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的话一落,端妃和余嫔两个人的眸光就看了过来,还有一道状若实质的眸光在苏浅背后。
整个殿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尴尬气氛,还是端妃拉着苏浅的手,先笑了。
“女孩子家,总是比较害羞。”
苏浅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就被端妃打断了。
“还没问妹妹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余嫔看了眼苏浅,“倒是没什么正经事,只是瑾儿去了庆安,我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就想来姐姐这儿坐坐,“只是我没想到姐姐这儿竟然如此热闹。”
说完这话,余嫔笑了笑,然后看着苏浅,眸光柔软。
“我瞧着苏小姐便喜欢,若是有时间,苏小姐可要去我那儿坐坐。”
苏浅笑着点头,“那臣女日后常去,娘娘可不要嫌弃。”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余嫔和苏浅两个人亲昵自然的样子,让端妃有些坐不住了,频频朝着萧寒看了过去。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余嫔的四皇子萧瑾如今也没订婚,这是干什么,当着她的面截胡呢?
萧寒也起身本来他也不愿意在宫里久待,便起身道:
“母妃,府上还有事,我就先带苏浅回去了。”
端妃看着如此开窍的儿子,笑着挥手,“去吧,府上的事儿重要,记得照顾好苏小姐。”
萧寒看了眼苏浅,“嗯”了一声,然后站在苏浅面前,语气生硬。
“该回去了。”
苏浅黛眉微蹙,但是也知道有些话,是不可能在这儿说的,只能过段时间单独去见余嫔。
想到这儿,苏浅屈膝行了一礼,“端妃娘娘,余嫔娘娘,臣女告退。”
紧接着就跟萧寒一起离开了,两人并肩走在青石板上,阳光正好,清晨的寒霜已经化为了露珠,颗颗晶莹剔透。
萧寒面色肃然的看着苏浅,想要说什么,最后又忍住了。
迎面走过来一名小太监,拦住了萧寒和苏浅的去路,嗓音尖细的开口。
“奴才给三殿下,苏小姐请安。”
萧寒抬手,“怎么了?是皇祖母要见我?”
这小太监是太后宫中伺候的下人,虽然地位不高,但到底是坤宁宫的,还是认识。
小太监摇了摇头,“太后娘娘要见苏小姐。”
说着看向了苏浅,“苏小姐,你跟奴才来吧。”
苏浅心里奇怪,还是点了下头,心里思忖着,她就不该进宫,总有事儿。
萧寒站在原地,顿了一下,便迈步跟了上去。
“我与你一起。”
苏浅看着萧寒,“你刚不是说你府上还有事吗?”
萧寒一顿,随即道:“无妨。”
......
太子府内,太子妃挺着大肚子坐在太子的床榻前,黛眉轻蹙,美眸染着担忧。
“太医,太子到底得的什么病症,可有性命之忧?”
太医摇了摇头,“太子脉搏平稳,一切正常,性命无虞,只是昏睡,症状倒是和中了mí_yào差不多。”
“mí_yào?”太子妃顿时失声,“究竟什么人,竟然给太子下这种东西?”
太子妃想了想,太子昏睡,好像就是从怜月那个小贱蹄子回来,就开始昏昏欲睡,一直都没清醒。
“红卉,红棉,将月侍妾请过来,另外带人立刻将太子府里里外外的搜一遍,仔仔细细的给我搜。”
太子妃看着太子的模样,心都在滴血,她可以看着太子宠幸任何女人,只要这些人不威胁她的地位,一向都很和气。
但是偏偏这个怜月不识抬举,竟然敢给太子下毒,她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久,忍气吞声。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太子能当上皇帝,她坐上那一国之母的位置,若是太子出个好带,让她怎么办?
想到这儿,太子妃就杀机四起,之前她就瞧着那个怜月不是什么善茬,太子非要护着,这次她倒要看看,到底她能不能动怜月。
太医在一旁擦了一下汗珠,“太子妃,臣查出来,太子中的应该是西域的一种迷迭香。”
“有闺房助兴的功效,但若是人长时间闻了,便轻则昏迷,重了....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太子妃听了这话,眼前有些发晕,“那你可有办法治?”
太医点了点头,“有是有的,但是有一味药引是迷迭香中的一种桔梗,北齐境内,根本不容易找得到。”
太子妃深吸了一口气,“月侍妾人呢?立刻带她过来。”
正说着,帘子被人掀开,怜月那张我见犹怜的面容便露了出来,声音也轻柔极了。
“太子妃要见妾身?”
太子妃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朝着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走过去,抬脚对着怜月的膝窝踢了过去。
“见了太子妃,还不跪下。”
怜月腿一软,就跪在了太子妃面前,面色涨红。
“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太子生病,你便要对妾身动手?”
太子妃摆弄着手上的护甲,语气轻蔑而又愤怒。
“你还有脸提太子,我且问你,太子身上的迷迭香,是不是你下的”
怜月抬眸,面露茫然,“什么迷迭香?”
太子妃半眯了一下眼睛,“你也休要狡辩,一会儿从你院子中若是查出这些,别怪我无情。”
“我如今给你个机会,解药在哪儿?”
怜月摇头,“妾身不知道太子妃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
太子妃美眸闪过狠辣,刚一抬手,帘子外便有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