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风不语也想点头说一声好。
但想到因为失去女儿痛苦不已、与忘记女儿爽朗十分的王婶,还有公事公办的保安,还有那些不曾熟悉、但又充满生机的百姓。
还有牢里的陈凉。
她怎么可能抛下一切就走?
风不语不明白:“爷爷,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这里这么危险,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离开?”
“我不需要你来担心。”陈凉的眼睛湿润着:“我只想你好好的,不要像你爸爸一样,为无方镇做了那么多,最后落了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下场。”
“我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太痛苦了你知道吗惜惜,自从你父亲失踪以后,我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啊,你父亲到底去哪里了啊。”
陈凉说着,眼泪一滴又一滴的落下,眼泪顺着他脸上的皱纹,滴落在地上,风不语心里发酸,不知不觉也是泪流满面:“爷爷,我跟我父亲一样,都有自己的使命,我不想就这样离开,我想救下他们,这是我的使命,爷爷,你理解我一次好吗?”
陈凉闻言,定定的看着她,他的眼中含泪,眼神却带了几分茫然,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别人。
他沉默了许久,才哑着嗓子笑了一声:“罢了、罢了,你要留,就留下来吧,你还真是跟你爸爸一样倔强。”
说完这句话,陈凉瞬间如同老了十岁。
风不语心里更痛,她下意识的喊道:“爷爷…”
“你走吧,惜惜。”陈凉转过头去,不想看她。
“爷爷…”
“你走吧。”陈凉还是心软了,他哽咽着:“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来找我,你爷爷虽然没有你们心中的大义,但是在镇上待了这么多年,还是知道很多秘密的。”
“对不起…爷爷…”
风不语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她除了说对不起以外,找不到任何其他办法。
“没关系,我理解你,你跟你爸爸一样,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有自己的信念要坚持。”
陈凉说完这句话,终于是转过头来看风不语,他双眸含泪,满是皱纹的脸一脸灰败之色:“但你们坚持信念的时候,记得,你们还有我,还有自己的家人,不要让我再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了,好吗?”
此刻的陈凉,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脆弱的气息。
“爷爷,我答应你,我不管做什么,都会以我自己的安全为主。”
爷爷,我答应你,不管做什么,我都会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要素!
恍惚间,风不语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娇俏的声音,转瞬即逝,让她更为心酸。
风不语哭得泣不成声。
风不语从牢里离开时,已经停止了哭泣,但那双眼睛已经微微有些红肿,看上去十分可怜,白颜坐在外面等她,看见她这幅模样眉头皱了起来:“你、你怎么了?”
本来风不语已经不难过了,听见白颜的问话,她鼻子一酸,又差点儿哭出来:“没事,就是我想到,我爷爷这么大年龄了,还要在这种地方待下去。”
“我真没用,这么久了,都没有找到还我爷爷清白的证据。”
风不语强烈忍着自己的泪意,但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哽咽了,白颜闻言就道:“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你尽管说就好了。”
“好。”
风不语点了点头,她低下头,随意又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里又转移到了案件之上:“按照我爷爷的说法,现在镇上挖心而死的这些人,基本上是跟我父亲有过节的人,换句话来说,他们有可能是害我父亲失踪的真凶,所以这幕后黑手,说不定跟我父亲有关系。”
白颜刚刚在外面已经想了许久,他很赞同风不语的说法:“你说得对,这个案子,多半跟你父亲的失踪有关系。”
“但是…按照你所说,背后这人很显然有些非凡的力量,我们不能奢望查到他的真实身份,还是得先确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风不语点了点头:“没错,如果光是为我父亲报仇的话,那他的阵仗也太大了些。”
“所以…”
“我们先回侦探所。”
失踪少女在人被挖心后回归。
这很像是一种仪式。
他们现在必须要调查这种仪式说明什么。
白颜本来是想兵分两路,一人去图书馆看看这种类型的书籍,一人去问问有没有比较懂这个的人,但想到最近镇上不太平,白颜还是决定先回侦探所再做打算。
风不语跟白颜回到侦探所。
这会儿侦探所只有一人。
其他人要不就是去跟踪那些回来的失踪少女,要不就是跟着陈双双去调查那条手帕的出处。
当看见风不语跟白颜一起回来的时候,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片刻后便无视风不语,直接跟白颜打招呼:“老大,你回来了?”
“嗯。”不知为何,看见别人这样对待风不语,白颜的心里竟然会有些不舒服,他转过头对着风不语道:“惜惜,这是周沧海。”
“周沧海,这是陈惜惜,今后她跟我们一起调查少女失踪案,就是我们的同伴。”
周沧海看见白颜这么郑重其事的介绍风不语,眉头微微一皱:“可是老大,我们…”
他一脸不解之色,白颜就不容置喙的道:“这是命令,不是商量,懂吗?”
“我知道了。”周沧海微微一怔,片刻后就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