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柏看着何鹭晚久久不能言语。
他心中百味陈杂,有被宽慰的释怀,有被看破心事的窘迫,更为何鹭晚能够说得正切重点而心惊不已。
这么一句话直截了当地敲在花柏的心口,他被震住了。
何鹭晚以沉默给了他些许反应时间。
这些子以来她在平陵城内跟各路江湖人士厮混,免不了习惯了这种直来直去的交流,半点刻意不来从前上京城内的弯弯绕了。
何况何鹭晚不觉得自己这句话有多唐突,花柏需要这么一句肯定来维系他为大通派首领的骄傲。
他在混沌之中迷茫无措了太久,一个人背负着沉重的包袱独行了太久。
何鹭晚虽不能切体会花柏的孤独,她倒也不觉得花首领需要的是感同受。
他此时此刻只需要一份认可来让他坚定地相信自己一路以来没有走错。
只有这样,花柏才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两人同时多想了些东西,过了会儿何鹭晚才听花柏略含惊疑地问:“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他这话不算接受了宽慰,而是疑惑着为什么何鹭晚能说出如此细节的内来,恰到好处地给了自己最需要的安慰。
何鹭晚腼腆一笑:“在下的耳朵比较灵。”
这一段对话云里雾里让不少默默旁听的人摸不着头脑。
何鹭晚确信花柏并非拿捏不定求援一事是否妥当,而是依然没有迈过擂台上兀自给自己摆出的一坎,所以才会有“是否正确”一问。
而何鹭晚的回答中同样展现出了对事知之甚详的姿态,吐露了好些花柏本不期待旁人知晓的细节。
这就不免让花柏再度感到一丝不适了。
为了不让好不容易愿意敞开些心扉的花首领再次龟缩入自己的防线之内,何鹭晚只能尽量无辜地盯着他看,为自己从擂台上听来的和从席间交流中得知的隐秘消息打马虎眼。
或许是何鹭晚无辜的目光令花柏为心存怀疑的行为突生了一些愧疚。
撤一步冷静思考一下,仲事席间好几位都是消息灵通之人,由此花柏倒也想通了不再纠结于此。
他道:“多谢闻墨公子体谅。”
这一句诚心实意的道谢分量不轻,可以当做花柏释怀两人间微小摩擦的证明。逆袭爱妻,国民老公不请自来
除了丁鹜之外,好像也没有哪个声音大的就占理丁鹜也不占尽道理。
所以何鹭晚十分好奇这一场会怎么发展下去。
时东若波谷不惊地问:“始方想公证什么?”
“如果我赢,巫毒众滚出大玟。”
时东若转头看向诸达天绰,没等他开口,就听诸达天绰蔑视地道:“没问题,不过尔要输了,全门被屠也没什么意见吧?”
诸达天绰量不壮但气势很足,说话的时候向前踏了一步,吓得东方旬连撤数步。
时东若适时抬手拦下:“诸达理祖,卓赋山庄不接受屠门一类的公证。”
诸达天绰转而向时东若bi)近了两步,仗着他高了半寸的优势降下压力:“他胆敢放言叫我巫毒众滚出大玟,怎么?还死不得了?那不如我换个说法,我赢,他们百闻会上下横穿雨林来我敖黎做客如何?”
这跟杀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时东若淡淡转头看向东方旬,道:“请始方斟酌需要公证的胜败条件。”
东方旬脸色一白,牙齿颤了颤,好一会儿没能想出来个所以然。
诸达天绰嗤笑了一声,走回刚才站定的位置,颇有耐心地静等下文。
良久,东方旬终于下定决心,看向时东若的时候却犹豫了:“此事公证起来或许有些麻烦……”
时东若道:“但讲无妨。”
东方旬道:“若在下赢,巫毒众当与盛果林断绝来往,并将自己经年累犯下的罪行公之于众。”
时东若点点头:“这个不难。”说罢他转头看向诸达天绰:“应方有什么要说的吗?”
诸达天绰笑了:“依他便是。若我胜,他百闻会当家……嗯已经死了。二把手……马上也要没了。我也不计较,就让第三号说得上话的人来我巫毒众谢罪吧。”
这一番话说得挑衅意味十足,气得东方旬咬牙切齿:“我们头儿还不是被你们给害的?!”
时东若打断了硝烟纷起的氛围,问道:“始应双方要进行哪种比试?”
这一点上两边人倒是十分一致:“生死斗!”
时东若点点头于是宣布:“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