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苏浅抬头看着萧瑾,是她掩藏的不够好,一个两个的都知道了。
萧瑾从怀里掏出帕子,“怎么还哭了,跟花猫一样。”
“要说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应该是见你一直保护悦儿开始,就有所怀疑,之后去公主府赴宴,就猜的差不多了。”
苏浅伸手接过萧瑾手里的帕子,胡乱的擦了一下脸。
“你不怕吗?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都觉得是很奇怪的事情。”
萧瑾唇角的笑意越发浓了,“傻丫头,我们是亲人,你活着,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害怕。”
“说起来,我还一直等着你跟我坦白呢,结果你一个人闷声不语,就只能由我来拆穿了。”
苏浅看着萧瑾,半响才笑了,随即又拧眉。
“其实我想做苏浅,如果爹娘要是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女儿,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还有哥哥,还有姨母,我们知道你这么多年受了很多委屈,以后再不会了。”
萧瑾说着,抬手理了一下苏浅耳鬓的发丝。
苏辛疾送卫初华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剑眉一扬,快步走下台阶,一把将苏浅藏在了身后,旋即道:
“四殿下什么时候过来的,可是有什么事,怎么不进去坐坐?”
苏浅站在苏辛疾的身后,刚探了一下头,就被苏辛疾长满薄茧的手给按回去了。
萧瑾见到这一幕,不仅没生气,反而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浅浅有这样的父母和兄长,的确比从前过得更好了。
“也没什么,正好出宫回府,送苏小姐回府。”
“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改日请苏统领去天香楼用膳。”
苏辛疾听了,“四殿下送我妹妹回来,该是我请殿下才是,不如明日如何?”
萧瑾沉默了片刻,这苏辛疾对他这么大的敌意,可见是误会了什么,不过这样也好,对小浅好,点了点头。
“也好。”
卫初华在两个人身上徘徊了片刻,旋即笑道:
“正好我也要离开,不如和四殿下一道?”
萧瑾好脾气的点了点头,“好。”
卫初华跟着萧瑾快出府的时候,才想起似乎少了两个人,这才回头。
“对了,我刚才带过来的两个人呢?”
苏辛疾一头雾水,“什么人?”
倒是苏浅听到这话,从苏辛疾身后钻了出来。
“说起来,正好我有事要问卫公子,刚刚那两个人,可是卫公子的犯人”
卫初华剑眉一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扰乱京城治安,带去问个话。”
他还想让王彩萍在大街上和苏长远相认呢,让京城百姓都围观。
这样一来,说不定能传到皇上耳中,要是在将军府,事情肯定闹不大,所以卫初华选择隐瞒。
苏浅点头,“那既然不是大事,不如卫公子卖个人情,先留在将军府一日,明个再派人送去锦衣卫如何?”
卫初华拧眉,“这是为何?留在将军府,可是坏了规矩。”
“实不相瞒,刚刚你带过来的女人口口声声说是我的祖母,也不知道真假,便想查清楚了。”
“不然如果她真是我祖母,流落在外,好不容易找了过来,因为我的疏忽,被人抓走,父亲会伤心你。”
“所以卫公子能不能通融一二?你放心,不管她是不是我祖母,明日都送去锦衣卫。”
卫初华心里骂了一声‘该死,这老妪真是一刻都不能等吗,她以为说出来就有人相信。
他要是不帮忙,到时候苏长远随便找个由头都能把她打发了,蠢货。
“不行,这犯人既然锦衣卫管了,便不能有特例,人还是要带走。”
正说着,卫初华的手臂被人抓住,他回头看去,竟然是萧瑾。
“四殿下?”
萧瑾笑了笑,“按北齐律例来说,妨碍京城治安,应该由京兆尹或大理寺来管,这点小事如何惊动了卫镇抚使?”
卫初华脸色一冷,“也是正好路过。”
萧瑾点了点头,“我知道镇抚使一心为国,公正严谨,但是所为各司其职。”
“这人若是没有犯其他的罪,镇抚使应该还是要交给大理寺的好。”
卫初华顿时哑然,对萧瑾越发的警惕,这人倒是还帮着将军府。
“四殿下说的是,我这就让人转交给大理寺。”
萧瑾笑了笑,“这倒也不用麻烦,将军府隔壁就是大理寺寺正池大人的府邸,刚我瞧见他回来了,不如一同过去?”
“.....”
卫初华深吸了一口气,千算万算,没算到大理寺寺正竟然住在将军府隔壁,他感觉自己被四皇子给套路了。
池家不是住在长安街么?怎么跑这儿来了,让他连借口都找不出来。
“也好,都听四殿下的。”
两人一走,苏辛疾忍不住拉住苏浅问道”
“父亲不是说祖母在他五岁的时候就死了吗?”
苏浅指了一下偏厅走出来的两个人,“我也不知道,一回来就在了,本来我是不相信的。”
“但是人是卫初华带过来的,我就想着得小心点,等父亲回来再说吧,要不是最好,万一是....”
苏浅和苏辛疾对视了一眼,要是真的,那就麻烦了,孝字压头,苏长远免不了被人弹劾。
苏辛疾蹙眉想了半天,最后道:“我们应该相信父亲,这人绝不是祖母。”
苏浅却摇了摇头,“大哥,我觉得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