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人见他们二人穿戴不凡,便想着宰一把是一把!若是按照他报出的价钱,这袋种子还不得要卖二百两以上啊!
五郎见孟萦对这种子感性,可又见她听了价钱之后,立马就转移了视线,装作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去看了其它东西。
孟萦见他的摊子上还有不少香料,见到了咖喱,大小茴香、肉豆蔻、姜黄、阿月浑子等,这番人的香料品相不差,可他没店铺,价格应该比店铺里的低些,谁知他竟然要的比店铺里的还贵,看来他还真准备宰他们一把啊!
孟萦岂肯低头就宰,她笑着说道:“若是我买这几袋子香料,需要多少银钱?”
那番人汉子一见买卖可以促成,便道:“女郎好眼光,老汉的香料顶呱呱,女郎要得多,我就给你便宜些,三百两银子如何?”
“太贵了,比店铺里贵多了。不若这样,我给你三百两银子,你将这袋白叠花种子添进去如何?”
“太少了,女郎再添些,四百两银子怎么样”
“那就算了,还不知道这白叠花能不能长出芽苗呢!”
老汉:“三百八十两如何?”
孟萦摇了摇头道:“太贵。三百三十两。”
说罢,孟萦便准备离开摊铺。
那番人见孟萦要离开,立马叫道:“老汉吃个亏,三百五十两卖给女郎。老汉不易,跑了那么老远的路啊!”
那番人虽然一边抱怨买卖不易,但却手脚麻利地将孟萦点买的香料都快速地装到麻布袋里递到了孟萦身前。
孟萦听着番人自称老汉,觉得他在大曌呆了至少五年,否则长安话不会说得这般流利。
五郎掏出银票给那番人,却被孟萦拦了下来。她取了随身携带的银票交给那番人。
没想到那番人竟然也认得银票,一边点银票,一边笑眯眯地说道:“女郎下回还光顾老汉的铺子,老汉给女郎优惠。”
“那就请老汉下回来大曌时,多带些白叠花的种子,不拘多少,我都要了,但价格就不能像今天这样了。”然后她给这番人留了清净心茶楼的地址,让他下回得了白叠花的种子,送到那里。
“好呢,老汉记住了。女郎好福气,人美心善,夫郎样貌好,俊朗温和。老汉祝两位夫妇和美,下次还关照老汉的铺子啊!”
孟萦:……
这老汉也太不靠谱了吧,说好话不要钱,但也不能乱拍马屁啊!刚才说得好好的,怎么瞬间转话题啊!
孟萦听那番人老汉满嘴胡诌,正准备辩解,萧瑾瑜拉了一下孟萦的手,笑着说道:“老汉好眼力!我家娘子的确是人美心善。赏你了!”
随后萧瑾瑜扔给那老汉一锭银子。那老汉得了赏,乐得见眉不见眼。那不靠谱的拉郎配的话又呱呱地来了一段。
孟萦:……,谢家郎君这是什么操作?
孟萦只想扶额,这谢家郎君的性子也太过促狭!
孟萦将那一大袋子香料和种子交给青玄,让他先送到马车上。
买完种子,萧瑾瑜又带着孟萦去了他熟识的店铺。
那间店铺应该是这坊市里最好的铺子,铺子内里装修高雅,二楼还设有雅间。
萧瑾瑜一进店铺,掌柜的见了他手中的玉佩,便领着二人上了二楼雅间,并指挥小厮上了茶点。
“掌柜的,请将店铺里最好的匕首送过来一观。”萧瑾瑜说道。
那掌柜的的确上道,很快便送来了两把锋利的匕首。那匕首颇具番外风格,刀柄处用牛皮包了,上面镶嵌了大颗的红宝石。
孟萦取了刀,见两把刀已经开刃,刀口锋利,刀片银白色,银光闪闪。但孟萦知道,这刀片不是合金的,也不是银的,看起来倒像是铂金所制。
掌柜的见客人只看不语,便笑着介绍道:“这是大夏边境产的匕首,用上好精钢所制,可做到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请问店家,这匕首是大夏何处所出?”
“紧邻安西都护府的都支所产,怎么有问题吗?”
孟萦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要说这匕首吹毛断发孟萦相信,但削铁如泥孟萦并太不相信。
那掌柜的见孟萦似乎并不相信的样子,随后他取出一块铁皮,用那匕首的确轻松就切开了。
孟萦试了试这两把匕首的手感,很趁手。唯觉得可惜的是,这两把匕首都没有开血槽。估计是锻造不易,毕竟这种坚硬的金属熔点高,锤炼不易。
孟萦问了问价钱,两把匕首是一对的,不单卖,总价要三千两银子,孟萦觉得这店家可以抢钱了。不过这匕首她的确喜欢,萧瑾瑜与店家交涉一番,便宜了三百两银子,孟萦让他们将匕首包好,送到韦曲大道孟府,拿着她写的个条子去支钱。
掌柜的这番刚拿到孟萦写的条子,就听见楼下有女声大声吵闹,说要购买前天她看好的匕首。掌柜一听便知是谁来了,这边对着孟萦和萧瑾瑜告了罪,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雅间里,孟萦买到了心仪的匕首,虽还有些肉疼这价位,但这么重的铂金,想来也是值得的。
萧瑾瑜见孟萦欢喜地拿着匕首反复确认材质,便肯定地说道:“女郎知道这匕首是何材质。”
孟萦听萧瑾瑜十分肯定的说法,有些讶异他察言观色的能力。便笑着说道:“可能是一种新型金属,不知都支那里是否有这种金属的矿脉,若是发现矿脉,大力开采,恐怕将来最锋利的刀剑都要出于此了。这种金属天然纯白,永不褪色,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