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处于包围圈外面的陶潜见恒山派众人已经被拦截在山腰处,他担心赵承琰有危险,虽然他知道自家的这位小王爷武功盖世,但是如果被敌人攻击到了赵承琰他依然要承担护卫不周的罪名。所以他见恒山派众人已经被挡下,小王爷的吩咐已经做到,连忙发信号要求收缩包围圈。
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恒山派弟子被吓破了胆,趴在地上乞降了。拱卫司的人上前将他们用铁索拷住,压到一边准备完事后将他们押回大同府。
随着包围圈的逐步缩小,恒山派弟子此时已经不足百人了,连死伤带被俘总共有近三百多人,现在上官涛等人已经绝望了,他们眼见着已经无法逃出生天了,心中都是一阵悲凉,绝境中的人很容易被激发出死志,就在他们准备鱼死网破的时候,突然,凉亭中的赵承琰说话了,“紫衣,绿荷,王虎退下来吧,别打了。”
紫衣三人听了有些愣神,但是对于赵承琰的话她们绝不会反对,三人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但是精神没有丝毫的放松,而是死死的盯着上官涛等人,防止他们有狗急跳墙的举动。
上官涛等人也非常困惑,对方明明占据了优势,为什么突然停手了?这个时候,赵承琰从凉亭里溜达出来,慢慢悠悠的来到上官涛等人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几下,轻声一笑说道:“上官涛,你刚才可是想鱼死网破?”
上官涛见面前这个年轻人,岁数不大,但是身材高挑,他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上官涛知道此人应该是这些官兵的头领,随后抱拳拱手说道:“这位公子请了,不知尊驾是哪一位?为何兵围我恒山派?我等已经落得这步田地,难道还不能拼个鱼死网破吗?”
赵承琰看着他慢慢的说道:“上官涛今年五十五岁,恒山派掌门。五年前,你为了给门派增加收入,开始走私违禁物品给乃蛮部和其他草原部落,从一车盐开始,到几车兵器和粮食,然后就是更多的铁器,盐,布匹等等,最近这两年你开始更大规模的走私,直到数月前你准备了数百辆大车的物资给乃蛮部,而你从这些走私当中赚取了巨额的钱财,这些钱你有一些花在了恒山派身上,还有一大部分你自己拿了,在你的老家置办了大量的田产,盖了占地数十亩的豪宅,在府城还有十数间店铺,还养了三个外室,还包养了一个红月楼的头牌春红,这些都没错吧?”
上官涛一边听着,另一边冷汗就冒了出来,这些都是自己的秘密,甚至自己养了外室这种事,自己的儿子都不知道,对面这个年轻人是如何得知?不过就算对方说的都对,现在也绝不能承认,定了定神。他说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派大军围我恒山派,你有何居心,你到底是谁,你不知道我恒山派是有靠山的嘛?”
“哈哈哈”赵承琰仰天大笑,“上官涛啊上官涛,你就算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反正我手里有确凿的证据,你想赖可赖不掉的。”左右转了两步,赵承琰笑着说道;“我是谁?你有靠山?好啊,那你就说说你的靠山是谁?我很有兴趣知道。”
“你......”上官涛当然不敢说,如果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自己的靠山,那对方只会选择抛弃自己而明哲保身。沉吟了一下,他说道:“我的靠山可是朝中大员,你肯定惹不起,你还是早早退去,否则会给自己惹祸上身的。”
赵承琰一直笑呵呵的听着他说,见他不说了,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如果不是有靠山你肯定也不敢这么放肆,至于你的靠山是谁,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告诉你我既然来了这里就绝对不怕你的那个靠山,知道吗?”
上官涛听了心中暗惊,知晓这个年轻人来头不小,今天看来是无法善了了。深吸一口气,他说道:“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说罢,手中连环剑一摆,身形一晃纵身直扑赵承琰。他的目的就是挟持这个很有身份的年轻人,然后逼迫官兵解除围困,突围后再想办法与靠山联系看怎么解决这件事。
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是怎样的一种存在。众人眼前一花,上官涛的身影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回,赵承琰则站在原地双手掸了掸,说道:“就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偷袭我,真是笑话,慕容无极都在我手下走不了几招,就凭你也配偷袭我?”
倒飞而回的上官涛躺在几丈远以外的地上,嘴角一丝殷红的血迹清晰可见,这一下赵承琰并没有用力,只是用掌风将他击飞,就是这样上官涛也无法承受,内腑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浑身功力被打散,现在浑身无力只能躺在地上。
他的两个儿子,上官云飞和上官云鹏从后面跑了过来,扶起他的同时脸色焦急的大喊:“爹,爹,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上官涛摆了摆手手,示意自己无碍,但是已经说不出话来。
赵承琰不再理他,转头看了看剩下的恒山派众人,对他们说道:“路怎么走,你们自己选,是打算跟着上官涛一条路走到黑,还是弃暗投明,就看你们的选择了。”
阴九重,盖天鸣等人面面相觑,上官涛是他们的主心骨,现在这个主心骨已经跨了,而自己这方又陷入重围,对面这个年轻人的武功实在是强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