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便是男子的家。
只见一院篱笆围起来的屋舍,便坐落在山脚下。
茅屋顶子上冒着炊烟,显然女主人在做午饭。
徐福在不经意间,感到腹中空空,竟也饿了。
“娘,我和爹爹回来了!”
小丫放下背篼,冲屋里大声喊道。
茅屋里闪出了一位妇女,她的腰间裹着围裙,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便望着女儿和丈夫。
“娘,今天我和爹爹采到超大的宝贝,你快看!”
小丫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急忙拿出背篼里的宝贝,让娘看。
妇女一边点头说好,一边又在打量着来的陌生人。
“孩子她娘,快让客人进屋。大丫呢?”
男子随即招呼着徐福和赵明,走进屋内。
那个叫大丫的姑娘,是夫妇俩的大女儿,也应声走了出来。
屋里的陈设十分简陋,比一般农户家庭,似乎少了许多用具。
“兄长和姐姐太客气了,徐福远道而来,多有叨扰,还不知哥哥姐姐如何称呼?”
徐福向两位好心人拱手施礼,他一向对老百姓彬彬有礼,从不歧视。
“我们是山里的粗人,也没什么名号,叫我李老哥,这是你嫂子赵氏。”
李姓一家人看得出都是老实本分的百姓,没有多少客套和礼节。
大姑娘大丫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将早已做好的饭食,端了上来。
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来人,显然已经到了羞涩、怕见生人的年龄。
午饭是白米饭,一碟咸鱼干、一盘腌菜,还有一大盆汤。
徐福和赵明也就不用再客气了,二人端起了碗,便痛快地吃起来。
腌菜的味道十分脆爽,酸甜辣三种味道,竟然搭配得恰到好处,令人回味无穷。
“李大哥,这腌菜是用什么做的?味道极其特别啊!”
徐福忍不住问道。
“这是朝鲜民族特有的‘泡菜’,喜欢就多吃点!”
值得一提的还有那“汤”,味道也很特别。
虽然看上去清亮亮的,只飘着一些银须一样的东西,但汤里却散发出一种很浓的药材味道。
徐福闻出来了,这汤是用“人参”熬制的。
这大山之中的采参人家,生活虽然平淡,但也充满着温情。
“大丫,大丫呢?”
“娘!……”
大家正在享用午饭,屋外忽然传来阵阵大喊,大丫吓得赶紧扑进了赵氏的怀里。
什么情况?
房门被踢开,随即闪进来两名大汉!
只见来人一副军士打扮,身披着铠甲,腰里挂着宝剑,怒气冲冲的样子。
“李三,你好不识抬举啊!”
一名军士厉声喝道,并凶恶地瞪着吓得浑身发抖的大丫。
“军爷,大丫,大丫还小,请军爷高抬贵手啊!”
李三便是姓李男子的代号,他赶紧给来势汹汹的军爷鞠躬赔礼。
“放屁!老爷我看上这大丫头,是你李家的福气,别不识抬举!”
来人说话时,另一名军士便欲强行去拉拽大丫。
“住手!”
徐福大喝一声。
两名军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怔住了,他俩转而看着徐福。
“从哪冒出的臭鱼烂虾,也敢管老爷的闲事!”
先前的军士又怒气冲冲地瞪着徐福,似要再一次发飙。
“呵呵,常言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也是人之常情。”
徐福故作戏谑地说道,想要戏耍一番眼前的莽夫。
“可是你们也不能强抢民女,可问过我这个大舅的意见吗?”
“嗨!今天我还真是开眼了!”
军士围着徐福转了一圈,双目圆睁,心里也在打鼓。
“这李三家穷的叮当响,也没听过有什么富贵的亲戚,你们是何方神圣,莫不是……”
军士诡笑着,又不怀好意地说道:
“莫不是你也看上了这大丫头,想跟军爷我抢食吃不成?”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顺时打在了军士的脸上。
“哎呦!”
军士捂着腮帮子,退后两步。
“嚓!嚓!”
两名军士同时拔出了腰间的宝剑,正欲刺向徐福和赵明。
说时迟那时快,赵明先下手为强,不知如何已将两名军士,放倒在地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如此嚣张!”
赵明出手何等迅速,两名军士岂是赵将军的对手,显然毫无还手之力。
赵明的两把短刀,早已架在了两人的脖颈处,二人被打蒙了。
“哥哥姐姐不必惊慌,你二人起来说话!”
徐福劝慰李三一家人,又对躺倒在地的两名军士说道。
赵明起身,侧立在徐福身旁,两名狼狈的军士,半天才哼哼唧唧地起来。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家外甥女天生娇贵,岂容你等凌辱,我放你们回去,如果再敢造次,定不饶恕!”
徐福一脸的平静,他淡淡地说道。
“好,好!”
军士连忙爬起来,嘴里应承着,捡起地上的铜剑,夺门而出。
“李三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请受家人的拜谢!”
李三一家倒地就要给徐福叩头,徐福和赵明急忙阻拦。
“李哥一家人都是良善之人,徐福今天偶遇刁蛮的匪兵,出手也是应该的。”
“不过,这些匪兵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哥哥有何计划?”
徐福对形势有着冷静客观的认识,教训两个区区匪兵,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