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一落,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小胡子男人从外面回来,小胡子伸手跟了四个粗布的随从。
看门家丁一看连迎了上去,点头哈腰,一脸的谄媚。
“罗大总管,您回来了?怎么样,事还顺利吧?”
被称作罗总管的小胡子,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然后冲着万归元点了点下巴,“这些什么人?”
看门家丁当即就是一脸的不屑,“一群骗吃骗喝的骗子,说什么是老家家的亲戚。这每年不知道赶走多少冒牌亲戚。”
罗大总管上下大量了一下万归元,只见他气度不凡,内敛乾坤,不像是个骗吃骗喝的下三滥。
“你是我家主人什么亲戚?”
看门家丁连忙接过话道:“罗大总管,他们真是骗子。你们看他们穿的衣服打扮,哪里像咱老爷的亲戚?”
宁小婵二胡没说,当即就把窦凯的书信递了上去。
罗大总管点头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
“原来真是老家人,哎呀真是对不住了,您说您要是早拿出来老爷信件,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误会。快请,快请。”
看门家丁顿时就愣住了,瞬间面色呆滞,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四个满身土气,毫无富贵之态的人居然真是这窦府的亲戚。
这时罗大总管就冲着看门家丁瞪眼,使眼色。
看门家丁猛地回过神来,连忙冲着万归元四人赔罪。
这罪刚赔完,不等四人有人反映,罗大总管就极其热情的招呼着他们往里进。
万归元什么话也没说,抬腿就往府门院里进。
其他人也没说什么,跟着万归元就往里走。
四人刚一进府门,罗大总管就冲着身旁的随从高声说道:“拖出去,腿脚打折。对于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劣奴,窦府留不得!”
“是!”四个随从当即抱拳应命。
看门家丁顿时就慌了,但是没等他跪地求饶,那四名随从就就把他拖走了。
直到听到看门家丁其惨叫声之后,罗大总管个这才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列为这边请。”
罗大总管把四人带到了一个小院内堂中,然后就离开了。
看着这内堂陈列摆设,颇有讲究,无论色调风水,还位列陈座,都有说有讲。
“老祖,看来您这徒孙在黑羽国不一般啊,一个偏厅都如此讲究。”昆仑奴禁不住说道,“进驻黑耀之塔看来不是什么难事了。”
隐娘看了昆仑奴一眼道:“我怎么觉得更难了呢?”
“此话怎讲?”昆仑奴扭头看着隐娘说道,“黑羽国等级森严,即便是街头小贩,也有着相当严格的等级制度。府宅如此窦凯奢靡,若无地位怎么可能?帮忙报个名,是何难事?”
“昆仑,你怼我的时候总能一针见血,怎么一到正经事就脑子不够用的了?”隐娘很是无奈的说道。
宁小婵接过话道:“隐娘姐姐,到底是为何?跟大家说说。”
隐娘看了一眼万归元,看他并无异议,于是就把她的推断说了出来。
正如昆仑奴所说,黑羽国等阶森严,无论大小事都有等级制度。
然而那个罗大总管只看了一眼信皮,就立刻就变了脸,很欣然他知道或者见过信封落款。
自然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正常情况下,区区家奴遇到了主家的师承,自然是百般献媚。
诚然,罗大总管看似在百般献媚,但是言语间却透漏着全是不屑和轻慢。
首先是责罚下人,既然是大总管,这贴身随从眼力见自然不会差。
责罚下人这种小事,只需要一个眼神即可,为何还要高声宣布,明显就是做给万归元四人看的。
若是有心巴结,哪里需要做这种面子功夫?
再者,称呼。
不管万归元是什么备份,纵然是晚辈,那也是主家的晚辈。
作为如此府邸的大总管,不可能练个称呼都没有吧。
如果说是礼数不周的话,他也做不到大总管的位子。
“所以说,明面上是巴结,其实是在摆架子。”宁小婵看着隐娘说道,“不过,他一个管家怎么有如此大的胆子?”
“他当然没有。”隐娘接过话道,“他在怎么狂妄,也只是在下人面前,肯定不敢越俎代庖,以下犯上。更有甚者,我们都进来多久了?连上茶都没有,他一个下人敢如此待客?很显然就死受主家指示,或者是默许。”
听到这话,宁小婵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此等……”
然而还没等宁小婵把话说完,万归元就打断了她的话道:“小婵,冷静。”
昆仑奴接过话道:“老祖,这还如何冷静。这完全就是欺师灭祖行为,我若是你,现在就把府邸给掀了去。什么狗东西,如今富贵了就忘了往日师门恩情?若不是你们玄云宗,他一个无名小卒岂能有如今之辉煌?
万归元嘴角微微扬了扬,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淡定,冷静,控制心性情绪,是修行之根本,小婵坐下。”
宁小婵刚想说什么,万归元就闭上了眼睛,她张了张嘴就把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隐娘和昆仑奴相互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然后就各自坐下闭目养神。
要说不愤怒,也谈不上,最多就是有些不快而已。这种不快,还远低于他的耐心。
毕竟万归元是活了三万年的老祖,在他闭关之时玄云宗还不存在,所以最一开始他根本就对于什么师徒传承没有什么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