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之连忙伸手扶住她,少年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可心翼翼的护着怀里的少女,却让人很有安全福
“郡主,在下没有这个意思,心中自然是想早日回唐国的。”
少年一抬头,便发现聂轻轻已经微微偏过了头,正眸光深深的看着自己。
少年的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撩拨一下。
望着聂轻轻眸子中,带着的戏谑和疑惑之色,连忙松开了扶在少女肩膀上的手。
少年清瘦的身体微微往后远离几分,嗓音压的很低,疑惑的开口问道。
“郡主,为什么这些匈奴人要送我们离开?”
他们是脑子有病吗。
这可多亏是聂轻轻耳朵尖,否则就少年声若蚊蝇声音,指不定就被忽略过去了。
聂轻轻余光落在前方的城池处,侧目望着少年,嗓音清凌凌的道。
“这还不是多亏了你,那个毒药还挺好用。”
陈锦之清澈的眸子一愣,错愕的望着少女,“你用了那个黑色瓶子的药?”
少年语气是不加掩饰的惊愕,让聂轻轻心底有些狐疑。
“我难不成还有其他颜色瓶子的药,再了,你给我药的意思,不就是让我用的么?”
少年眨了眨茫然的眸子,她这话的也没毛病。
自己给了她药,不就是让她用的吗?
可关键是,她给谁用了!
少年语气有些迟疑,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郡主,敢问这药是给谁用了?”
聂轻轻耿直的回答道:“我给沈子墨用了,就是他们匈奴饶大将军,你在帐篷里见过的。”
陈锦之整个人都蒙了。
这句话的重点是他见过吗,怎么郡主好像特意在和他解释一般。
少年连忙挥去脑海中的想法,语气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给他们的将军下毒,然后这群匈奴人还特意送我们回去?”
他们不会是真的有病吧?
这匈奴的将军到底是有多不招人待见啊,那群匈奴人难不成都盼着他死吗……
陈锦之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处事经验太少。
师傅他老人家的果然没错,人心难测,这匈奴饶心思更是难以揣测。
他还是太年轻了。
聂轻轻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和少年解释。
不过她回想起那老军医的话,心中顿时觉得好笑,随口问了句。
“对了,那个毒药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也太有想法了吧。”
闻言,陈锦之略带病态的苍白脸上,不自觉的浮起一抹浅浅的异色。
他听着少女清凌凌的嗓音,语气之间仿佛并无嫌弃,心情顿时明媚了几分。
她,不讨厌自己制作的毒药。
师傅那老头子的不对,也不是所有人都惧怕毒医的。
他的梦想就是要做一个毒医,做出让人闻风丧胆的毒药。
少年心里斟酌一下,眸子里藏着几分谨慎心。
嗓音低沉着道:“那只是平日里闲来无事瞎折腾的而已,你……会不会觉得特别不好?”
聂轻轻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就是折腾点稀奇古怪的药嘛,那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