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见鬼了?明明动静就是从这边传来的,咋啥都没瞅见呢?”
瘦子高举着手电,沿着山坡一路扫去,没看到任何的人影。
“大哥,你说该不会真的是闹鬼吧,我听说这片城区之前死过好几个人,晚上经常闹鬼。”
想到这里,瘦子的心“咯噔”一下,有些战栗地沿着山坡扫视了几眼。
“别……别tm自己吓唬自己,哪来的鬼啊?”络腮男一脚扬起,猛踢瘦子几脚,叫他别乱说话。
络腮男的心里其实也很害怕,但是要顾忌老大的形象,只得硬着头皮死撑着。
“噗,摔死老子啦。”
刘芒喷出一嘴的泥,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土坑,好在坑不算太深,伸手就能够到边。
“大……大哥,你快看,手,出来了。”
瘦子把手电照到坑洞的位置,发现从里面探出一只沾满泥土的手。
在朦胧的月色下,手上沾满的泥浆,远远地看去,就好像是血迹一样。
“老二,别慌,淡定,这肯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络腮男攥紧砍刀,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两人刚走到坑洞的边缘,碰巧,刘芒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脸上沾满了泥巴,看不清真实的面容。
“鬼……鬼啊,真的有鬼啊!!”
来不及辨认,络腮男和瘦子,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
一眨眼,就跑得没了踪影。
“额……不给面子啊。”
刘芒擦干净脸色的泥渍,看着仓皇逃命的两人,原本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没曾想,刚出坑洞,这俩货,就逃得没影了。
稍微洗了把脸,推开工棚的门,刘芒停在俏女人的面前。
她的白色t恤衫被扯到了胸口的位置,隐约能够看到里面露出来的粉色xiè_yī。
“我警告你,别乱来,我爹地是楚州的首富,你要是敢碰我一下,他一定不会轻饶你的。”俏女人咬着红唇,颤巍巍的恐吓着。
“楚州首富?”刘芒摸了摸下巴,“嘿嘿,这下真的是捡到金疙瘩了,首富的女儿,估计老值钱了。”
没敢迟疑,刘芒连忙把手伸到俏女人的身上,想帮她把络腮男之前撕掉的衣服重新穿好。
可是,俏女人以为刘芒想趁机猥亵她,连忙一口咬住他的食指,狠狠地在上面留下一排牙印。
“我艹,你丫属狗的啊。”刘芒把手伸开,但还是被咬出了血痕。
“谁让你碰我的?活该。”
见刘芒跟自己年龄相仿,俏女人心头的恐惧消散了不少。
看他浑身是泥的狼狈模样,应该不是和那俩猥琐男一伙的吧。
“算了,本来是想救你的,结果你狗咬吕洞宾。”刘芒双手环在身前,笑道:“我听说这里闹鬼,你好自为之吧,千万别被男鬼抓回去当鬼夫人。”
话刚说出口,刘芒故意放慢脚步,向着工棚外面走去。
“喂,别丢下我一个人。”
看到刘芒离开,俏女人立马就认怂了,泪眼惺忪,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哀求模样。
“我冒着被杀的风险救你,总不能让我空手而归吧。”刘芒又重新折了回来。
“给你三十万的酬劳,怎么样?这些钱,足够你在楚州市生活好几年了。”
俏女人直接抛出天价酬劳,三十万,她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额……”听到三十万,刘芒眼冒金花,活了快二十年,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钞票呢!
“不够吗?五十万,行不?”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呢?万一送你回楚州市,回头你就把这事忘了,那我岂不是要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刘芒虽然心动,但仍旧表现出一副不为钱动的姿态。
“那你想怎样?”俏女人嗓音微颤,不安地打量着刘芒。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刘芒问道,顺手从地上捡起一个烟盒,将其拆开成一张纸,平摊在木桌上。
然后,找了一根竹签,将一端在蜡烛上烧黑,当笔来用。
“苏沫。”名为苏沫的俏女人,看着刘芒来回忙碌的模样,有些懵。
但仔细想了想,他可能是在打欠条。
人能跑掉,欠条跑不掉,这样做,或许就能让他安心。
“签字吧。”刘芒将竹签塞到苏沫的手里。
“怎么签啊?你瞎啊,没看见我还被绑着呢?”苏沫嘟哝着小嘴,没好气地瞥了刘芒一眼。
“签个名而已,手能动不就行了吗?”刘芒将纸张折好,摊在自己的膝盖上,让她签字。
“签吧,签完就帮你松绑。”
虽然很不情愿,但苏沫还是在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姓名,因为事先猜测这是欠条,再加上烛光昏暗,就没仔细看纸张上的内容。
“?这是婚约?不应该是欠条吗?”
签完,苏沫脸都白了,隔着微弱的烛光,她看到了顶端的两个大字,婚约。
“恭喜你,从今天起,正式成为我的未婚妻。”刘芒将婚约小心翼翼地折好,塞到了内层的兜里。
然后,解开绑住苏沫的麻绳。
“你混蛋,把婚约还我。”苏沫扯着刘芒的衣服,想要抢夺婚约。
婚约没抢到,但是误打误撞地抢到了刘芒的学生证。
“楚州大学英语系?刘芒?哈哈哈,这年头,还有人叫流氓?看到你,我仿佛相信了人如其名的事实。”
苏沫扬起学生证,满脸得意:“话说,楚州大学,怎么会收你这种无赖啊?信不信?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