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铁心走近屋内,就见到自己大嫂此时正在热水,而他大哥郭啸天的家里正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道士打扮,另外一个看上去似乎是军伍中人,穿着铁甲,外面裹着大氅,倒也看不真切。
不过另杨铁心感觉意外的是,这人似乎有那么一丝面熟,但却怎样也记不起来,不过看这样子,定然不是什么歹人了,于是将手中的草叉放在墙角,走了进来。
“郭大嫂,家里来了客人吗?”杨铁心问道。
正在温水的李萍听到这话,转头来看,见是杨铁心回来了,于是赶忙招呼道:“小叔叔快进来,看看谁来了!”
杨铁心听到这话,知道这两人应当是自己的熟人了,于是又往那军伍中人看去,只觉得越看越是眼熟,忽然一个身影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他顿时大叫一声:“这莫非是五叔祖吗?!”
左千秋点点头,回应道:“铁心,许久不见了!”
杨铁心顿时激动,又说道:“五叔祖先稍等,我去将内人寻来!”他说着立刻跑了出去,来到车上将包惜弱带了过来。
两人就在这屋中磕头认祖。
左千秋也没有阻拦,现在这个社会,磕头也是挺正常的,日后郭靖拜师江南七怪的时候,也是接连不断磕了许多,而江南七怪反而夸他有志气。
“叔祖,这位是?”磕过头,认了亲,杨铁心才有功夫问另外一人的身份。
就见丘处机点点头,回应道:“贫道丘处机。”
“原来是长春子!”杨铁心顿时行礼,说起丘处机的名声,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
又等了一会,杨铁心见自己大哥郭啸天还没有回来,于是借口出去买酒买菜,让包惜弱代为照顾,自己便出去了。
杨铁心来到村头一家小酒店中,见到酒店大门还开着,立刻进去找到那跛足的老板,“店家,打二十斤酒,再弄一些好菜。”
那酒店老板闻言,也不多问什么,立刻就去弄起来,没多久就提着一大缸酒,弄了一些下酒菜来,放在一个篮子里,递给了杨铁心。
杨铁心提着两样东西回去,半路上正好遇到了打猎回来的郭啸天,就见郭啸天手里领着一只山鸡,立刻上去招呼。
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郭啸天也很激动,“好兄弟,叔祖既然来了,我们要好好招呼,更何况长春子也在,今天打到这只山鸡,是它的福气了!”
两人回到家里,就由李萍去将山鸡剥皮,做成烧鸡,今夜又喝了许多酒。
渐渐,杨铁心和郭啸天都有些迷醉,于是都去睡下。
左千秋和丘处机都还精神,但天色已晚,于是在杨铁心和郭啸天家各寻一间客间睡下。
第二天一早,杨铁心晃晃悠悠清醒过来,起身出门,就听到屋外有一阵破风声,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丘处机在屋外练剑。
只见丘处机的剑法飘忽,但破空声不断,知道这剑法既有飘逸,也附带了高深功力,寻常江湖人只怕接不上一招的。
见状,杨铁心心里也有些痒痒,也回屋里拿上自己的铁枪,出来演练一番。
丘处机见状,也不说什么,而是在一旁看起来,但看了一会,就忍不住皱眉。此时杨铁心还没有将杨家枪法完全演练出来,见状,只好收枪问道:“道长,我这枪法莫非有什么问题吗?”
丘处机想了一下,说道:“不若我们来互相比试一番?”
杨铁心也有心与丘处机比试,便道:“那就请道长多多指点。”说罢就当先一枪刺出去。
丘处机见状,立刻出剑来当,此时他已将对手假想为左千秋,于是手中剑上也尽用功力。
当枪剑相交的刹那,杨铁心便觉得一股大力从长剑中传来,随后一震,自己手中的长枪就落在地上了。
顿时,杨铁心愣住,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练多年的杨家枪法,在丘处机面前竟然一个回合也走不过,只觉得深深悲哀。
丘处机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做得有些过火了,于是收剑道歉:“适才出手过重了,只是没想到杨兄枪法,没我想象中的威力。”
杨铁心正在哀痛,此时有听到丘处机这样的话,立刻有些恼怒,但也没法说什么,只好道:“杨家枪法自然是厉害的,只是在下平日疏于锻炼,才施展不出威力来……”
听到这话,丘处机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话里有些歧义,他本意是将杨铁心的杨家枪法应该与左千秋的枪法比较了,只是现在也不知怎么解释,只好说道:“杨兄息怒,方才是贫道的不是,用内家功夫来与杨兄战阵上的功夫较量了。
这两者本就不是一回事,战阵上直来直去,杨家枪法自然是所向无敌,但下马步战,少了变化,拘泥成法,自然不能完全发挥威力……”
杨铁心听到这话,知道丘处机说得对,而且他对丘处机的功夫也是极为佩服的,不然不能一剑就挑飞了自己的长枪。
于是也虚心道:“多谢道长指点,方才是在下无礼了,还请道长再指点一下这杨家枪法。”
“也好,我们再来演练一番!”丘处机说道,就又出剑了,杨铁心也用自己的杨家枪法和丘处机拆解起来。
于是一个有意引导,一个特意施展,不一会就将七十二路枪法施展出来了。
杨铁心收枪而立,问道:“道长,不知我这套枪法,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
丘处机正待说些什么,忽然心中暗道:“对了,是否可以让这杨铁心去试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