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她就见唐弘拔出长剑,旋即对准自己的心脏,在不断的纠正位置,顿时令她亡魂大冒,此前的从容顿时不见:
“你这是何故?”
吕慕青短暂的慌乱后,她迅速冷静了下来,但心中依旧带着紧张。
心中知道,若是唐弘自杀,她必然是百口莫辩,毕竟有着前科,而她自己将再无人敢娶。
当然,她并不认为唐弘有那胆量自杀,无非就是威胁……
“噗!”
长剑在唐弘奋力按下,顿时刺入胸膛,鲜血自血槽中流出,滴落在地上。
吕慕青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寒毛乍立,一时之间,饶是她心智成熟,也觉得麻烦大了,脸上立刻就泌出汗珠,柔顺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
正在这时,唐弘却是忽然问道:“你觉得我现在冲出去,会是什么后果?”因为剧痛,此刻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面上露出的却是恶作剧一般的笑容。
而这笑容在吕慕青的眼中却是那样的可怖,令她毛骨悚然,半响,她冷静了下来,认命似的坐了下去:“我会被休,且恶名远扬,被断绝父女关系逐出家门,无人敢留。
如今木已成舟,在你死前,可否告诉我是谁蛊惑你?还是你自己的报复?
那么我很遗憾的告诉你,那天根本不是我邀请你前往栖凤楼,而是另有他人,你就算死了,也是白死。”
“嗯嗯嗯,知道就好。”
唐弘似乎很是得意,旋即将胸口长剑拔出,全然不顾那伤口处血流涌出。
见着唐弘这般模样,吕慕青犹如羊脂玉般的光洁眉心微微皱起:“你似乎并不例外,还是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杀你的另有其人,我若正要杀你,何需用这等破绽百出……”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就看到令她三观尽毁,震荡心神的一幕!
原本喷洒着鲜血的伤口,竟然就在她的目光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吕慕青顿时失声,一双秋目之中满是震撼。
几个呼吸之后,唐弘那胸前的伤口顿时愈合,不见丝毫伤疤。
“我可警告你,这今后你要是胆敢对我不敬,你就等着被背负谋杀亲夫的罪名。”
正在这时,吕慕青豁然起身,几步并做一步到了唐弘身前,纤纤玉手抚摸着胸口肌肤,却是找不到她记忆中的伤口。
“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说着完全不敢置信。
这个星球还处于非常落后的时代,就连纸张、科举制都未曾出现,诸子百家的尚存最后一抹余晖。
梵教大盛,但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理念,所以存在极大的局限性。
而道教目前则处于被打压的境地。
但是吕慕青对于这道梵两教再清楚不过了,她曾专门请人闻讯,知道这些道梵并无传闻中的仙术、道术亦或者大神通之类的。
所以唐弘忽然展露这样的手段,对她的冲击是极大的。
“这怎么可能?”
唐弘则是满脸的不自在,无论是吕慕青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香,还是她指尖的划动,都令他颇不自在,抽了空,连忙脱身出去,防狼似地匆匆穿上衣服。
见着唐弘这番模样,吕慕青也是意识到什么,脸颊顿时染上一层淡红,但神情是毫不示弱。看着他的模样,却是不知为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才察觉到唐弘的有趣之处,仿佛她才是新郎,而唐弘则变成了新娘。
再加上那神秘的手段,倒是令吕慕青对于唐弘越发感兴趣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唐弘瞥了他一眼说道:“别问,问就是神仙。还有,谁知道你是不是杀我的凶手,三言两语就想让我相信?呵,做梦。今晚你睡地上,不需上来!”
“什么?你居然让我睡地下?”吕慕青很是不可思议的用着犹如白葱般的食指指着自己。
“你的意思是,就应该男的睡地上?”唐弘不服气了。
“不……不是,我们不是夫妻吗?”说道“夫妻”二字,吕慕青显然有些不自在,旋即扭头说道:“好,我睡地上。”
…
“啊切!”
第二日,两人向父亲唐膺问安,吕慕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自觉失礼,红着耳朵低着头,再也没有入门时的那般英气。
唐膺看了看两人,面色有些古怪,刚刚家中嬷嬷进去看过了地上好大的一滩血迹,若非见唐弘身上并无伤口,他还以为这吕慕青打算谋杀来着。
此刻又看到吕慕青打喷嚏,联想到地上的那一滩血迹,表情顿时显得微妙起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胡闹。
唐弘和吕慕青两人问了安,就回去了,然后等两天后去回访。
旋即唐弘继续进行每天的锻炼,只不过除了剑术之外,又新增了射箭和骑马。
吕慕青打发了花容和唐合,但是那两名老兵却是不听她的,也无可奈何,旋即看着唐弘百发百中的箭术,美目之中露出异色。
唐弘练了一会弓箭,自觉有精神力的辅助,这箭术怕是没有继续练下去的必要了,不过还是练着算是培养手感。
这时,吕慕青问着:“夫君,当今天下乱相已显,你可有建立一番功业的想法?”
“没有,太麻烦了。”
对于唐弘来说,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改造世界,只不过目前并无本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已经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