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满空,银河漫漫,你我只是沧海一粟,岂能在天空上戳个窟窿!”
在孤狼不着边际的话语中,唐老鸭慢慢的醒了过来,四周漆黑,只有星空明亮,在那树桩上,孤狼坐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塑。
“我睡了多久了?”
“不多不多,也就七八个小时!”
“我睡了那么久?”
“怎么,你是多久没有睡那么长时间了!”
布鲁斯摆了摆脖子,撑了个懒腰,浑身的舒服和困乏,是的,他确实好久没有这样睡过觉了,如此深睡,并不是因为有孤狼这般的杀手站岗,而是心中有了一种平静,在杀戮场上的平静,他第一次品味到,而这种平静,毋庸置疑,是孤狼给予的。
“孤狼,你刚才说的什么玩意,什么银河漫漫的,咋地,你从老娘们又过渡成了诗人了,诗人!说起诗人我还真想起一个,对,李白,中国有个李白,举头望明月,低头什么着来着......”
“低头思故乡!”
“对对对!低头思故乡!你故乡在哪里啊孤狼?”
孤狼没有说话。
唐老鸭道:“我小时候在德州,一大片草原,好几个小伙伴,现在还挺想念那里的!”
“你以后会回去的,带着你的女儿!”
唐老鸭微微一笑。
“相信我,布鲁斯,你会的!”
“你呢,你会回到哪里?迪拜,和你母亲?”
孤狼低着头,良久!
“我这种人,没有故乡,四海为家,或者四海为墓!”
“四海为家,四海为墓!”
说的很是轻巧,可唐老鸭也感觉到,这句话是那样的沉重。
“布鲁斯,我这种人,就连孤独都没有,从小在我们心中的,只有杀戮和鲜血,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你的一部分情感,我是无法体会的!我不是正常人!”
“你是!”
布鲁斯坚定的说了一句:
“你会说出哲理的句子,你会扭动大老娘们的屁股,你会享受黑夜和吟唱诗歌,说真的,孤狼,我觉得你最不像的,就是杀手!”
孤狼转过头,在黑夜的掩护下,他第一次深情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不一样,我并不是自己心中的那个自己!”
孤狼的内心中,响起了这样的话语!
“谢谢你!布鲁斯!”
简单的几个字,着实让布鲁斯很是吃惊和欣慰,因为这是第一次听到孤狼说谢谢,也许孤狼的谢谢从来没有对人说过,今天,第一次给了布鲁斯。
“我应该更谢谢你,是你大老娘们一样的屁股,让我睡了那么久!”
两人的笑声在黑夜中飘荡!
孤狼继续坐在他的木桩上,手里拿着一株草摆过来摆过去,双腿腾空,前后摇摆,像个小孩子一样,嘴里呜呜压压的说着什么星河绿草之类的诗词,反正布鲁斯一句也没听懂。
孤狼嘴里所说的,布鲁斯是听不到,这距离十米的距离,大部分萤火虫都围在了孤狼的附近这让布鲁斯很是惊奇和诡异,他老觉得这孤狼的身上有一种神秘的东方力量,不然的话,为何萤火虫全围着他附近,而自己身边一只没有!
不过孤狼慢悠悠的说辞,虽说听不懂,但布鲁斯把它理解为一种咒语,毕竟能吸引萤火虫,要不,就是一首葬歌,因为布鲁斯觉得,那声音和说辞,很是低沉。
孤狼用自己的说辞,创造出了一片十平方米的宁静,还有萤火虫前来做灯光,他要不动,确实是一尊雕塑!
布鲁斯想要说什么,却也不好打断这片宁静,倒是孤狼开口说话了。
“布鲁斯,你相信灵魂吗?”
“相信!”
这个回答似乎孤狼不太满意。
“原来你也相信,我以前是不信的,刚才我唱的一些,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是曾经非洲原始部落的老人围着尸体唱的一种歌谣,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这种歌谣确实让一个身中多发子弹的死人坐了起来,还开口说了话,然后倒下!”
“是某种巫术?”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觉得无聊,和一起的同伴窝在狙击点,便跟着老者唱,你知道,我的脑袋是六核的,没几遍,我就会了!”
这时候,布鲁斯对这个眼前的男人由刚才的亲切又变得陌生和神秘,因为布鲁斯在脑海中想过这孤狼的脑袋是六核的,而现在孤狼自己说了出来,让布鲁斯觉得这不是巧合。
“你是不是会读心术?”
“呵呵,读心术,会一点吧,当初在游骑兵,学过观察敌人的细微肢体动作,来做预判和审问,和你说的读心术差不多吧!”
“你刚才说灵魂怎么回事,和我的一样吗?”
“呵呵,还一样吗?你的是上帝口中的灵魂,非洲土著是巫师口中的灵魂......你看,他们都搁天上飘着呢!”
布鲁斯朝着天空看了一眼,只看到了星星。
“逗你呢!我只是说,这片土地上,死的人太多了!”
“都是亡命徒,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也没什么可惜的,再说地球这么大,杀戮从未停止啊!”
“是这个样子的布鲁斯,可是,你敢肯定这些死去的人里面没有像你一样的,前来寻找消息却一去不返,对他们来说,永远没有真相!”
布鲁斯不再说话,他知道在说辞这一方面,他永远说不过孤狼!
孤狼继续摆着草哼着他学来的非洲土著的神秘歌谣,那散开的萤火虫又重新的飞了过去,四处黑暗,唯有孤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