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是余松香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平阳王的身上,眸中划过一抹空洞。
苏浅看在眼里,眸中划过一抹疑惑,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两个人认识。
至少余松香对平阳王印象深刻,或者说纪府都对平阳王的态度都不对劲。
苏浅忍不住凑近了苏焕,“二哥,回去以后,你查一下平阳王和纪府,这些年有没有什么来往。”
听到这话,苏焕看了眼苏浅,随即道:“平阳王十五年前就离开京城,这么多年没回来,怎么会和纪府有来往?”
苏浅看着平阳王那张儒雅的脸,吃了一口点心,“万一他没走之前就和纪府有接触呢?”
听到这话,苏焕看向了平阳王,他身后的侍卫手里捧着一个雕刻着岁寒三友松竹梅图案的匣子。
平阳王伸手接过来,缓缓打开,露出里面七颗乳白色的珠子。
“儿臣知晓母后礼佛,特意搜罗了这七颗舍利子,原本早应该带过来,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希望母后能喜欢。”
“舍利子?”
太后神色激动,若不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她都想站起来了,什么佛经,佛像,对太后来说,都不算是难得的东西。
可这舍利子就不一样了,搜遍天下,也不一定能找的出十颗来,没想到平阳王这一出手就是七颗。
祁顺帝难得也多“朕记得前朝宁武帝时,曾有七颗舍利子,供于大佛寺,乃是镇国之宝。”
“战乱纷飞,后来这位七颗舍利子也不见了踪影,如今三哥的这七颗舍利子,倒是和前朝的国宝一样。”
这话说完,众大臣忍不住为平阳王捏了一把汗,就连皇后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现在这种时候,和前朝挂上钩的,可不是什么好事,看太子和平西侯府就知道了。
平阳王笑了笑,“皇上见多识广,自然是不会认错的,不过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在封地十五年,臣也不过只找到了四颗。”
“最后三颗,还是臣在入京途中,从一位老人手里买的,想着也是沾了母后的洪福,否则怎么就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将这七颗凑齐了呢。”
太后忍不住高兴,“老三你一向会哄哀家高兴,若是没有你张罗,哀家哪有机会,怕是见都见不到这几颗舍利子。”
祁顺帝喝了一杯酒,“太后说的对,还得是三哥有心,有心才能成事。”
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平阳王却好像没听出来,反而笑的谦逊。
“臣也是为了能搏母后开怀一笑,所以竭尽全力罢了。”
祁顺帝也没再说什么,大手一挥,钟鼓之声又响了起来,舞女展袖,腰肢柔软,吴侬软语之声,听的人陶醉入迷。
......
大理寺监牢门口,池容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右手微微抬起,两指并拢却并未落下。
眸光冰冷的看着眼前带着铜色獠牙面具的男子,声音毫无感情。
“这里是大理寺。”
男子往前走了两步,如同在自家后花园散步,悠然自得。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依旧不过是个大理寺的寺正,甘心吗?”
“我有何不甘心?”
池容面容发冷的看着男子,“当初离开的时候,我便说的很清楚,自此之后,与你们毫无瓜葛。”
“我当我的寺正,你们做你们的勾当,井水不犯河水,现在立刻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滚?”
男子嗤笑了一声,“滚也可以,你身后这两个人,我要带走,没意见吧?”
池容半眯了一下眼眸,“于七爷,不要得寸进尺,这两个人是朝廷要犯。”
“我身为大理寺寺正,自然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于七爷‘啧了一声,“你的底线可越来越高了,我记得一个月之前,你跟我说过,苏浅才是你的底线,如今两个囚犯也能成底线了?”
池容看着于七爷,“人我不可能让你带走。”
于七爷猛地回头,眸光阴鸷,“那就试试看?”
池容也不甘示弱,手指落下,身后的侍卫便与于七爷带来的人打了起来。
于七爷双手成爪,直接抓向了池容的喉咙,两个人胶着在一起,一白一黑两道影子。
“自甘堕落,简直辱没了你们容家的名声。”
池容反击一掌,“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于七爷冷笑了一声,手掌夹风,袭向了池容的胸口,池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于七爷半路便改了方向。
池容回头看过去,顾青青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登时心里一沉,他上当了。
‘嘭
一阵尘土飞扬过后,于七爷面色难看的站在大理寺牢门口,看着突然出现的钟离,面容阴鸷的看向了池容,咬了咬牙。
“你很好。”
池容看到钟离的一刹那,也是惊讶,但很快就回神,再听到于七爷这话,他也没打算解释,直接挥手。
“若是再有下次,我想我应该会去找景钰谈一谈,希望你不会介意。”
于七爷神色更冷,想要说什么,看到钟离以后,一句话也没说,越过围墙,消失的无影无踪,其余的黑衣人也跟着消失了。
钟离看着这一幕,看向了池容,“这些人是前朝余孽”
池容眸光淡然,“凭你我两人,抓不住他。”
“池大人认识他?他到底是谁?”
钟离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池容却不愿意回答。
“时候不早了,该进宫,不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