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澜为了不使乔宏基过于紧张,最终还是一本正经地安慰了他一番。
当然乔宏基也没有纠结过久,毕竟这些对于他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些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儿罢了。
乔宏基是有着大志向之人,心胸本就宽广又坚韧,区区一个连郡王,想要靠着几句带剌的话就把他给剌伤,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也幸好两个人去到连郡王府上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他老人家,为此,乔宏基还庆幸了一番。
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到来,霍凌风自然也十分的高兴。
按霍凌风的原话说,这段日子里,他整天一个人闷在家里,感觉身上都快要发霉长毛了。
也幸好今天他们两个跑来找他玩了,要不然的话,他都想要偷偷的溜出去玩了。
乔宏基听着他的话,忍不住伸手撩了一下他衣服的下摆:“听你这么说,看样子,你这身上的伤,已经是全部都好了是吧?”
霍凌风连忙往旁边一躲,跟着伸手朝着乔宏基的手背上狠狠的打了一下:“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儿了是吧?”
莫君澜在一边咧嘴直笑:“凌风哥我告诉你,方才我们两个来的时候,他还在担心连郡王看到他会有所不喜。这会儿倒好,知道连郡王不在府上了,他竟然又开始原形毕露了。”
霍凌风闻言,也忍不住转头狠狠的白了乔宏基一眼,“谁说不是呢!你说你,明明一个雅正的贵公子,却偏偏学那些市井之徒的轻浮之举,也难怪我爹爹会不喜欢你,只怕乔夫子和左相也一直都拿你没辙了吧?”
“切!”乔宏基被霍凌风这么挤兑,忍不住摇头又撇嘴:“你爹看不上我也就算了,如今不会连你也开始对我有意见了吧?”
霍凌风一听这话,却突然抬手,一拳打上他的胸膛:“说的什么屁话?我若对你有意见的话,还能让你进门不成?”
“哎哟!”乔宏基一把捂住胸口,一副吃疼的模样:“你就不能轻一点儿?跟我这儿显摆你功力深厚还是怎么的?”
霍凌风嗤笑:“我就是想要揍醒你,省得你胡说八道,还看不清形势。”
闹了一会儿,霍凌风连忙把他们两个人给请到自己的院子里去。
进得院子里,莫君澜一眼便看到他设在屋前檐下的一张琴案。
案上七弦桐月古琴,泛着古朴且雅致的光泽。
案头置一莲花铜架,架子上搁置着一只圆形的银白香炉,盖子上镂空的花纹亦是清莲绽开的形态,香烟随风缭绕,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幽香。
闭上眼睛,仔细闻了,似是沉香加了些许冰片的气息。
莫君澜正闭着眼睛感受着这院落里的雅静与安宁,忽然听到乔宏基朗笑一声。
“好你个霍凌风,还说什么在家闷的快要发霉了,我看你这日子倒是过得挺悠闲自在的嘛!”
莫君澜睁开眼睛,刚好看到霍凌风摊开双手浅笑的样子,“那你说什么办?我又不能轻易出门,总不能真的天天趴在床上装死吧?”
乔宏基撇嘴笑道:“我只当你伤势严重的厉害,如今看来,你当时被打成那个样了,不会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吧?”
“滚一边儿去!”霍凌风被乔宏基这话给气的不行,伸手在他的肩头狠狠的推了一把:“哥们儿当天差点儿被打死了好不好?要不是我娘亲对我救治急时,这段时间又一直守着我,你以为老子会这么快站起来吗?”
让他这么一说,莫君澜才突然想起来,原来霍凌风的母亲正是宫中唯一的女医正。
一想到这些,莫君澜忽然又意识到,似乎霍凌风的母亲,正是出自临风阁呢!
若是记得没错的话,她应该就是当年临风阁那位太妃娘娘身边的一个宫女,后面跟着太妃娘娘习得了一手了不起的医术,成了宫中唯一的一位女医正。
再后来她遇到了从前线重伤退下来的连郡王,在照顾他的日子里,与他二人互生情愫,并嫁给了他。
可即便是她成了郡王妃,却依旧没有辞去宫中医正的职务,如今她在后宫之中,也算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医中圣手了。
一想到这些,莫君澜心里便又蠢蠢欲动起来:“凌风哥,我能不能向你打听一件事啊?”
霍凌风正和乔宏基打闹,忽然听到莫君澜这话,连忙笑着转头看向她,“什么事?”
莫君澜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又迟疑了。
因为她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答应过洛西风的那些话。
这件事情本就是洛西风的私事,而且洛西风也说了,他自己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处理好的。
所以这个时候,她似乎还是保持沉默的比较好。
想到这里,莫君澜连忙又笑着冲霍凌风摇了摇头:“算了,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今天下午咱们好不容易聚到了一起,不如想想一会儿怎么玩吧?”
乔宏基站在霍凌风身边,双手叉着腰,朝着院子里四下打量了一遍,最终还是又把目光落到了霍凌风置在檐下的琴案上。
“想要玩还不简单啊?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吗?”
说着话,乔宏基叉着腰一摇三晃的走到檐下案前,从腰间收回一只手,然后探身在七弦桐月古琴上轻轻一滑,一串悠扬的琴声随着他的手指缓缓响起。
“你干嘛呢?”霍凌风看着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生怕他伤到了自己的琴,连忙上前拦住他再次探出的魔爪:“你知道我这琴有多么的名贵吗?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话,还是离我