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妃听到这话,看了眼皇后,然后死死到瞪了一眼太子。
“太子只是高热,休息一下就好了,用不着这么劳师动众的。”
说完这话,朝着身边的宫人吩咐道:“还不快扶太子下去休息。”
皇后越发觉得太子有问题,看向了祁顺帝,“皇上,太子病成这个样子,真的不需要看看太阳吗?”
“臣妾瞧着太子似乎不太好,武德妃娘娘到底不是太子亲生的,对生病这事儿也不上心,要不....”
武德妃气的瞪眼睛,皇后这个贱蹄子说什么呢?当着她的面跟皇上说她坏话,挑拨离间。
“皇上,臣妾....”
“宣太医!”
祁顺帝一抬手阻止了武德妃的话,他倒是想看看,到底太子是喝多了,还是真的病了。
若是病了,也就算了,但要是敢骗他,祁顺帝眯了一下眼睛,他可容不得他坐在太子的位置上了。
武德妃急的团团转,但是又没有别的法子。
祁顺帝派人去请太医,太医自然是能有多快就来的多快,生怕慢了被祁顺帝处置了。
所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太医就已经拎着箱子到了书房。
“臣参见皇上,皇上可是有什么地方不适?”
祁顺帝手一指太子,“太子病了,你去瞧瞧,到底是什么病。”
太子这个时候酒已经醒了大半,看见太医,摇了摇头,“父皇,儿臣已经没事儿了。”
然而祁顺帝已经对太子起了疑心,“既然来了,就让太医把个脉。”
挣扎无果之下,太子只能乖乖的伸出手,看着太医的脸色,然后小声道:
“太医,孤没什么大碍,只是染了一点风寒,对吗?”
武德妃在一旁看着,点了点头,“太医,太子说的没错吧?”
太医在宫中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太子和武德妃的警告,抿了抿唇,有些动摇。
二皇子在一旁看着太医的脸色,转动了一下手上带着的碧玉扳指。
“太医,皇上十分忧心太子的病情,你若是查不出来,太医院还有其他太医,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皇后眸光半敛,“太医,皇上在这儿,到底什么病,你可不能张口胡说,明白吗?”
太医顿时心神一凛,忙跪在了地上,“启禀皇上,太子没有生病,只是...只是宿醉,所以头有些昏沉也是正常的,喝点醒酒汤就没事了。”
咔嚓
汝窑玲珑瓷杯顿时碎裂,祁顺帝一脚踹开脚下的碎瓷片,伸手指着太子,半响道:
“夜夜笙歌,宿醉不上早朝,朕看这个太子你是不想当了。”
“既然如此,朕便废了你这个太子,江枫,替朕拟旨。”
祁顺帝此话一出,太子脚下一滑,直接跪在了地上,手拉着祁顺帝的衣角,声音哀泣。
“父皇,儿臣一时糊涂,儿臣错了,儿臣立刻就改,你给儿臣一个机会。”
祁顺帝回头盯着太子,半响一拂衣袖,“朕给你的机会还少吗?”
武德妃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皇上,陷害二皇子一事,与太子无关啊,他毫不知情。”
“都是臣妾侄子初华自己都主意,怎么都怪不到太子,你若是罚,就罚臣妾和卫家吧。”
祁顺帝回头看着武德妃,“你以为朕会忘了卫家?”
“朕看你们卫家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仗着是开国三公,开始利用皇子诬陷功臣了?”
“你知道当初南宁怎么灭国的吗?就是因为当朝宰相为了一己私欲,排除异己,陷害忠良。”
说到这儿,祁顺帝盯着武德妃,语气冰冷。
“你们卫家不是在害将军府,是在害朕!”
武德妃呆滞的望着祁顺帝冰冷的面孔,一瞬间如坠冰窖,皇上这话什么意思,拿卫家和前朝沈家比,什么意思,这是要对卫家下手了吗?
皇后站在一旁,看着有些狼狈的武德妃,心里痛快的同时,隐隐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太子还在求情,却被祁顺帝无情的将人轰了出去。
武德妃已经根本没空搭理太子了,甚至还有些恨,要不是太子搞了这么一出,皇上怎么会对卫家突然下了这么大的动作。
回到殿内,武德妃就赶紧让人写信给了卫家兄长,让他立刻想办法,牺牲什么都不要紧,但是必须保住卫家。
而这边皇后和二皇子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心里正高兴,想着皇上废了太子,总要立二皇子为太子了吧。
结果祁顺帝只是揉了揉眉心,让皇后和二皇子和皇后先回去,丝毫没有提重新立太子的事情。
皇后见状,忍不住问了一声,“皇上,那太子....”
倒是二皇子这个时候头脑十分清楚,拽了一下皇后,十分有分寸。
父皇,那儿臣和母后就先走了,父皇要保重身体,切莫因为皇兄的事情伤心。”
祁顺帝见二皇子如此懂事,又进退有度,唇角有了几分笑意,除了太子他其他的几个皇儿都还是不错的。
“朕知道了,送你母后回去休息吧。”
二皇子恭顺的点头,扶着皇后离开了书房,刚一出来,脸色一瞬便消失了笑意,有几分阴郁。
皇后也是面色不太好看,“你父皇他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还是没有想立你当太子的意思?”
二皇子抿了一下唇角,倒是先说了皇后,“母后,刚刚你太急躁了,父皇会以为你逼迫他,反倒适得其反。”
“反正太子之位也空了,父皇想不想立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