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虚惊过后,苏小暖快要虚脱了,洗漱后坐在床上抱着历史书接着啃。
晚自修向阳抽查世界近代史,差点没把他气着。
世界近代史占分比不是很高,再加上她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难免会疏忽。
她敢保证高考结束完三天不到她就能将今晚向阳要她背的15-16世纪殖民活动的基本特点及影响忘得连渣都不剩。
向阳和她不一样,他对历史的兴趣异常的浓厚,平常看的课外书大多也是和史学有关。
她记得苏国安也很喜欢历史,三国里的很多故事她就是从苏国安那里听来的。
时间隔得太久,小时候听得也不是太走心,只用心听谁和谁打仗,最后谁打赢了。或者只想知道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曹操一度被她恨之入骨。
现在想来当时的她真是轻浮。
四大名著里,比起《三国》,她更喜欢《红楼梦》。以至于波澜壮阔的一段历史,被她理解得支离破碎。
但是向阳说起三国,能给她讲到枝枝脉脉。
那个时候,两个人的画面似乎重叠在一起。曾经的苏国安和现在的向阳,给她讲三国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就重叠在一起。
向阳和她妈说把她交给他时,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如果是她爸,他肯定不会这样。
她爸也许会拿起一根扫把,把这个觊觎他女儿的浪荡子直接扫地出门。
然后向阳同学从此走上和他未来老丈人斗智斗勇的艰难人生。最后赢的人还是他,而她爸不得不含恨亲手将她交到向阳的手上。
婚后向阳百般讨好他的泰山,而他的泰山百般看他不顺眼。
一段啼笑皆非的姻缘在两个一老一小男人中游荡在时间湖面上。
这是她幻想出来的生活,如果苏国安还健在的话。一切都该是如此。
这些都是寻常人家的场景,但对她而言,全部只能是幻想。
“在发什么呆?”苏小柔擦着护手霜,准备上床睡觉。
苏小暖回过神来,她肯定不能告诉苏小柔刚刚她在脑海里补了一出她嫁给向阳无耻的戏码,随便找一个借口易如反掌,“陆韩住院了,我在想明天带什么水果进去看他。”
“啪!”
“什么东西掉了?”苏小暖下意识往地面看去。
“没什么,我的护手霜掉了。”苏小柔弯腰去捡,手有些无力,捞了几次才抓住那支护手霜。
“陆韩……得了什么病吗?”苏小柔背对着坐在床边,问道。
苏小暖还在记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爆发的必然性,没认真听,“嗯?什么?”
“没什么,你背书吧。”苏小柔缓缓吐出一口气后,躺了下来。
第二天苏小暖早早就蹦到学校里,虽然她知道向阳不会这么早来。但是不一样,在家等和在学校等不一样,在学校里能第一时间见到人,心情也不会那么不上不下地吊着。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见面,时间不过间隔九个多小时,向阳也是照往常那样穿着蓝白夏季校服,脸上表情一样的面无表情。
苏小暖却觉得发生了质的变化,她的心情发生了质的变化,向阳在她心里的感觉也发生了质的变化。
这人敢和她妈说,把你的女儿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她。
先是把她带到陈露的店里,然后带她回去见他爸,单枪匹马地会见苏小柔,最后大胆地和她妈要她这个人。
所有的事情都表明他不只是和她谈谈恋爱这么简单,他是真的想对她负责,想照顾她一辈子。
憋了半天,苏小暖快要憋出抑郁症时,下课的铃声愉快地打响了。苏小暖坐在位置上没动,等人全部都走了,才转身看一样坐在座位上等她的人。
她想问的问题很多,比如“昨晚和我妈具体是怎么说的?”、“看到我妈时什么心情,怕不怕?”,还有“你和我妈说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吗?”
从昨晚到现在,她忍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人就坐在她面前随便她拷问,苏小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问哪个,好像问哪个都很多余。
最后,苏小暖伸过手,小指勾住他的手指,“去吃饭吧,我饿了。”
向阳带笑的眉眼明媚得像春天里的飞花,促狭说道,“不是想知道昨晚的事?”
“嗯,本来很想知道,但是现在又不想知道了。”女孩的头贴着手臂侧靠在桌面上,湿漉漉的眼神泛着柔和的光,嘴角弯起一条小巧的弧线,“反正知道你要我就行了。”
向阳的手任她牵着,手指间是她软软的比他小很多的小拇指,“嗯,保持这种觉悟,我在哪里,你就要在哪里。要是哪一天让我发现你不见了,找到你的时候,我会先扒了你一层皮。”
下一秒,苏小暖多情的小拇指就收了回来,可怜的小拇指差点被“扒皮”吓破胆。
这种恐吓苏小暖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她对自己的信心远远胜过她对向阳的信心,死都要赖定他。
“吓喜掉!”苏小暖抖落了被吓出的鸡皮疙瘩,像个嗷嗷待哺的雏鸟,“饿了。”
向阳扫了她一眼就起身,“走吧,饿死鬼投的胎,念书都没见你这么勤快。想吃什么?”
饿死鬼投的胎:“想吃你,行不行?”
向阳霍然转身,眼眸收缩,危险的语气,“苏小暖——”
“到!”声音清脆响亮。
“信不信我现在就先扒了你的皮?”
“信!”
向阳冷哼一声,径直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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