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烈部骑兵被对面的马匪弄的摸不着头脑,明明是对冲互怼的节奏,怎么突然一下就跑偏了?这是要闹哪样,正当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箭雨就射了过来。
完全没有防备的克烈骑兵,顿时惨叫连连,被箭雨射落在马下数百人。正当他们还处在震惊当中的时候,第二波箭雨又来到,顿时又是几百人死伤,这下这些克烈骑兵开始慌了,不少人拨转马头打算与大队拉开距离,以防被射中。而有的人又想放慢速度,有人又想加速冲上去。
前进冲锋的步调就这样被打乱了,千夫长月鲁在刚才也差点被一支破甲箭射中,箭支擦着他的左脸而过,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就在他惊魂未定的时候,他发现己方的队伍已经开始散乱了,众人都在箭雨的洗礼下产生了不同的心思。
发现己方队伍的混乱,月鲁连忙大喊起来:“保持速度,不许乱跑,都跟着我。”说罢催马加速来到队伍的前面带队前进,有些散乱的队形被月鲁带着前行一段又恢复了整齐的阵型。
这个时候双方的大队已经交错而过,马匪的队伍在前方整体转了圈又向克烈骑兵冲过来,月鲁见了立刻一马当先向对方冲去,双方又一次开始面对面的加速冲锋。
月鲁低着身子,尽量把身体贴近马背,抬着头眼睛紧紧的盯着对面的马匪,他不但没有减速还在不停的催着马,他要让速度达到最大,不给对方调整队形的机会。
后面的克烈骑兵也都纷纷有学有样的将身体附在马背上,防止对方的箭雨射到自己。而对面的马匪,见克烈骑兵有了准备也不慌乱,为首一人见双方距离不到一百二十丈了,口中一声唿哨,整个马队齐刷刷的又来了一个大弧线,故技重施的朝克烈骑兵的左侧奔去。
月鲁一见,心道果然如此,马匪的故技重施没有对克烈骑兵带来多大的惊讶,毕竟刚才已经有过一次了。而月鲁对付他们的办法就是紧紧的追上去,不让他们有回身整队的机会。
马匪队伍像大磨盘一样,又磨下去一层克烈骑兵,就在他们准备整队的时候发现后面的克烈骑兵已经紧紧的贴了上来,领头的马匪没有丝毫惊慌。
手臂一挥,口中唿哨响起,马匪没有转圈整队而是顺着转弯的方向继续跑下去,月鲁见对方没有转身反而接着跑,有点惊讶,但是却没有丝毫迟疑,就算不能杀死对方,也必须将对方逼出车队的范围之外。
马匪头领回头观看,发现克烈骑兵队自己紧追不舍,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然后口中又是一声唿哨响起,只见马匪们纷纷拿起弓箭,弯弓搭箭然后回身向身后抛射,月鲁一见大吃一惊,从没见过高诉奔跑的骑兵回身射箭的。
这一波箭雨又杀伤了百多名克烈骑兵,月鲁一看这样不行,会被敌人慢慢磨死呀,而且现在已经远离车队了,不如撤回车队再做打算。
就在他刚刚准备下令停止追击的时候,只见前面的马匪突然分成了几股,慌慌张张的好像被追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一样,月鲁一看这是机会啊,趁着对方慌乱的时候冲杀一阵,没准能把这批马匪全都留下呢。
他回身对己方队伍大喊:“不要停下,继续冲,敌人已经乱了。”说罢一马当先冲了上去,后面的骑兵纷纷跟上。马匪头领一看月鲁冲过来了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朝两边的几个人一摆手,几人会意的点点头,分散开来。
马匪的队伍分成了几股,朝几个方向疯狂逃窜,克烈骑兵在身后紧追不舍,马匪跑的时候不停的向身后射箭,月鲁身后带着近千骑兵一直紧咬着最大的一股敌人,敌人的箭雨几乎连绵不断的覆盖向他们。
一开始,月鲁没有在意,结果等追了一阵回头一看才猛的发现,自己的队伍竟然已经少了三分之一的人,剩下的还有不少都是带伤的。
月鲁连忙停下队伍,他以为不少人被拉在后面了,说道:“怎么这么少人?都掉队了吗?”这时旁边的亲兵上前说道:“大人,我们的人在追击的时候不断被射中,现在能跟上的只有这些了。”
“什么?”月鲁大吃一惊,随即脑筋急速飞转,过了一会儿,一拍大腿,“哎呀,上当了,这些马匪就是在带着自己这些人在绕圈,然后用弓箭远程杀死敌人,这样就能用最小的代价赢得最大的胜利。”相通了这些,月鲁连忙命传令兵吹响集结的号角,他准备亡羊补牢保住剩下的骑兵,现在他手中的士兵只有二千左右了,伤亡已经达到三成了。
听到集结号响起,正在玩命追击的克烈骑兵,纷纷拨转马头朝号角声响起的地方跑去。马匪们正带着他们兜圈子然后跟射移动靶一样练习射箭。此时,这些人突然撤离,让他们也吃惊了一下。
月鲁将所有人聚集到一起粗粗清点了一下,发现自己带出来的三千骑兵如今只剩下一半人,这让他大惊失色,对方没有跟他们正面冲突,只是远远的放箭,然后带着他们兜圈子竟然损失了这么多人。
想到这月鲁不敢再继续跟对方纠缠了,连忙命令撤退。
克烈骑兵随后掉头返回车队,而马匪这边也没有继续追赶,而是站在原地目送克烈骑兵远去。
马匪头目看克烈人走远了,伸手拽下面纱,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轻声的喃喃自语说道:“殿下的法子果然是神妙无比,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就杀死杀伤克烈部这么多人,哼哼,下次就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的走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