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福哥!”
“徐叔叔,徐叔叔……”
徐福醒来了,他躺在海滩上。
冰心、三丫,赵明等人都围拢在他周围。
“你小子终于醒了!哈哈!”
赵明笑着说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福大命大,哪有那么容易就死掉了!”
徐福睁眼看着大家,他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秦人之中。
“我没事,大家别担心!”
徐福挣扎着起来,他当然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但徐福是不会说的。
“刚才,哦,不是,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徐福假装说道。
“我一阵头晕,就被洋流卷入了海中,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家都捕到鱼了吗?”
徐福故意问道。
“当然捕到了,而且非常多!”
冰心关切地看着徐福。
“徐叔叔,你看!”
三丫把为徐福准备的大海螺,拿了出来。
这是一只很大的鹦鹉螺,花纹鲜艳夺目,非常逼真。
徐福笑着摸了摸三丫的头。
“真好看,你带上吧!”
“不,这是我送给徐叔叔的,来,你带上!”
三丫坚持把海螺挂在了徐福的脖子上,大家都微笑着看着她。
真是有惊无险!
秦人知道徐福死里逃生后,都纷纷前来看望他。
赵明更是坚持要给徐福压压惊,他从营帐里,又鼓捣出一坛好酒。
“兄弟,去你那吧!”
赵明压低了嗓门,悄声对徐福说道。
自从上次饮酒过量,屁股上的二十军棍,还隐隐作痛呢。
赵明自然要收敛着些才行。
徐福不好拒绝,众人便搀扶着他回到了石屋。
蒙恬得知徐福海里逃生后,也派将士前来慰问。
将士特意带来了一床棉被,以表达蒙将军的心意。
“请代小人回禀蒙将军,小的没事,让将军放心,明日我就去帐中待命!”
徐福谢过来人,便与冰心、赵明和三丫叙话。
“徐叔叔,你不知道,可吓死三丫了。”
三丫手里抚摸着大海螺,眼里全是对徐叔叔的关切之色。
“是啊,你突然失踪了,我,整个岛上的秦人都四处在找你。”
冰心仍然心有余悸的说道,她的担心,可想而知。
“我说了没事,就一定没事,这不,我兄弟不是好好的吗?”
赵明依旧大大咧咧地说道。
“好了,不说丧气话了,来,弟妹,把这酒热上。”
赵明又像变戏法一般,从怀里取出一坛酒。
莫不是赵明那里有个酒窖不成,他从哪能弄这么多酒呢?
赵明一脸笑意,看着大家疑惑的眼神,得意地说道:
“你们别拿看贼一样的眼神,盯着我哦,这酒可是我一直舍不得喝的存货。”
赵明好酒,这些藏酒,都是早年从齐地大转移时,悄悄带上船的。
这个秘密,很少有人知道。
他把徐福当成了生死的兄弟,所以才每次大方地拿出来。
当然,赵明还是单身,带着好酒,便常来这,也是图个乐呵。
什么都是锻炼出来的,酒量也是。
徐福现在也能陪赵明喝完一坛子酒,而不至于醉的不省人事了。
家家都将捕获的海鱼,用竹竿和细绳穿起来,晾晒在房前屋后。
整个海岛就像一个大的海产品加工厂,更像是一个“飞鱼”的世界。
有了这些海鱼晒成的鱼干,秦人的冬天不会再难过了。
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没几日岛上已是银装素裹的世界。
面对大雪封山的时刻,人们也只能深入浅出,在屋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然而,勤劳的妇女并没有闲下来。
雁秋和冰心发动大家继续开展生产自救,她们一边编织着渔网,一边制作着棉衣。
外面冰天雪地,但石屋内却温暖如春。
“姐姐,你的针线活做的可真好!”
赵氏正在穿针引线,娴熟的技艺,让旁边围观的姐妹们赞不绝口。
棉花和棉布,还有所剩余,首先要满足将士们的需要。
棉衣制作发挥着团队合作的力量,大家分工明确。
棉布的剪裁也是至关重要的,赵氏一一给姐妹们演示和讲解着。
冰心的手艺还不熟练,她的手被针尖戳破了几次。
“哎呦,妹妹的手冰清玉洁,哪是针尖的对手啊!”
“嘻嘻!”
几名姐妹开起了玩笑。
“赶快让徐公子来,用嘴给你吸吸!”
冰心扬手去追打戏谑她的姐妹,屋里飘荡着大家欢愉的笑声。
“不许说徐叔叔的坏话!”
三丫不干了,她努起了小嘴,显得很生气。
“呵呵,连三丫妹妹都护着徐公子,我们不敢乱说了!……”
近海的战船在大雪中,一字排开。
船上的风帆已经全部撤下,放置在营房之中了。
光秃秃的桅杆竖立在风雪中,像一个个为海岛站岗的卫兵。
海面静谧安详,在陪伴着大地一起沉睡。
营房之中的将士们,也都在相互低声聊着往事。
他们谈论最多的,也都是家乡的事情。
这是最适合在这种大雪天,打发时间的方式。
“大哥,你家里的老娘可有人侍奉?”
“唉,家中原有一个小兄弟,也不知近况如何?”
“这也比我强,我家里的老父亲,却无人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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