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跪着的二皇子也点头,“是,父皇,你确实要查清怎么回事。”
“虽然儿臣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儿臣对太子皇兄一向敬重,决不能让小人离间了我们。”
太子回头怒视二皇子,“你简直虚伪!”
祁顺帝扣了一下龙案,“好了,别吵了。”
“先将这名女子压下去,交由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会审,另外,立刻召楚国公入宫觐见。”
最后一句话,祁顺帝是带了怒气的,便是太子再不得他心,那也是他的长子,如何容忍他人下杀手。
这楚国公府,仗着是开国三公后代的身份,越发无法无天了。
“你们两个,都先回去吧,太子你好好养伤。”
“明日若无事,下了早朝,便到书房帮朕批阅折子,你也是时候为朕分忧了。”
听了这话,太子心头一喜,忙应声道:“是,儿臣领旨。”
一旁的二皇子萧怀脸色有些发黑但到底没说什么,看来这次蠢太子皇兄因祸得福,反倒得了父皇的青睐了。
两人一同出宫,在宫门口二皇子叫住了太子。
“皇兄,数月未见,你.....”
太子拧眉,“如何?”
二皇子萧怀勾了勾唇,戏谑一笑,“没什么,以为你会聪明些,没想到依旧是那么蠢。”
“你.....”
太子顿时恼怒,半响看着二皇子笑了笑。
“二皇弟,你是在嫉妒孤吧。”
“父皇明日便要我协理朝政,你没机会了。”
二皇子一勾唇,掸了一下身上的衣袍,“走着瞧。”
太子冷哼一声,现在他和老二已经不只是夺权的事情了,而是人命,若不是他福大命大,怕是早就死了。
“皇兄。”
二皇子又叫住了太子,“人不要总是抱着侥幸心,躲得过一次,不一定躲得过第二次,人要懂得惜命。”
太子回头,眸光冰冷而又愤怒,“老二,你在威胁我?”
“你就不怕父皇知道此事治你的罪吗?”
二皇子浑不在意,“太子皇兄要去告状,那便去吧,没有证据,你又能奈我何?”
“实话告诉皇兄,那刺客,也是我让人灭的口,可是你就这样去和父皇说,他会信你吗?”
太子捏紧了手腕,随即又松开。
“二皇弟,这次我的确不能奈你如何,但是楚国公府,脱不了关系。”
听了这话,二皇子的眸中划过冷意,这次楚家,怕是凶多吉少,至少楚襄.....
“皇兄,做笔交易如何?”
太子挑眉,眸中讽刺,“怎么,二皇弟现在不嚣张了?又要和孤做什么交易?”
二皇子也不恼怒,只开口道:
“皇兄,常州案,你应该知道吧。”
太子眼眸一眯,“你什么意思?常州案不是早就结了?你提这个做什么?”
“就是前几日闲着无聊,派人去了常州的万通钱庄,查到了些疑点,当然,还有证据。”
“只是我没想到,此事竟与卫国公府有关,简直让我心惊,所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呈给父皇。”
此时午正刚过,日头正晒,太子只觉得头重脚轻,一身的汗,如同中暑一般。
“你想要如何?”
二皇子勾了勾手指,凑近了太子的耳边。
“我要楚国公府平安,太子皇兄应该能做到吧。”
说完这话,也不等太子在说什么,上了马车,径自离开。
太子目送着二皇子的马车离开,袖袍一甩。
“去给孤查,此事萧怀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无缘无故,他去查几年前的旧案肯定有缘故。”
陆机点了下头,便跟着太子一起离开了。
没人看见宫门口站着穿宝蓝色长袍的四皇子萧瑾,眸光一闪而过的幽深。
“元宝,你刚刚听见太子与二皇兄说什么了吗?”
被叫做元宝的侍卫抬着一张圆圆的脸,摇了摇头。
“隔着那么远,太子和二殿下声音又小,属下哪儿听的清,听不见。”
萧瑾听了,勾了一下唇瓣,他也没听见,但是他读懂了。
“元宝,让阿林今晚去趟二皇子府的书房,查一查有没有与常州案相关的卷宗,全部拿出来。”
听了这话,元宝的娃娃脸有几分肃然。
“殿下,你不是说此时不是时机,要等一等吗?让阿林哥去,会不会暴露咱们的势力?”
阿林是四皇子萧瑾身边隐藏的最厉害的暗卫,同时还是禁军左副统领,身居要职。
萧瑾很少,几乎从不动用阿林这个暗卫,从前不斗,后来便是想斗了,也一直不敢用,总觉得时机不成熟。
萧瑾抬头,看着刺眼的阳光,半眯起眼睛。
“午正一过,便是由盛转衰的开始,黑夜也即将来临。”
“你且去就是了。”
.....
天气入夏,不仅燥热难当,而且外面还有聒噪的蝉鸣,吵的的人心烦意乱,根本睡不着觉。
纪彩屏躺在竹塌上,翻来覆去,热的一身汗,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推开跪在旁边打扇的丫鬟燕儿。
起身揪了一下衣领,手里捏着帕子扇了半天,看着窗外道:
“天这么热,怎么连块冰都没有?还有这蝉鸣,太讨人厌,去跟管家说一声,把这些虫全都捉了弄死。”
燕儿听了,忙上前解释,“小姐,夫人管着纪府,拮据些,除了暑伏天各院子分些冰,平常都是紧着老夫人的院子的。”
听了这话,纪彩屏冷哼一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