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课结束后，安桐转过身来，未语差点泪先流。
“怎么了，这表情？”苏小暖吓了一跳。
“没怎么，这表情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想死。”
“想怎么个死法？”刘芊芊是一个实诚的好姑娘，但缺点也是心眼太实了。
苏小暖忍不住笑了起来，给刘芊芊竖了一个大拇指。
向阳用余光看她和同学有说有笑，自己的情绪似乎也跟着她开朗的表情变得轻松无比。
“大芊，我发现你现在变坏了，真的，你以前那么善良的。”安桐做了个友尽的动作。
“来吧，告诉我们你想死的原因。”苏小暖心情好，因为一会儿要发数学试卷了，这次她很有把握。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一会儿要发数学试卷了。”安桐长吁短叹道。
“……”
这个……
不好意思，请恕她爱莫能助。
苏小暖的心又是甜滋滋地美了一遍。
数学课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苏小暖还感到一阵紧张，她暗暗嘲笑自己好神经。
“等下看我的厉害。”苏小暖探过身，忍不住跟向阳预先显摆一下。
“嗯，这次数学很简单，我相信你至少能考140分以上。”向阳噙着笑道。
鸟人！故意酸她！
就算她写对最后一题，那也不至于考140分以上。
他以为她像他一样变态吗？动不动就考148？
苏小暖刚坐正，孙红就抱着一摞的试卷和课本进来了，表情严厉肃穆。
一般来说，苏小暖看到这种表情是会害怕的，但是今天她一点也不慌，因为那摞卷子里有她的那张，那张她很满意的答题卷。
“砰！”试卷和课本重重地落在讲台桌上，惊得苏小暖没来由地心惊肉跳。
“上课之前，我先调个位置。”孙红用手指顶了顶红色镜框，镜片后射出让人害怕的光线，“苏小暖！”
孙红在喊她的名字，至于为什么会喊到她的名字，苏小暖的脑子一片空白，直觉接下来发生的事是她不想要的事。
“你和陈玫换一个位置。”
果然……
陈玫的位置是在第一组的第四排，不仅远离安桐和刘芊芊，最主要的是远离向阳……
苏小暖慌乱地看了一眼向阳，壮着胆子说道，“老师，我不想换位置。”
“啪！”孙红走到一个离她不远的地方，所以她从旁边桌上随手抄起的书本精确无误地砸中苏小暖的身体。
这个动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在书本扔过来的时候，苏小暖的双手本能地抬高，挡住自己的脸部，只是没想到，孙红的目标是她的身体，苏小暖的胸口生生受了书本的冲击力带来的疼痛感。
在同龄人面前被打，还是当着向阳的面，苏小暖的身体僵硬成石块般，全身上下只有脸有知觉，像是被人撕下的感觉。
全班人都震惊孙红的动作，鸦雀无声。
“我告诉你，要不想换位置，就给我滚出高三19班！”孙红尖利的声音像把刀，扎在苏小暖的心上，“不想换位置，是想勾引人，还是想看他的试卷？”
苏小暖用力地控制着呼吸，眼睛拼命地睁大，她怕自己会不争气地掉眼泪。没有再多说一句，苏小暖立刻收拾东西。
不为别的，她真的怕孙红会将她踢出19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