府还有文清伯府对上?”
听着纪彩屏的话,舒雅脸色惨白,嗫嚅着唇瓣。
“那...那怎么办?我娘不是白死了?你之前跟我保证过的,你会让我回到纪府,你答应我了的。”
舒雅双手捏着纪彩屏的肩膀不停的晃着,整个人都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纪彩屏抬眸,止住了舒雅的动作,眸中一片冰冷。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只要姑母死了,你就可以回来,我说到做到。”
说完这话,纪彩屏站起身,双手按住舒雅的肩膀坐在椅子上。
“现在你需要冷静,还是说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杀了你母亲!”
最后一句话纪彩屏咬的及重,舒雅脸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她。
“我....我要去救她,我不能,我不能这么做,她是我娘啊!”
舒雅挣扎着起身,却被纪彩屏死死的按住。
“你做都做了,现在说什么亲娘不亲娘的,谁给你的回头路选?”
“舒雅,你承认吧,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我不是,我不是,你放开我,你放开....”
“大小姐,表小姐,你们在吗?出大事了!”
两人挣扎间,外面传来管家嬷嬷的声音,纪彩屏缓缓松开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舒雅。
“这下你不用挣扎,已经晚了。”
舒雅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她真的亲手吊死了自己的母亲?
反倒是纪彩屏笑的一脸欢快,这个碍事的,终于死了,再也没有人成日的威胁她了。
........
管家嬷嬷很快就回来了,身后跟着跌跌撞撞的舒雅,纪彩屏也跟着过来了,双手扶着舒雅,撑着她的身体。
“舒表姐,小心门槛。”
“娘,娘.....”
舒雅进了门,脚下一软,便扑在了床榻边上,脸色苍白的如薄纸一般,泪水不要钱的往下掉。
“我娘...我娘她真的死了?”
纪老夫人听了,刚有所好转的情绪顿时又开始崩溃,抱着舒雅,两人一起痛哭。
跟在后面的纪彩屏见了,拿着帕子擦了一下湿濡的眼角。
“姑母好端端的,怎么这样想不开,表姐一个人在外面,以后日子要怎么过啊!”
听了这话,纪老夫人黛眉一挑,“什么在外面?”
“阿荷都没了,难道还让雅儿自己在外面住?嬷嬷,你现在就去趟外院,将雅儿的东西都搬回来。”
“阿荷就这么一个女儿,临走都不忘了雅儿,我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受苦。”
舒雅听了,哭的更大声了,“外祖母.....”
苏浅黛眉略挑,看向了一旁站着的纪彩屏,刚才那番话,到底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余音绕听了,柳眉一蹙,随即道:“那也好,悦悦我就带走了。”
“以后就养在文清伯府,免得在纪家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受罪。”
说完这话,余音绕就往外走,却被纪老夫人给喊住了。
“赵二夫人,你已经逼死了我女儿,难道连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