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余音绕无聊的时候就喜欢听八卦,“谁家的八卦?”
“纪荷今早上说她的院子闹鬼,和舒雅两个一病不起,又找道士又找狗血的,满京城的都去看他们做法了。”
余音绕顿时一蹙眉,“有这事儿?”
“她可是一刻都不消停,出了纪府就闹腾,还以为闹腾就能回去了?多大岁数,还很天真。”
余音绕这么说,也是这么想的,郑妍玉却不同,黛眉微蹙。
“二嫂,这事儿不可掉以轻心,我们侯府虽说在京城权势重,但人道是烈火烹油,繁花着锦,我们虽然还不到这个地步,但也该谨慎小心。”
“盯着咱们侯府的眼睛不少,嫉妒的也不少,要是因为纪家被抓住把柄,就不好了。”
苏浅点头,还是三舅母想的周到,而且比她想的要快的多。
“二舅母,这事儿,我怕是纪荷有人指点,一是为了回纪府,而是针对二舅母,或者说是侯府。”
余音绕顿时一蹙眉,“我去找她去。”
郑妍玉一把拉住了余音绕,“二嫂,这事儿不急,她有办法,咱们也不是没有,还好消息得的早,有办法弥补。”
“而且这纪荷也不聪明,刚出府就病了,明眼人都猜得到,咱们只要稍有动作便能反击回去。”
提起这个,郑妍玉不得不多看了眼苏浅,这丫头太聪明了,不知道从前是装的,还是真的一下子开窍了。
苏浅坦坦荡荡,任由打量,她的变化,或早或晚,不管怎么隐藏,都早晚会改变的。
“二嫂,你让文清伯府备上厚礼,立刻去纪府赔罪,并且让纪府的人把纪荷母女接回纪府去。”
“咱们一会儿也赶过去,和他们说一样的话,务必做足场面,让京城的人都看见。”
余音绕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一想也明白了,以退为进,登门致歉,就算之前纪府真的有心把纪荷接回去,也不敢了。
苏浅起身,“我这就吩咐人在京城散布消息,说文清伯府和侯府以权势压人,逼迫纪荷母女离开纪府,如今孤苦无依,两人马上就要病死了。”
郑妍玉点头,“好,让梦汐和你一起,人手不够就找侯府用人。”
这时候流言越大,对他们越有好处。
纪荷被侯府人逼迫,他们侯府就是被流言逼迫,看看到底谁更惨些。
苏浅动作很快,不到一个时辰,京城私底下就开始传了不少流言,之前也不是没有,只是苏浅扇风点火以后,差不多京城都知道了。
尤其是文清伯府和侯府的两个夫人都去纪府以后,这事儿就更坐实了。
之前不少人都觉得侯府过分,对纪荷母女怜悯,结果听说侯府和文清伯府都带着厚礼去道歉了,顿时都不出声了。
纪老夫人不知道京城围观的百姓都是怎么想的,现在的她就是很头疼,之前一个就够让她闹心的,现在一堆人,看一眼都想晕过去。
“赵二夫人,赵三夫人,余夫人,余三少夫人,这好端端的,这么多礼又是为何呀?”
“之前是我们文清伯府(侯府)不对,不能理解纪荷母女的苦衷,做了错事,请老夫人把人接回来吧,我们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四人众口一词,纪老夫人又头疼了,“四位何出此言,的确是纪荷做错了事儿。”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容忍了她好多年,如今赶出去也不为过,几位千万别这样说。”
“这怎么行,我已经派了软轿去接人,纪老夫人可千万要让她进门呀。”
接人?
这人可不能接,要是接回来可就大麻烦了,纪老夫人忙派了人去阻拦。
心里骂纪荷蠢,出去第一天就病了,当人家眼瞎,还是心盲,装病也不知道多等几日。
“几位夫人可千万别劝了,老身绝不让这个不孝女回来,这辈子都别想回来。”
众人又劝,“这怎么行呢,那可是你的女儿,快别置气,之前都是我们做的不好,老夫人”
纪老夫人又摆手,“不,不不,老身说道做到,她就是死在外面,都不能再回来了。”
“外面的流言都有老身担着,文清伯府和侯府都是无辜的。”
众人:“当真?”
纪老夫人咬了咬牙,“当真。”
众人都起身,“那我们就听老夫人的,这些厚礼就当给老夫人赔罪了。”
她若是不这么说,明儿就有人该参纪正则一本了,说他对太子处事不满,利用流言污蔑当朝大员。
逼得伯府和侯府走投无路,亲自上门道歉,那正则的前途就毁了,纪府也完了。
终于把这群祖宗送走了,纪老夫人回到花厅,看着满室的厚礼,一把将茶碗摔碎,口中骂道:
“这个蠢货!”
“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骂的是谁不言而喻,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低下头去。
“吩咐下去,以后姑奶奶和表小姐但凡来见,直接打发出去,告诉她,这辈子别想回来了,另谋出路去。”
相对于纪老夫人的阴云密布,余音绕和郑妍玉倒是心情颇好的离开了纪府。
路上就听见有人讨论今天的事儿,从开始的指责侯府,如今都是帮着侯府说话了。
说纪府做错事在先,又小肚鸡肠,装病害人,也亏的侯府大度,还去厚礼赔罪,这纪府的人都是黑了心肝云云
余音绕听的好笑,“这些人还真是墙头草。”
郑妍玉却摇头,“不是墙头草,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