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幸永宁村当今人口不多,一个个翻查倒还简单,所有人神情恐慌的有序站排,有家属的集中一块,无亲属的各自独站,查取一阵过后,众伙均无嫌疑,这令村长费解,为何好端端的请宴会有这等秽物出现,村民们也害怕,交头接耳地说是厉鬼猛兽作祟。
传言说得越发不可收拾:“该不会,是那死去的张余生……”此言刚落,各声尖叫起伏,吓得村民狂躁失声,战栗不安。
“胡说,少在那里乱嚼舌根!”村长急言斥责,人们才安定了几分。
可没静下来多久,人群里又有小声嘀咕:“难道真是张狗人的冤魂?”
“哎呀什么冤魂,他是死有余辜,怎么能说是冤魂呢!”
“该不是那张家人所为吧,也许是他们的报复……”
“对……一定是他们!!”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人群一时躁动,猜忌最后变成了断定,断言这是张余生的后人所为,言声里指向张家住所,欲起行说要讨问说法。
拗不过大家的意思,村长和唐世新紧跟其后——
到了张家门前,众伙人高喊“出来出来”、“奸人出来”、“滚出来凶手”……
喧闹一会儿,见张家一点动静也没有,村民们也终是体力不支消停了许多,唐世新向村长进言,派青衣红袍二人先进去把张家人请出来,就算万一出事还能有他们照应。
村长觉得这办法可行,答应了下来,世新命青衣红袍先入内,他与村长则是在外安抚众人,同时事先告知,若一会儿张家人出来,万不可吵闹动粗,应是心平静气地询问,不然得按打闹乱事处理。
接受了条件,一群人在原地静候,不过多久,青衣与红袍搀扶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那是张余生的老母,因是上了岁数,走路缓慢,且一拐一瘸很是吃力,张母这一路感觉走了很久,幸有人搀扶,只怕最后几步她是要爬着过来了。
走出门口,众人的出现没有使她惧怕,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低头弯腰,不由分说,静等村中人们发话,就像是无论什么错误都接受拷问,不抵抗也不辩驳。
村长身作民众代表,有权有理出面,他对着张母,惯例地问了一句:“张老夫人实在对不住,本不想有太多的打扰,您也知道人多是非多,村里刚在溪边打捞一具遇事者遗体,您身为本村人理应知晓。”
“是……”张母依旧没有抬头,弯着腰羸弱地回了村长。
村长长叹一声,让她回去了,这使村民们不解,他们又开始闹腾起来。
一个农人理直气壮地说道:“村长,您怎么让她回去了呢,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是啊,不应该让她回去!”又有一农人附和上。
“不让她回去那还要干嘛,难道要绑了张家上下拷打逼问吗?”村长音调高了许多,疾言厉色,吼得没人再多嘴:“各位乡亲们,大家也不是不知道这张家自打被下发到咱永宁就一直安守本分,就连大白天的也不敢抛头露面,大伙也知道他们抬不起头的原因,不是我偏袒,这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胡编诬陷啊,即使再恨,这闹事也要有个度,平日里的那些也就算了,今日之事事关人命,断不可瞎闹折腾。”
村民们被堵得哑口无言,个个脸上虽有不服,但也都不敢再做声,只略略还能听闻妇女们丝丝的嘀咕。
唐世新目睹这一幕幕,在肚里小来斟酌,便对村民说道:“各位,请听在下几句,村长言之有理,大家没有证据不能只凭张氏一族有过而定罪于他们,据我所知,这张家可只剩老老小小,说来是嫌犯的可能性确实不大,就连作案的动机都微乎其微,众乡亲们若是信得过我唐世新,在下一定会在两天之内给大家一个有理的答复,抓到真凶,依法处之!”
他一脸的从容镇定,说话有力严谨,大伙是信服的,商量过后,都决定将这案事交给他,村长心头也舒了很多,交给他是最适合不过了,同时交代世新,一定要找出凶手,不仅是给村民一个心安,也是还张家一个清白,不然,只怕往后的日子,张氏一族是愈过愈难了。
唐世新记住了村长说的话,他定不会辜负众人信任、村长所托,在约定期内查明真相,捉到真凶。
送走人们后,青衣他们也从房内走出来,两人一直都在屋内护着,要是那些个乡下农夫们真闯门,他们必须罩着,这是公子的吩咐。
“公子还好有您,我还真害怕他们冲进来个个举着锄头唰唰唰的,那得多暴力啊。”红袍怀着他那颗破胆,吧啦了一句。
唐世新摇着扇,懒得理他,歪头进入无限思绪,他浓眉紧锁,紧凑之感覆满全身,无从抵抗。
瞧着公子在入神想事,红袍乖乖地闭上了炮嘴,安静地跟着,青衣则是一直安静守分,随时等着公子的差遣。
可纵是溪边疑尸扰心,唐世新总感觉有什么要事紧搁,定要当即去办,但思来想去就是悟不出,只好皱着眉头,绞尽思索。
“对了公子,凤姑娘好像没有跟来耶。”青衣跟在他的身后,小声说道。
听到关键,唐世新顿时大悟,对,对……这就是要事所在,真混账,他居然把她给忘了,她刚才喝了酒面色就不对,他竟还将她独自一人留在那儿。
没有再做过多耽搁,唐世新收起所有考虑,迈开步子只一个劲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