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维朗见孟萦不再拼命动弹,以为她已经屈服,便俯下身,准备亲吻她。谁知孟萦突然使劲儿抬起头,磕了他的鼻梁骨,他疼得两眼发黑,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鼻孔滴落下来。
钟维朗没想到孟萦如此狡猾,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放弃挣扎。他恼羞成怒,下手更加凶狠,横冲直闯,不管不顾。
孟萦应该庆幸钟维朗也是个生疙瘩,根本摸不清门道,才没办法轻车熟路办成事。
五郎和十一郎正在厢房休息,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好像听到孟萦在喊:五郎救我。
五郎立马翻身下床,身轻如燕。他打开房门,纵身往孟萦住的房间掠去。
他到孟萦房前时,隐约有烛光透出来,他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和呜呜咽咽的声音传来。他暗道不好,立马一脚踹开房门,这么大的动静,白芷却昏睡在榻上。
五郎将手放进嘴里,一声呼啸发出,钟维朗听呼啸声就在屋内,吓得一个激灵,当即就散了心思。他熟悉这号令,是京中皇家呼叫暗卫的声音。
钟维朗翻身下床,打灭烛火,从后窗跳了出去。他的副手牵着马,在那里等着。他们做了两全的计划,若是成功,便留下来逼孟家女郎去钟家提亲,若是不成,赶紧跑路。
三人见计划败露,翻身上马,连夜出了庄子。
五郎的呼啸声传出,庄子里立马有几条黑影往声源处飞来。
钟维朗前脚逃走,五郎后脚就进了房间。虽有月光,但光线不明。五郎掏出火折子,点着了桌上的蜡烛。
他这才见孟萦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她白色的衣襟被撕得七零八落,上面有不少血渍。她本人则是横卧榻上,美目氤氲,双颊飞霞,呼吸急促。
五郎一看孟萦这模样,就知道情况不好。
他以为孟萦受了侵犯并受了伤,几步走到孟萦床前,用薄被将她裹起来,抱在怀里。痛苦地喃喃道:“萦娘,对不起,我来晚了。”
却听孟萦无力地说道:“五郎,你没来晚,我没事。这血是歹人的鼻血。你离我远一点,我正难受,麻烦你叫白芷过来给我解药。”
五郎误解了孟萦的“解药”,说道:“白芷他昏过去了,我也可以帮你解。”
说罢,他就准备褪去衣衫,主动献身的。
却听孟萦轻声说道:“那好吧,你去翻翻我的袖兜,那里有几个小瓷瓶,和几包银针,你去帮我拿过来。”
五郎这才意识到,原来孟萦不是想靠人“解药”,还真有解药啊!
好恨,为何这孟家女郎要懂药,要不然,今天他就可以“勉为其难”、“半推半就”地帮她解药。
五郎起身摸了摸孟萦的袖兜,拿出几个一样大小的白瓷瓶,只是盖子的颜色不同,接着他又拿了包银针递给了孟萦。
孟萦拿过蓝色盖子的瓷瓶,倒出两粒黑色的药丸放到嘴里,没用水送,就直接吞了下去。随后她取出银针,对着穴位扎了几针,然后扎破左手中指,不一会儿,中指流出一小滩深色的血,孟萦觉得轻松多了。
五郎帮她盖上薄被,说道:“他是谁?萦娘看清楚了吗?”
孟萦想了想,这种事,五郎既然已经知道,她再瞒着他,似乎太不坦诚,既然她刚才叫五郎救人,就应该对他坦白。
“是钟家大郎,钟维朗。昨日傍晚借宿庄子的三人,应该就是他们吧!”
“没想到竟然是他,他这时怎么从北地回来了?”五郎自言自语道。
“谁知道啊?钟家的人还真是疯狂。钟瑶光如此,没想到钟维朗也是如此。他不想想他这般强迫我,竟然还幻想我去钟家提亲,做他的千秋大梦,我就算终身不嫁娶,也不可能娶他。”
是啊,钟家人都有种偏执的疯狂,钟瑶光为了她早死的恋人,将王季陵作为替身捆绑在身边,害他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上辈子,钟维月看上了文瀚之,并杀害了他无辜的表妹。最后文瀚之为了给表妹报仇,倾覆了靖安候府。
“钟家的好日子快到头了,现在只有一个靖安候老侯爷撑着,钟瑶光一死,她的几个夫郎人心不齐,一盘散沙。且钟瑶光的嫡女钟维月,文不成,武不就,又不能拉拢住夫郎们的心,夫妻不齐心,难以成气候。靖安候府后继无人了。也就钟维朗在钟家郎君中还算出彩,有谋略,善领兵,可他终究要嫁到别家去。他年龄不小了,不要两年就要官配,他这也是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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