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人听闻‘五行之术’等神神道道的手段,即便功夫再高也会有所畏惧,但张墨有于吉传给他的《太平青领书》对于这类五行之术,张墨有十足的把握破除。
胡华见张墨一副淡定模样,先前因为张墨年纪轻而存有的轻视之心也稍褪,当即有些好奇的问道:“不知将军有何妙计抓捕这飞贼?”
“一个字‘守’。”张墨并无更好的办法,对付来无影去无踪的飞贼,最好的办法就是蹲点等她上门。“还请胡兄告诉我家中宝物所在,以便安排足够的士卒看守。”
胡华犹豫了一下,当即附在张墨耳边轻语一番,张墨听完之后露出一抹骇然的神色,他没想到胡华竟然会把家中珍宝放在那种地方。
“胡兄放心,此事我会安排妥当。”张墨对胡华承诺道,虽然郡守将烟波行描述得不可战胜,但张墨并不觉得对方能在他带的重兵包围下将胡华的珍宝洗劫一空。
是夜,张墨亲自坐镇胡华的宅院,张楠带了二十几名身手矫健的好手埋伏在胡华的宅院各处,以防飞贼烟波行潜入。
盘膝坐在大厅闭目修炼的张墨用意识感知周围的一切,一直到天色微亮,胡华的侍女端了早饭上来,张墨才睁开眼睛。
一碗白米粥外加酱菜和摊鸡蛋,侍女有些羞涩的在一旁偷看张墨吃饭,随后端了碗筷回去,临走前还不忘瞄一眼张墨。
这让张墨有些自我陶醉,而一夜未睡的胡华顶着两个黑眼圈来报喜,他家的珍宝一样不少,且账房查看了财物布帛也是丝毫不差。
“有将军再次坐镇,想必那飞贼不敢来偷。”胡华满心欢喜的说道。“郡守大人慧眼如炬,将军大人英明神武,宵小不敢冒犯。”
张墨眉头一皱,心中有些担忧,若是飞贼烟波行久久不敢出现,那他岂不是要在武陵郡耗着?
“我在此驻守三日,若是三日之内烟波行不来,定然已经走远。”张墨对胡华说道。“那时胡兄也可高枕无忧矣。”
胡华嘴巴一张一合,虽然担心张墨走后烟波行会回来,但张墨已经把话说明了,即使武陵郡郡守也留不住张墨,更何况他不过是一介商贾而已。
这一日,张墨在胡华的宅院巡视了一遍,并无不妥之地,而且给胡华送菜送肉的人都必须经过张墨的审验,就连运送泔水之类的车子也经过了严格的检查。
整个宅院似乎都在张墨的掌控之中,直到天色渐黑,在胡华宅院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张墨依旧在大厅盘膝坐好,刚要入定时,张墨顿觉心神不宁。
“着火啦,厨房着火啦。”有胡华的下人叫喊着在走廊里奔跑。
张墨当即让张楠将这人拦下来,同时让张楠带人去厨房灭火。
一通忙碌以后,张楠忙得一身臭汗将厨房的火扑灭,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又听得有人喊后院起火了。
这让张墨有种不妙的感觉,当即带着张楠一起去了后院,胡华也匆匆赶来,这会儿后院的火势已经很大,幸好里面的人都跑出来了。
胡华看着祠堂方向烧着熊熊烈火,当即哭天抢地的喊道:“我的命哦。”
“你们看火里面有人!”张楠指着祠堂方向道:“好像是一名女子。”
张墨顺着张楠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竟在火中行走,看她样子竟似不畏明火,径直走进了胡华家的祠堂。
“五行之术,这是火遁啊。”胡华颤抖着用手指着祠堂道:“她一定是烟波行,传闻她擅长五行之术,能在水火之中穿梭而不伤分毫。”
“装神弄鬼!”张墨当即手捏印决,将体内的气外放护住身体周遭,轻轻一跃也来到祠堂门口,随后也信步走进大火纷飞的祠堂。
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张墨是利用体内的气将火焰之气阻隔在外,但是不能在火中久呆,一是他体内的气不够用,二是五行之术只能是阻隔火焰伤害,并不能完全挡住热浪,身处火焰当中,热度奇高,时间一久,身体也会吃不消。
“嘻嘻,呆子,你不怕被烧死吗?”一道清越的女声传入张墨耳中,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顶着满头汗水的张墨循着声音来的方向追过去,奈何体内的气快要耗尽,不得不快速退了出来。
从祠堂里出来时,张墨只觉得整个人为之一松,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幸好张楠见机上前一步扶住他道:“将军功力深厚,竟在火中追贼,实乃我等之楷模。”
浑身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湿透的张墨当即对张楠说道:“你带人将四周守住,务必将此贼生擒。”
“喏。”张楠立即领命离去,只是张楠的话音刚落,胡华的账房就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喊道:“老爷,大事不好啦,库房着火了。”
“什么!”原本珍宝没了,胡华倒还淡定,可是这库房是他这一辈子的积蓄,一听账房说库房着火了,胡华只说了两个字就嘎一声抽过去了。
胡华的仆人立即给晕过去的胡华推宫过血,喂了几口蜂蜜水后,胡华才悠悠的睁开眼睛,随即便发疯一般的往库房方位跑。
张墨也有些不理解烟波行的做法,难道这一次她偷窃不成,改成纵火行凶了?心底原本对烟波行的一丝好感也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