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重新回到家里,她去医院看望爸爸。/p
p“你这段时间去哪了。”苏振庭坐在病床上严厉地问她。“一声不吭,就消失这么多天,你知不知道好多人担心你,号码也打不通,还好你中途有回个电话给我们,不然我和你妈真的要急死了。”/p
p“我有点事情,爸,我没去思远了。”苏巧薇低了低头。/p
p“什么!”苏振庭震惊地看着她。“为什么?”/p
p“哪里…不适合我。”/p
p“那你当初拼命考进去做什么!现在说不适合就不去了,你把你的前程当玩笑谁便开吗!你怎么这么不懂事!”/p
p“对不起爸…”/p
p“你要气死我啊!你…!”苏振庭气得说不上话来,直接晕过去了。/p
p“爸!爸!”/p
p“医生!医生!”/p
p苏振庭迅速被推荐了手术室。/p
p手术长达十二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p
p“医生,怎么样!我爸他怎么样了!”苏巧薇连忙跑过去抓着医生的手问。/p
p医生摘下口罩叹了口气说。/p
p“病人受太大刺激,我们尽力了,抱歉!”/p
p我们尽力了…/p
p医生的话在她耳边回荡。/p
p苏巧薇失去重心地倒在地上,这样沉重的打击,犹如五雷轰顶,把她整个人都击垮了。/p
p“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她疯了似的跑进手术室。/p
p手术室内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照在病床上。/p
p盯着爸爸的尸体一动不动,她不相信!身体像失去了重心,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可能倒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手,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爸爸的手指,那不再是她熟悉的温度,而是冰冷的,冷得彻骨。/p
p“爸。”她颤抖着声音轻轻喊着。“你没有离开我对不对,你只是睡着了,你快醒来,醒来看看我,我是薇薇啊!”/p
p可是没有动静,一点动静都没有。/p
p她嚎啕大哭起来,紧紧的抱着苏振庭的身体,恨不得跟他一起去到另一个世界一样。/p
p“爸!我求求你,我求求你醒过来,我求求你…爸!”周围的人都哭了,龙慧菲抹干眼泪转身出去。/p
p“爸....”/p
p忘了哭了多久,哭得脑袋沉沉的,直到医院的人说要推走尸体处理,恍惚间她紧紧抓着推床。/p
p“不要,我爸还没死,你们不能推走他,不要!”/p
p她被推开无力地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p
p她觉得天好像要塌下来一样,绝望极了。/p
p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一连三四天。/p
p等再次下楼时,苏巧薇看到客桌上是一封信纸,信上有一本存折。/p
p她移开存折拆开信,看完后,身体仿佛渐渐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全身软软的,就像身处在失重状态之下,漂浮不定,没有方向,没有固点,什么都没有,直接摔倒在地上,信从她的手里滑落下来,浑然不知,眼泪像断了的弦肆意地滑落。/p
p苏巧薇颤抖着身体爬起来,不顾一切的往前跑着,眼前一片模糊,已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汗水,那粘稠的液体紧紧的包裹着她,如同茧一般没有出口,没有缝隙。/p
p她跑在大街上,哭喊着妈妈,可是,回应她的只有寒冷的风,得到的,也只有一笔巨款,和一封信。/p
p脑海里回忆着信里的内容。/p
p“薇薇,对不起,振庭的离开太突然,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生活,我不敢去面对,所以先只能离开。对不起留你一个人。原谅妈妈。妈妈也有苦衷。存折上有五万,是这几年家里的积蓄,你留着读大学,以后要好好跟哥哥生活,妈妈爱你。”/p
p不是的,不是真的。/p
p她的世界感觉的世界铺天盖地的黑暗向他袭来,紧接着狂风风暴,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把她撕得体无完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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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昏暗的酒吧里。炫白的银色灯在不停的旋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不断传进入鞘卫的耳朵,让她本来就有些眩晕的脑袋更加不清醒。/p
p心里荒芜的时候,无论看什么都是腐败的吧,即使身处在热闹的人群中,仍旧感受不到任何温暖,因为心是清冷的,孤寂的。/p
p苏巧薇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p
p曾经你会为一个人笑的多美,那么将来也注定会为这个人哭得多痛。这句话说得真对。/p
p在酒吧一连浑浑噩噩地渡过了好几天,后来苏夜从北京回来找到了她。/p
p刚见到苏巧薇的时候,她躺在吧台上,喝得烂醉如泥,苏夜抱起她直接回到家里。/p
p“不是说过了不准喝酒的吗,怎么还跑去酒吧。”苏夜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后面去。/p
p苏巧薇醉醺醺地看着苏夜。“哥,你回来了,我好想你…”/p
p苏巧薇伸手抱着苏夜,顿时眼泪汪汪。”你是不是很恨我,爸爸因为我离开了,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哥。对不起…”/p
p苏夜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哥相信你,别哭了,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听话好吗,都会好起来的。”/p
p“对不起…”苏巧薇不停喃喃地说道,最后昏昏沉沉地睡去,这几天从来没好好睡过觉,等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下午了。/p
p桌上留了一张纸条。/p
p“小薇,我在意城给你安排了一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