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顺帝点头,“皇后思虑的是,既然如此,便回去好好考虑以后,再来找朕。”
皇后点了一下头,和楚国公夫人退下了。
人一走,祁顺帝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之前还觉得皇后和二皇子还是个好的,这太子才走了多长时间,就想着拉拢将军府了。
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一个两个的就都盯着他屁股底下的位子,祁顺帝想着,便十分恼怒,重重的一拍桌子。
“哼,一刻也不消停。”
景钰在旁边看见,只低头喝茶,“皇上,我想起府里面还有事,改日再进宫看你。”
他得赶紧去找萧寒,问清楚这厮到底为什么骗他。
祁顺帝抬头看了眼景钰,阴沉的表情微微好转。
“要去便去,之前朕派人让你进宫,你推三阻四的,还能指望你进宫看朕?。”
“快走吧,朕看你心烦。”
景钰笑呵呵的便往外走,却被祁顺帝又叫住了。
“淮安那边,太子已经有了进展,这段日子便有行动,南宁余孽,朕一个也不会留。”
最后一句话,祁顺帝带着一丝杀气,景钰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离开了。
从上次苏浅给的名单,景钰顺着查过,已经有了蛛丝马迹,害死他父亲的,除了南宁余孽,还有其他人。
......
从苏府出来,钟离牵着马开口道:“殿下,是否要回府?”
萧寒听了,低头看了眼自己腰间的紫金玉带,有点勒,面色不改道:
“不急,随处走一走。”
钟离听了,抽了一下唇角,眸光转向了一旁,身为一个合格的属下,一定不会戳穿自家殿下的。
两人一马足足逛了大半个京城,才往府上走,钟离牵着马,忍不住问道:
“殿下,你今日是否对苏家小姐太过亲近了?”
萧寒一顿,“有吗?”
钟离点头,“有。”
很明显的那种,整个京城殿下还没去谁家用过晚膳,苏府是第一个。
萧寒站定,剑眉紧蹙想了一会儿,似是有些苦恼,又有些疑惑。
他也觉得今天自己很奇怪,公主府景钰和苏浅亲近在一起的场面,便觉得心情糟糕。
而后,又发现景钰竟然在苏浅的马车上,心情转而愤怒。
本想一走了之,却听到楚卓侮辱苏浅的话,他想都没想,就出手教训,将人关进京兆尹了。
萧寒微微仰头,望着天边的残虹,得出了一个结论。
“我可能是病了,明日请陈太医到府上一趟。”
钟离一怔,殿下这是病了?
萧寒回神,翻身上马,“回府。”
刚要走,身后就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萧言风,你给我站住!”
萧寒回头,就看到景钰一脸愤怒的盯着他。
“好啊,萧言风,你现在都会诓骗我了?你说,让我进宫是为什么?”
景钰拉住了马缰绳,仰头看着萧寒,最后拽了一下萧寒。
“你下来说话。”
萧寒袖袍翻飞,轻松落在了地上,语气听不出任何心虚。
“你出宫了。”
景钰静静的看着萧寒,“呵”了一声,然后觉得有些不对,蹙着眉抓住了萧寒的袖子闻了闻。
萧寒将袖袍拉回来,往后退了一步,“做什么?”
景钰抬眸,“你身上什么味儿?喝酒了?”
萧寒摇了摇头,似是想起什么来,然后道:“在苏府吃了些桂花酒酿元子,沾了一些。”
景钰一跳脚,“你说什么?浅浅留你用晚膳了?”
萧寒冷着脸点头,“嗯”
景钰委屈了,这待遇本来应该是他的,都是萧寒诓骗他进宫,他还没在苏府吃过饭呢。
想到这儿,景钰眯着眼,防备的看着萧寒。
“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家浅浅起什么心思了?”
萧寒疑惑,“什么心思?”
景钰桃花眼转动着,“你喜欢浅浅?”
萧寒摇头,“我不...我病了。”
“.....”
病了和他诓骗自己进宫有关系吗?和喜欢苏浅有关系吗?
没有!
景钰冷哼了一声,“浅浅及笄之日,我会让母亲去提亲的,不管你喜不喜欢她,你都没机会了。”
放完狠话,景钰就走了,留下萧寒一脸茫然,抬手捂了一下胸口,有点疼。
“钟离,现在就去请陈太医。”
.......
淮安燕江山十里外,太子坐在黑色的高头大马上。
面容冷峻的望着眼前已经被夜色笼罩的燕江山,眼底隐有乌青色,唇边生了一圈黑色的胡茬。
最近为了淮安剿匪的事儿,太子已经连着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了,终于在昨晚摸透了地形。
定了今夜子时发动奇袭,一举剿灭燕江山伪装成匪寇的南宁余孽。
太子想着,忍不住抬头望天,他得尽快赶回京城才行,也不知道二皇子趁他不在,在京城生了多少事端。
顾家已经被贬庆安府,他算是失去了左膀右臂,又遭了父皇的厌弃,必须得做出点功绩才行。
这么想着,太子看了眼身边左侧的苏辛疾,眸中闪过冷意,他今天遭遇的一切,可都是拜他们将军府所赐。
苏辛疾似有察觉,转头看着太子,俊眉微微上挑问道:
“太子一直盯着臣,可是臣脸上有什么东西?”
太子敛下眸光,转向了燕江山半山腰出点着灯火的寨子。
“今夜行动,苏统领可有把握一举攻下山寨?”
苏辛疾眉头一蹙,先看向了一旁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