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放开那个女孩,然后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刘芒将原话再重复一遍,然后皱眉问道:“难道是因为我的普通话不够标准?还是你原本就听不懂人话?”
“这他妈,这年头,叫花子都像你这么有脾气的吗?”
管狐冷笑几声,拍了拍刘芒的肩膀,“给我卸掉他一条腿,不,还不够,再加一条胳膊。”
“急什么?你还没问我想要卸左腿还是右腿呢?”
“有脾气,有个性,有胆识,老子平生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种人,还是别分左右,太麻烦了,全部都打断吧。”
管狐叼着雪茄,将烟雾吐向刘芒,“保持沉默干吗?接着横啊,看你的嘴硬,还是我们的拳头硬。”
“砰!”
刘芒将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伸出,手掌作枪状,指向管狐的右腿膝盖,嘴里念叨着一声“砰”。
“哈哈哈,这沙雕,怪不得这么横,敢情是个傻子啊!!”管狐笑得前仰后翻。
身后的黑衣保镖也跟着放声大笑,“管总,您跟个傻子计较什么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别在这浪费时间。”
“让子弹飞一会儿……”
刘芒闭着眼眸,一阳指先是绕地球一圈,然后从管狐的身后射穿了他的膝盖。
猛烈的惯性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刘芒的面前。
“呦,这还没过年呢?你行此大礼,可没有压岁钱呐。”
咔嚓!
随后,膝盖骨被刺穿的声音响起,管狐的笑容逐渐僵硬,剧烈的痛楚让他整个人瘫痪在地,疼得双手抱着膝盖直打滚。
“你们俩,把手松开。”刘芒飞起就是两脚,将架着苏沫的黑衣保镖踹翻在地。
因为出脚的力度过于强横,最终导致肋骨刺穿后背,直接裸.露在外。
“废掉你一条腿,已经算是很仁慈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保证卸掉你的脑袋。”刘芒威胁道。
原本就已经半残的黑衣保镖,面对刘芒那是一丁点脾气都不敢有,只得拖着管狐,灰溜溜地驾车离去。
“这位少侠,为名除害,干得漂亮!!”
围观群众为刘芒的行为鼓掌喝彩,他们平时也没少被管狐欺负,但一直都敢怒不敢言,如果终于有人站出来替他们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人群在即将散去之际,很多人还不忘把零钱丢到苏沫的蛇皮袋上,作为对英雄的一种回报。
“靠嗷,这么多钱?我说苏小沫,你该不会真去劫富济贫了吧?”
刘芒愣呆了,他和西门静萱捡了俩小时的废品,还不如苏沫在路口睡几分钟赚得多。
“我哪有那个胆量,就偷个懒打个盹,醒来后就发现面前都是钱,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沫咬着红唇,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大概是因为别人都把苏小姐当成乞丐了吧。”西门静萱捂嘴偷乐道:“蛇皮口袋,是乞讨标配啊!”
“燕京果然是繁华地大都市啊,就连乞讨都能日入十万,哪天我们仨摆个摊,几个月后说不准就能成为亿万富翁咯。”
刘芒将散乱地钞票装进麻袋,在街头租了辆破三轮,连同之前的两麻袋废品一起运到了旅社。
废品对于刘芒来说,不仅仅是能兑换货币,它还是兑换来自于各个位面的神器法宝。
进入旅社内部,里面却空空如也,没有一个客人,就连门口的服务生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个讨人厌的服务生呢?难不成被我和萱姐打到离职了?”没看到柜台的服务生,苏沫也感到有些意外。
“没那么简单,情况有些不对劲,你们俩跟紧我。”
刘芒将蛇皮袋丢下,箭步窜向四楼,推开411阁楼的房门。
白楼内并无异象,门锁都保持完整,并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不是暗夜天国的杀手,难不成是刚才那货搞得鬼?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摸清楚我的住址呢?”
刘芒刚猜测着,一枚火箭弹就在楼顶爆炸,瞬间将小阁楼夷为平地。
“萱姐,沫沫,你们俩都没受伤吧。”刘芒将压在腿上的房梁推开,在混乱中寻找着两人的身影。
几根腐蚀藤蔓缓缓张开,苏沫和西门静萱完好无损地躺在里面,并没有受伤。
“白无常,白无常……”
刘芒将压在床上的房梁和碎石挪开,但是并未发现白无常的踪影,她就好像是凭空蒸发了似的,一声爆炸让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轰隆!!
又一声剧烈的爆炸在楼底响起,一个壮硕的人影在头顶的天空中飘来飘去,然后径直向下坠落到刘芒的跟前。
仔细一看,那人竟然是管狐?四肢尽断,但面容还是能够识别出来。
刘芒飞快跑向阳台,想要搞清楚楼下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
“轰!”
白无常肩上扛着火箭炮,炮口正在预瞄着刘芒所处的位置。
“我赌你的炮里没有火箭弹……”刘芒笑着冲白无常挥动着手臂。
即便里面装填了火箭弹,白无常也不会对刘芒发射的。
杀手组织并未都绝情寡义,其实他们比一般人更讲原则,最起码不会恩将仇报。
“刘芒,你快点过来看,墙壁里藏有好几具干尸,其中有一具好像就是之前的那个服务生。”西门静萱招呼着刘芒。
那些死掉地干尸,皮肤并未腐烂,都是新鲜有光泽的,像是刚刚死去。
而死因,就是被人吸干了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