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快步出了包间来到大堂,果真刚才那桌人围了一圈人,有人见睿亲王过来,迅速让开了一个通道。孟萦见那小女孩面色青紫,已经陷入昏迷。那老妇人还在不停地拍打着孩子的后背,叫嚷道:“宝儿,宝儿快醒来,别吓唬太婆。”
救人要紧,孟萦想到小孩子噎住时,要用海姆立刻救急法,便对老妇人道:“夫人,可将宝儿交给我试试吗?”
那老妇人听到孟萦的话,惊惧地看了孟萦一眼。她已经快六神无主了,看到孟萦身后的睿亲王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她赶紧将怀里的小宝儿交给了孟萦。
孟萦摸了摸孩子的颈动脉,发现还有心跳,她找把椅子坐了下来,迅速将孩子翻过身来,让自己膝盖顶着孩子的胃,右手在孩子背部猛拍了几下,那孩子“噗”地一声吐出块素丸子来。然后孟萦将孩子平放在方桌上,细细把脉之后,对着孩子胸口的穴位轻轻按了几下。那孩子就悠悠醒来,见自己睡在桌上,大哭起来,叫嚷着要太婆。
孟萦将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抚摸她。不过片刻那孩子就止了哭声,一番折腾,她也累了,就靠在孟萦的肩头睡了过去。
孩子睡实之后,孟萦将孩子交给那老妇人。
周围的人在刚才孟萦救人时窃窃私语道:“这女郎下手够重,也不知这孩子能否承受得了。要是承受不来,可就有好戏看了。”
“是呢,也不知她是否能救得了这孩子?这侍奴也真是粗心,怎么就将这么小的孩子噎住了呢?”
“也不能全怪罪到侍奴身上,我看这孩子过于娇惯,吃饭没有规矩,一边跑一边吃,难免会被噎到。”
后来他们见孟萦几下就将孩子喉中异物拍了出来,一时惊叹不已,又见她给孩子把脉之后,随意给孩子按按,竟然就将孩子救了回来。还真是神奇,当时那孩子看着脸色青紫,昏迷不醒,眼看就不好了。如今又大声哭嚎,似乎清醒了,转眼又被这女郎给哄着睡了过去。看这女郎年龄不大,这一手带孩子的本事倒是难得。
众人见孟萦救了孩子,又安抚好她。便窃窃私语地说道:“这孩子还真是命大,碰到了贵人,捡回一条性命。”
“这女郎年纪轻轻倒是有几分手段,着实难得。”
有人小声说道:“你们可不知道,是这女郎碰到贵人了,那老夫人是公侯之家的掌家人,如今这女郎救了老夫人家的曾孙,岂不是成了那侯府的座上宾?到底谁是谁的贵人还不一定呢?”
那老妇人见自己曾孙女醒来大哭,立时放下心来。刚才受了惊吓,如今放松之后,她只觉得满身疲惫。她见孟萦很会哄孩子,片刻就让孩子睡了过去。她这个曾孙女最是调皮,平日里睡觉每次都要闹腾很久,如今倒时遇到个极会带孩子的人,她都想将这人留在身边照看自家小宝儿了。
萧瑾瑜见孟萦几下就将孩子口中的异物给拍了出来,有些惊异,相信这些人肯定也拍过孩子,只不过一直没有拍出来。后来又见她温柔地安抚孩子,他的心变得软软的,想着若是他和她也有了孩子,她会不会也这般温柔地安抚他们的孩子,对于未来萧瑾瑜充满期待。
那老妇人从孟萦手中接过孩子之后,便将孩子交给身后的仆妇,对着睿亲王施了一礼,说道:“老身见过睿亲王,多谢睿亲王出手相助。”
睿亲王抬手虚托了了老夫人一下说道:“镇北侯老夫人免礼。”
随后,那老夫人又对着孟萦郑重道谢道:“多谢女郎相救,今日若非女郎,老身的小宝儿可能再也不能醒来。”
“老夫人客气,在下不过举手之劳,当不得夫人谢。小宝儿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
“敢问女郎来自哪家?”
“武陵孟萦拜见老夫人!”
“女郎免礼,女郎救了小宝儿,就是我镇北侯府的恩人。改日我定会让小宝儿的父母登门致谢。”
“不敢劳烦侯夫人。”
这时,侍奴带着寺庙的佛医过来了。孟萦见来了个老和尚,后面跟着个小沙弥提着药箱。侯夫人看佛医过来,忙让开路,让那老和尚给小宝儿把脉。
那老和尚细细切脉,随后说道:“孩子已无事,只是积食严重,导致脾胃失和。我给孩子开些调理脾胃的药,回去吃一段时间就好了。”
一说到让小宝儿吃药,老妇人就皱起了眉头。这小宝儿生来体弱,又不爱吃药,平日里生病,每次吃药都要灌才行。有时刚灌进去,又吐出来,能将人折腾死。
孟萦知道同行相忌,老和尚过来后,她便闭口不言。
萧瑾瑜适时提出告辞,带着孟萦回了包厢。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孟萦的运气了,她顺手救一个孩子就与镇北侯府建立了联系。这镇北侯府与平南侯府是姻亲,镇北侯夫人的嫡长子嫁到平南侯府为正夫,正是晏归云的父亲。
许兰芝在包间里抓心挠肺,几次想要出门看热闹,都被表哥拘在身边,不让她出去。如今她见孟萦心平气和地回了包厢,便知道她已经将孩子救了回来。
萧瑾瑜一直很好奇孟萦的救人手法,他通过暗卫的情报,知道她拓宽了救治思路,每次救人都能出其不意,并且效果显著。
“孟姐姐,孩子救回来了吗?”
孟萦笑着点了点头。
“啊,孟姐姐好棒,真厉害!”许兰芝拉着孟萦的手说道。
“哪里,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